第71章 鼠目寸光
“菜來了.”
老板娘的到來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
“好好吃，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你們兩個小家夥，這頓飯就我請了.”老板娘大方地說道.
“謝謝老板娘.”郭白和於詩詩幾乎同時開口說道.
說完兩人看了看對方，都在好奇，對麵臉這麽大的麽？
郭白是在好奇，於詩詩這麽有錢，能受得了吃免費飯的侮辱？
於詩詩是在好奇，郭白一個男生，好意思請女生吃免費的晚飯？
麻辣燙還需要六塊錢一碗呢！
老板娘放下飯菜笑了笑，覺得這倆小家夥還真挺般配。
再加上於詩詩父母也是一點一點打拚上來的，在乎女兒的看法，不在乎門戶之見，這門親事沒準就能成了。
老板娘已經開始在想，能兩個小家夥結婚的時候，自己是隨一千呢？還是兩千呢？
桌上從頂部淌汁的獅子頭觸發了郭白的口水。
“吃吧，不用客氣。”郭白遞給了於詩詩一雙筷子。
“你可別慷他人之慨了。”於詩詩白了他一眼。
郭白笑了笑，自顧自地拿起碗筷，開始品嚐美食。
這店麵也開了有二十多年了，比正常計算年齡的郭白都大，味道一直沒怎麽變化，看看滿桌的火爆程度就可見一般。
在美食的誘惑下，郭白和於詩詩也沒有了過多的交流，當起了幹飯人。
半個小時後，兩人摸著肚子，舒服地靠在了椅背上。
“今天吃得不錯吧。”郭白問道。
“還行吧，勉勉強強。”於詩詩回道。
郭白看了看外麵，說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其實我可以再玩一會兒的。”於詩詩忽然直起身，認真道。
“別了吧，你爸媽會擔心的，我爸媽也會擔心的。”郭白想要打消她這種想法，“而且太晚了不安全。”
“好吧好吧。”於詩詩站起身，“那我下次再找你。”
郭白沒敢回這句話，心裏準備今天回家要好好做做老媽的思想工作。
現在就開始培養兒媳的思想可也太危險了。
“老板娘，我們先走了。”郭白離開前打了聲招呼。
“哎哎，慢走，有空常來！”老板娘揮了揮手。
收拾碗筷的時候，老板娘在郭白的碗底發現了一百，然後又在於詩詩的碗底又發現了一百。
“這倆小家夥。”老板娘無奈地笑了笑，隻能等兩人下次再來的時候把這錢扣出去了。
另一邊，郭白兩人出了門，郭白直接揮手告別：“再見。”
“哎哎？”於詩詩追上一步拉住了他，“你不送我回家的麽？”
郭白看了看天空：“沒問題，還很亮，你打個出租回去就好。”
“然後阿姨回去問你的時候，你就說讓我一個人走了？”於詩詩盯著他問道。
“額。”郭白長吟了一會兒，無奈道，“好吧，我送你。”
老媽比較在意這些東西，不管是不是男女朋友，男生都有義務送一下女生。
郭白表示相當得氣抖冷，妄圖想要站起來，但自己的家庭弟位也就比老爸高上一些，所以還是算了吧。
車上，郭白拿出手機伸遠，拍了張照片。
於詩詩臉色微紅，但在昏暗的車內也看不出來。
這種氛圍，司機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在弄。
“怎麽，現在想著留個紀念了？”於詩詩擺出小女生姿態，有些扭捏地說道。
“不是，我就留個證據。”郭白收好了手機，“這樣回去就不用解釋了。”
聞言，於詩詩有些氣憤地扭過頭，但沒過多久，她就拉了拉郭白的，感歎道：“外麵好漂亮啊！”
天色漸黑，周圍建築的燈光都亮了起來。
隨著時代的發展，就連郭白所在的小城市也走上了現代化的道路了。
街邊霓虹燈不斷閃爍，遠處的鍾樓也亮起了熒光，猶如黑夜中的燈塔。
郭白心裏一邊說著少見多怪，一邊抗拒被於詩詩拉起。
“嗯，好看。”他敷衍道。
於詩詩也沒繼續用力，收回手貼在窗邊，一會兒看看城市的霓虹，一會兒看看天空。
