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的心意都會變
窗外夜色正濃，車亦晨坐在陌生的屋子中，眼睛被黑布蒙上，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扔下了無底的深淵。
門被人輕輕地打開了，也許是因為眼睛看不見，車亦晨的聽覺變得十分靈敏。
“誰？”車亦晨雖然是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來人沒有出聲，但是車亦晨能夠聽見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連一句話都不肯說麽？這南晴公主的安排也真是縝密，自己就算是之後想要賴賬也找不到人了。
“連一句話都不敢說麽？”車亦晨譏諷了一句，換回來的卻是嘴也被那個人用布塞住了。
“唔——”車亦晨隱約感覺到這個人比南晴公主下手更狠。
那個人卻是沒有了下麵的動作，就是那麽站在那裏，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車亦晨的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每過一秒鍾都像是度過了一年。
終於又有了聲響，門又被打開了。是他走了麽？車亦晨暗自琢磨著，難道他改變主意了？車亦晨的心裏正有些沒底的時候，卻是聽見了南晴公主的聲音。
“你還在等什麽？”南晴公主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不滿。
那男子還是沒有出聲，隻是揮了揮手。車亦晨感覺到屋子裏有一個離開了…
“唔——”門又被關上了，車亦晨感覺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
“唔唔唔——”車亦晨開始反抗，可是自己明顯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那個人用一隻手把車亦晨的手按在了床上，然後又開始脫車亦晨的衣服。車亦晨感覺自己有些後悔了，可是自己已經是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當那陣撕裂感傳來的時候，車亦晨終於是落下了後悔的淚水，隻是無人能看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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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把你們叫來，朕是想說說立太子的事情。”皇上的話音剛落，三皇子便是看了看身邊的另兩位皇子。那兩個人也沒料想到皇上竟然是說的這麽直接。
“朕最近感覺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所以朕想早日立太子。”
“父皇的身體尚好，定能長命百歲。”說這話的是三皇子，這句話倒是他的真心話，隻是皇上看著他那張有些陰柔的臉，心裏就泛起不適。
“父皇，兒臣覺得立太子的事情暫時不急。四弟剛剛大婚，而三弟尚未娶正妃，兒臣也是還沒有娶妃，如此情況要立太子，父皇也不好選擇。”
二皇子和三皇子說話的時候，司榮晨隻是靜靜地聽著，不說支持，也不說反對。
“榮晨，你怎麽看？”皇上看司榮晨始終不發表意見，很是好奇司榮晨是怎麽想的。
“父皇，兒臣以為，立太子並非兒戲。二哥所說的是事實不假，但是娶不娶妃和立太子恐怕沒有什麽太大關係吧？自古以來，被立為太子之後再娶妃的皇子也有的是。所以兒臣想聽聽父皇到底是怎麽想的。”司榮晨看了眼二皇子，眼裏是警告的意味。若是自己不能當上皇上，自己的正妃位置就是一直空著的，若是照二皇兄的說法，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娶不到綰兒了？
“朕想，若是朕一直不立太子，朕的心裏始終是不踏實的。所以朕想盡快立太子。至於娶妃的事，確實是像榮晨說的，就算是被立為太子之後再娶也是不遲的。”
“兒臣謹聽父皇教誨。”三位皇子一起說著，心裏卻是各自有打算。
“你們先退下吧。”皇上揮了揮手，眼神卻是沒有從司榮晨身上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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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司榮晨正要回霍宣殿，卻聽見三皇子叫自己。
“三哥有何事？”司榮晨一直很不喜歡三皇子司哲茂。司哲茂若是穿上女裝，可以說是一個絕色美女了。
“不知四皇子肯不肯邀請三皇兄到你的寢宮一坐呢？”司哲茂一臉的笑意，直看得司榮晨毛骨悚然。
“既然三哥都開了口，請。”司榮晨是謙謙君子的樣子，司哲茂則是多少有些嫵媚妖嬈。司榮晨不禁感慨，為什麽這樣一個男人能夠讓那麽多的女人甘心隻做個小妾？
一路無言。
