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嶼邱穀禁地
“綰綰也不知道。”唐綰覺得那個神秘人雖然始終遮遮掩掩的,但是說出來的話自己還是可以相信的。
司遇不想再去糾纏神秘人這個問題,便問道,“那上次刺殺薑貴妃也是段清教的任務?”
“嗯。”
“綰綰是段清教的教主?”司遇有些迷糊了。綰綰應該是教主級別的人物,為什麽還會有綰綰迫不得已的任務?
“段清教的教主是冰狐狸的主人。段清教的副教主是火狐狸的主人。”唐綰解釋道。
“那上次殺薑貴妃的事情是誰的指令?”
“是皇上的。”唐綰壓低了聲音。
“所以,在綰綰背後撐腰的人不隻是安燁侯,刑部尚書,還有皇上?”
“皇上以前隻知道段清教的教主是馥玉樓的老板娘,所以馥玉樓的生意最早的時候是皇上在暗中操作的。”
“所以本王第一次去求冰狐狸的時候綰綰那麽囂張?”司遇又開始不正經起來,語氣裏頗有幾分調戲唐綰的意思。
“綰綰哪裏囂張了。”
“一個玉器樓的老板,絲毫不怕得罪麟王。還敢說麟王得了瘋病,如果這都不算囂張的話,還有什麽能稱得上是囂張?”
唐綰莞爾一笑,“綰綰還真的見過比這還囂張的事情。”
“哦?說來聽聽。”
“王爺那天讓皇上放綰綰走得時候,可是比綰綰囂張多了。”
“本王那不是囂張,那是…”司遇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那是什麽。
唐綰見到司遇有些窘迫的樣子,忍不住要笑出來。
“本王的腿好疼…”司遇裝作一副痛苦的樣子,等唐綰一湊近,極快地在唐綰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本王那是擔心綰綰。”
唐綰的臉羞得通紅,不知道是因為司遇親了自己,還是因為司遇的那句坦白。
※※※
“嶼,你說皇上為什麽還不選太子?”司哲茂的動作顯然很是急躁。
“皇上選不選太子是他的事情,你我又有什麽權利可以幹涉。”嶼邱王則是淡定了許多,畢竟選不選太子對於他來說沒什麽區別。
“嶼,你說你要幫我得到這個太子的位置,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哲茂難道覺得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麽?”嶼邱王的語氣帶著一點點的生氣。
司哲茂不說話了,隻顧低頭喝著酒。
“皇上不選太子還不是因為你們幾個都不合他的心意,”嶼邱王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他之前中意的四皇子現在就像是個草包一樣,幹什麽什麽不行,這樣皇上怎麽放心把太子的位置交給他?”
“嶼,你跟我說實話,那匹汗血寶馬和那匹的盧是不是你動的手腳?”司哲茂的眼裏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本來就很是嫵媚的臉上更帶了一絲慵懶。
三皇子若是生為女人,大概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吧…嶼邱王在心裏感慨道。
“是我動的手腳能怎樣,不是我動的手腳又能怎樣?反正四皇子已經受傷了,估計沒個一兩個月傷勢根本好不了。”
司哲茂點了點頭,知道若是嶼邱王不肯說,就算自己再怎麽問也是問不出來的,隻能是挑起另一個話頭,“嶼,你覺得麟王這個人怎麽樣?”
“哲茂這是想問我什麽?”嶼邱王的嘴角揚了揚。
“我聽說,麟王養了私軍。”
“麟王養了私軍又能怎樣?”嶼邱王還是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看得司哲茂心裏有些不爽,卻又不好發作出來。
“麟王養私軍這件事皇上是知道的,可是皇上竟然什麽動靜都沒有,嶼難道不覺得很奇怪麽?”
“這有什麽奇怪的,麟王的身份特殊,就連皇上也奈何不了他。”若是麟王能像三皇子這樣為自己所用該有多好…嶼邱王在心裏惋惜道。
“麟王的身份有什麽特殊的?不就是一個世襲的王爺,然後打了幾場勝仗麽?”司哲茂很是不屑。
“麟王雖然隻是個王爺,但除非麟王破了那條規矩,不然就算是麟王犯了天大的錯,皇上也奈何不了他。”
“什麽規矩?”麟王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特殊,怪不得麟王和麟王妃都囂張的要命…司哲茂心想。
“麟王一生隻能娶一個女人。若是麟王給了別的女人名分,那他就不再是麟王了。”
一生隻娶一個女人麽…司哲茂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沒再說話。
“不過哲茂大可放心,就算是麟王養了私軍,他也絕不是想得到皇位。”
司哲茂回過神來,“嶼為何說的如此肯定?”