過了一會兒，郭白也有點忍不住，望向了窗外。
沒啥感覺，也就是天空有點星星，比未來萬裏無星的夜空好多了。
“到了。”半小時後，司機師傅說道。
於詩詩聞言開了門，下車前和郭白說道：“過幾天我再找你。”
“這些錢算是你今天的費用。”於詩詩不由分說地把錢放在車裏。
之後她把車費遞給司機，然而立馬飛一般的跑走了。
司機看了看豪華的別墅區，又看了看郭白，仿佛明白了什麽。
郭白被這一份告別禮物給尬得夠嗆。
“小哥，還去哪？”司機問道。
郭白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麽出租車，心裏斷了換一輛車的念頭。
“……小區。”郭白回了一句，然後就低下頭，把衣領往上麵抻了抻。
於詩詩還想有下回？再也沒有下回了！
等郭白折騰到家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
手裏賺著於詩詩給的“陪玩費”，郭白幾度想要直接撕了扔了。
但畢竟是國家貨幣，故意損壞是犯法的。
終究是錢，錢不分高低貴賤，隻是自己的心髒了罷了。
郭白歎了口氣，進了屋。
“回來了？”劉曉笑著把兒子迎了進來，“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郭白回道。
回家的時候，劉曉已經打過電話了。
“送回去就好，這女孩性格不錯，長得也漂亮，就是不知道學習成績怎麽樣。”
“比我差多了。”郭白借機散發怨氣。
“人家不是升班升上去的麽？”劉曉疑惑道。
郭白臉色一僵：“媽，你知道還問我？”
“我就是知道學習不錯，誰知道在你們班排在什麽位置。”劉曉理所當然地說道。
“比我差一丟丟。”郭白回答完就進屋了，“我去學習了。”
回屋，郭白翻出練習冊，寄希望於數學語文英語物理化學政治曆史地理生物能治療內心的傷痛。
“滴滴。”
電腦裏傳來於qq新消息提醒。
是於詩詩發來的：“今天真的很感謝你！”
郭白聳了聳肩，回道：“不客氣。”
“找你玩是開玩笑的，不過你要是想找我的話，我隨時有時間。”於詩詩回的很快。
郭白鬆了口氣：“好的，不過有時間的話還是要好好學習的。”
“你也不見得能好好學習。”於詩詩不服氣道。
郭白：“最起碼我不是整天想著玩。”
於詩詩：“我又不是整天都想著玩。”
郭白嗬嗬道：“希望如此。”
於詩詩有些泄氣“好吧好吧，晚安了。”
郭白突然覺得，於詩詩變得可愛了一點……
二月中旬，一月的稿費正常發放了下來，稿費再創新高，達到了六萬。
小說的均訂和新增一直在漲，讀者群體也是越來越大，盤古這邊也進行了廣告投放，再過幾個月，小說的渠道費就要迎來大幅度的增長，在小說連載期間，這有可能成為郭白稿費收入的大頭。
買下小說紙質版權的出版社動作也很快，在中旬的時候就開始了全麵鋪貨，自有渠道的書店都上架了紙質版小說，而且也和其他渠道談了合作。
不得不說，自己家的東西，出版社是異常得上心。
精品作者群裏，有人也冒泡了。
“今天上線下的書店溜達了一趟，發現水瓶的有危險已經上架售賣了啊！”
說完還發送了一張圖片。
店門口擺著一人高的宣傳海報，上麵畫著高人氣的人物，背景則是小說的主要活動區域——問心書院。
門口人頭攢動，從空隙中才能看到裏麵擺著慢慢一書架的紙質小說。
出版社按慣例發售了普裝版和精裝版，在陽光下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我也看見了，我還想著買一本的，結果去玩了一步，直接被某位兄弟給包圓了。”有位作者憤恨地說道。
“精裝版賣得飛快，倒是普裝版無人問津。”
“畢竟都是讀者，劇情該看都看過了，就是買來收藏的。”
作者們眼睛都紅了，可惜水瓶的成功是不可複製的，換個人都沒有這麽巨大的人氣。