“四弟，聽你今天的意思，是要爭這個太子的位置？”看著司榮晨有些不耐煩，司哲茂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爭又能怎樣，不爭又能怎樣？太子這個位置總是要有人坐的。有些東西，是誰就是誰的，不是爭就能爭得來的。”
“那四弟明明知道唐綰不是你的，為什麽還要去爭？”司哲茂那一雙丹鳳眼笑起來很是邪魅，但總是透出譏誚的意思。
“三哥怎麽知道綰兒不是我的？”司榮晨沒想到司哲茂會提起唐綰的事情，心裏對司哲茂更加厭惡了。
“四弟說是，那便是吧。”司哲茂稍微收了收笑意，可還是遮不住那種陰柔之氣。“不過皇兄今天來是想跟你說立太子的事情。”司哲茂湊近了一些，司榮晨強忍住自己要躲開的念頭。
“三哥是要勸我放棄太子的位置麽。”司榮晨有些摸不透司哲茂的心思。
“四弟看來真的很想要這個太子的位置，看來本皇子找對人了。”司哲茂又開始笑了起來，“如果本皇子說能幫你奪得這個太子之位，四弟願不願意跟本皇子做個交易？”
交易，交易，又是交易！司榮晨想起自己和南晴公主的那個交易，自己還和她發生了……
“謝謝三哥的好意了，但是本皇子實在是受不起這個交易。”司榮晨端起茶杯，準備送客。
“四皇子，這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說完，司哲茂便甩袖子走了。
司榮晨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竟然有些害怕。
“啪啪啪”安靜的霍宣殿裏突然傳來了鼓掌的聲音。司榮晨回頭，卻是沒看見人在哪裏。
“沒想到四皇子還有做生意的天分。”南晴公主從柱子之後走出來，臉上全是讚許的表情。
司榮晨被南晴公主看得有些不爽，“你偷聽我們說話？”
“南晴難道不能聽麽？”南晴公主的；臉上依舊是那讚許的表情，直看得司榮晨更加不爽了。“若是南晴不聽，四皇子會跟南晴說剛才的事情麽？”
“本皇子的事情，你好像沒有資格知道吧。”
“若是四皇子不願意繼續我們的交易，跟南晴直說就好，不必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
“你覺得本皇子很願意繼續跟你的交易？”
“若是剛才四皇子沒有想起跟南晴的交易，為什麽會不答應跟三皇子做交易？一個生意不能跟兩家做，四皇子這一個交易自然也是不能跟兩個人做的。”
“南晴真是想多了，本皇子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三皇子而已。”
“這麽說，四皇子是喜歡南晴的？”聽南晴公主的語氣，就像是在調|戲司榮晨一樣。
“本皇子喜歡誰，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人的心意都是會變的，唐綰的心意已經是變了，四皇子的心意遲早也會改變的。”南晴公主說到唐綰的時候看見司榮晨的臉色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心裏一陣高興。
“綰兒的心意變不變本皇子不管，但是——”司榮晨故意頓了一頓，“南晴就不要奢望本皇子對你動心了。”
“為什麽？”南晴公主很是不服氣，雖說自己嫁給他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可是從看見司榮晨的第一眼起，自己就覺得司榮晨身上有一種吸引自己的氣質。
“因為本皇子的心裏隻有綰兒。”司榮晨看著一臉不滿的南晴公主，“無論本王有沒有跟你發生過什麽。”
“南晴隻是你奪取皇位的工具麽？”南晴公主收斂了英氣，一臉的楚楚可憐。
“南晴公主自然不隻是本皇子奪取皇位的工具，”司榮晨笑了幾聲，走到了南晴公主的身邊，用無比曖|昧的語氣說道，“你還是本皇子暖床的工具。”
“四皇子真是好狠的心。”南晴公主有些咬牙切齒了。
“本皇子哪裏狠心了，這不都是你想得到的麽？南晴公主難道忘了，那天晚上是誰先來勾|引本皇子的？”
“大婚之日，洞房之時。南晴自然應該做該做的事情。”
“那件事情，不是每天晚上都該做麽？”司榮晨壞笑起來，可是與司遇壞笑起來的感覺不同，司榮晨壞笑起來給人的第一感覺不是風|流倜儻，而是猥瑣異常。
“四皇子。”南晴公主沒想到四皇子會如此調|戲自己。
“對了，那天給母後請安之前，南晴公主好像還嫌棄了本皇子？要不然今天晚上本皇子給南晴個機會求饒吧？”
四皇子這是…受了什麽刺激麽？還是這才是他本來的麵目？難道他平日裏那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真的都是裝出來的？那他可真的是好深的心機！“四皇子今天這麽閑麽？都有時間跟南晴浪費這麽久的時間？”
“怎麽？南晴公主這是在趕本皇子走？”
“南晴不敢。隻是擔心四皇子這樣會誤了大事。皇上已經明說了要立太子，四皇子還打算什麽都不做麽？”
“本皇子不都是已經跟南晴公主做了交易麽？立太子的事，恐怕已經不用本皇子費心了吧。”
“若是四皇子這麽想，那恐怕南晴也幫不了你。”
“本皇子會做的事情本皇子會做的，南晴若是一直想要插手本皇子的事情…”司榮晨頓了頓，好像是在想後半句一樣。
南晴公主也在等著下半句，可是司榮晨卻是直接走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