“麟王若是真的想得到皇位的話,他不會等到現在的。他養私軍的真正目的,恐怕隻是為了讓自己不那麽被動。”
“被動?”司哲茂有些沒明白嶼邱王的意思。
“麟王的私軍是他成親之後才養起來的,我猜大概這些私軍是為了護麟王妃的吧。”
“沒想到麟王竟然是如此寶貝麟王妃。”司哲茂感慨了一聲。
嶼邱王沒再說話,隻是低頭喝著酒。心裏卻是在不停地盤算著。
※※※
一個月後,麟王府。
“王爺,你腿上的傷好的還不是很徹底,不然我們再等一陣子,反正已經知道火狐狸的下落了。”唐綰勸著司遇。
“綰綰真的不著急?”司遇笑著,把唐綰摟到了自己的懷裏,“可是本王怎麽這麽著急?”
唐綰已經有些習慣了司遇動不動的親密動作,“王爺有什麽可著急的?”
“畢竟那個火狐狸也算是本王的東西,你想,本王的東西放在嶼邱穀主那裏,本王能不著急麽?”
唐綰歎了口氣,知道司遇已經拿定了主意,“既然王爺這麽著急,早些去把火狐狸拿回來也好。”
“申成,備車。”
一個時辰後,嶼邱穀。
“穀主真是好演技。”唐綰亮了亮手腕上的冰狐狸。
“麟王妃這是什麽意思?在下怎麽沒看懂?”唐綰是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會不會是在詐自己?嶼邱穀主決定再裝一會。
“念離,見到冰狐狸還打算再裝下去麽?”唐綰見嶼邱穀主否認,心裏多少有些沒底,“若是念離想去試試冰屋就直說,我不會攔著你的。”
嶼邱穀主見這回實在是瞞不下去了,隻好拿出那塊軟玉玉牌,“教主息怒,念離隻是想跟教主開個玩笑,並沒有違抗教主的意思。”
“我怎麽覺得念離剛才不像是在開玩笑呢?”唐綰的表情很是嚴肅,“如果真的是開玩笑的話,那念離的這個玩笑開得可真是夠久了。”
“教主息怒,念離是怕…”嶼邱穀主的眼神落到了司遇的身上。
唐綰發現嶼邱穀主的眼神不太對勁,問道,“你怕什麽?”
“念離是怕麟王知道段清教的存在。”
“好。”唐綰冷笑了一聲,“那念離可知道麟王是什麽人?”
“麟王是…”嶼邱穀主的眉頭緊皺著。麟王是什麽人?
“麟王是段清教的副教主。”唐綰的這句話說的很慢,但是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插在嶼邱穀主的心上。
麟王竟然是副教主?嶼邱穀主的第一反應是震驚,緩過神來才覺出不對勁來,“那證明麟王身份的東西是什麽?”
“證明麟王身份的東西就在你這嶼邱穀中。”
“嶼邱穀裏?”嶼邱穀主仔細想了一想,也沒想出究竟這嶼邱穀裏有什麽東西是能證明麟王身份的。莫非,是在禁地?嶼邱穀主的眉頭不禁皺了皺。
“嶼邱穀中,是不是有一塊貢覺瑪之歌?”唐綰直截了當地問道。
貢覺瑪之歌?難道是那個東西?“回教主,嶼邱穀中不是沒有貢覺瑪之歌,隻是它…”
果然那個神秘人沒有騙自己…“隻是什麽?”
“隻是那塊貢覺瑪之歌是鑲嵌在一把劍上的,不知道是不是教主要找的那塊。”如果這塊貢覺瑪之歌真的是證明麟王身份的東西的話,難道麟王要每次都拿一把劍出來麽?
司遇和唐綰聽到那塊貢覺瑪之歌是鑲嵌在劍上的時候,不禁對視了一下。
唐綰的眉頭緊鎖著,那塊貢覺瑪之歌真的是火狐狸麽?難道那個神秘人也不知道真正的火狐狸在哪?
“教主?”嶼邱穀主見唐綰半天都沒有說話,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唐綰回過了神,問道,“那塊貢覺瑪之歌現在在哪?”
“回教主,在穀中禁地。”
“嶼邱穀中還有禁地?”司遇問道。本王在這嶼邱穀中轉了這麽多次,怎麽從來沒發現這裏還有個禁地?
“副教主有所不知,”雖然還沒拿到火狐狸,嶼邱穀主已經是改了口,“嶼邱穀中的禁地在平時並不會出現,隻是每個月十五月圓的時候才會出現,一旦進入了禁地就要等到初一的時候才能出來。”
“就是說本王避開了禁地出現的時候?”司遇突然覺得自己沒碰見禁地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要真是讓本王一個人在禁地裏帶上半個月,就算是能活下來恐怕也是憋得不會說話了。
嶼邱穀主點了點頭,“是的。”
“今天是十四,就是說明天禁地就會出現?”唐綰問道。
“教主下定決心要去禁地?”嶼邱穀主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唐綰察覺到了嶼邱穀主神色的異常,“怎麽?”
“這禁地危險異常,就連念離也沒有進去過。而且…”嶼邱穀主顯然很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