出版社初始印刷的五萬冊幾天內就沒了，出版社也是趕忙加緊印刷，想趁著紙質圖書還有市場，趕緊多賺一些。
郭白這邊雖然是簽的買斷，但出版社在發售當天也給郭白包了個一萬的大紅包發了過來。
因為靠著小說的巨大人氣，出版社和渠道商商談的非常順利，再加上也是個有良心的，所以才發紅包過來。
郭白現在也有點看不上這種小錢，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不過這版權賣的再紅火，也沒法扭轉作者心中版權無大用的想法，畢竟水瓶的小說很難出現第二本了。
沒看三木和歌者這種跟風者都在老實吃訂閱麽？
郭白也沒法解釋什麽，有魄力的自然會趁著現在這個對版權不重視的時代收回版權，而沒魄力的隻能想著抱緊手上的飯碗，然後等著盤古從鍋裏再分給他一勺。
可惜這樣的作者並不多，而收回版權還能繼續有收益的就更少了，畢竟盤古也不是吃素的。
你要版權，可以，但推薦資源就不能給你了。
人氣低的作者很容易就被砍斷所有的流量來源，而到手的版權也賣不上什麽價了。
而這也是大部分作者不敢談版權的原因。
好在盤古也算是良心的，自己吃肉，還能讓作者跟著咬一口。
而隨著郭白小說人氣的提升，國內多家傳媒集團也投來了目光，不過也僅僅是投來了目光，和盤古商談了一下，進一步的動作就是觀望了。
但也有幾家有魄力的給出了價格，盤古倒是挺滿意的，但郭白卻是不鬆口。
其實按照現在市場的價格，幾家公司給的價錢也很合理的，但郭白有了未來版權價值作對比，就看不上現在的價格了。
而決定版權價格的，就是已經在籌拍的“卷花簾”了。
小說作者估計也沒想到，紅海文化也那麽大的魄力，剛買下版權就開始籌拍了。
本錢也下得很足，主角都是當紅的流量小生，導演和幕後陣容也異常華麗，連主題曲都是請了一位旗下的歌後唱的。
很多同行也是在觀望，看看紅海的這波大投資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利益。
公司小點的想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出手，那樣雖然很少很多收益，但勝在沒什麽風險。
公司大點則是著手收購，“卷花簾”火了，手裏的版權立馬就價值連城，當然，如果不溫不火，甚至不火，那版權也基本就砸手裏了，高風險高收益吧，也隻有體量大的能玩的轉。
而且收購的也是不貴的，人氣高不到哪去的。
像郭白這樣風頭正盛的，尤其還有決定權的，隻有國內頂尖的幾家有實力收購了，可惜，郭白還是嫌錢少。
盤古這邊也相當頭疼，但沒辦法，合同都簽了，自己這邊隻有建議的權利，沒有決定的權利。
郭白這邊點頭了，盤古這邊才能賣出去。
盤古也有點不能理解，價錢明明都不錯了，為什麽就不賣呢？
人家可是什麽條件都答應了。
總不是要待價而沽吧？
郭白怎麽就能保準版權會漲價呢？
套三那邊，也有讀者問起“卷花簾”的事情。
套三隻是不屑回應。
“隻是一本矯情的女頻小說罷了，也就讀者能買賬，然而它一共才多少個讀者？未來也是撲街的命，相比於卷花簾，我覺得有些作者更加離譜，不趁著資本把版權炒熱了，趕緊出手，還捂住不放？當是聚寶盆啊？”
言語之間，就差點名道姓了。
有危險的讀者都要去衝套三小說的評論區了，管理員們趕緊攔住。
現在這種情況，有危險這邊是不能亂動的，人家是光腳地不怕穿鞋的，但有危險就不行了，風口浪尖上的它，任何一點錯誤都會被無限放大。
而從粉絲管理員口中得知的郭白更是覺得套三如跳梁小醜一般。
鼠目寸光的人自以為唯我獨醒，然而他也不想想，紅海文化這麽大一個公司，怎麽可能幹一點沒有把握的事。
版權IP大熱，可能就在卷花簾播出之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