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至暗時刻
（不好意思，昨天三四點睡著了，結果一覺醒來第二天四五點了，我懵逼了……）
熟悉的身影給不少陷入絕望黑暗中的人帶來了一絲光芒。
那個久遠的傳說再度浮現在眾人的心頭，讓避難所內的混亂頓時平息了不少，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停下動作，朝著光幕凝望。
艾拉也沒有選擇告訴他們，那個正在與黑暗之王戰鬥的人並非是真正的迪迦，不過是他們所研究的機械迪迦而已。
就當這是一個美好的期望吧。
有些時候真相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什麽樣的真相。
艾拉靜靜凝望著，外界的襲擊似乎也安靜了不少，仿佛此刻世界上所有活著的生物都在凝望那黑暗深處的戰場，等待著最終結果的降臨。
……
“轟！轟！轟！”
碰撞的聲音在黑暗的天空下不斷響起，仿佛烏雲深處的悶雷一般，那道快如閃電般的身影在天空下戰鬥著。
與加坦傑厄的碰撞並非是更為直接的戰鬥方式，若是能夠看清戰況，恐怕有不少人便會發覺，那不斷產生的轟鳴之音其實是能量攻擊與能量護盾的碰撞。
在江城開始高頻率的近距離使用各種身上的武器係統突襲攻擊加坦傑厄的時候，就算是以它的肉體想要抗住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隻是，加坦傑厄依舊沒有選擇進攻。
僅僅是身體的外表麵附著了一層強橫的黑暗能量，原本足以讓加坦傑厄被撕裂一道傷口的光線便失去了其原本的威力。
而江城的機甲能量正在不斷減少中。
看似聲勢浩大占據優勢，將加坦傑厄打得無法還手的江城，實際上一直處於被壓製的狀態。
但在那些人類的觀感中——迪迦真是強大，或許我們將會繼續贏得勝利。
不少人的心中已經開始這麽想了。
而這，也恰恰在江城與加坦傑厄的計劃之內。
從希望到絕望，再到希望。
至暗深處誕生的光芒才是最貼近原初之光的力量。
“差不多了吧，”隨著江城的身影再度被能量衝擊的反作用力彈開，加坦傑厄有些煩躁道：“沒有任何意義，你就像一隻蒼蠅一樣，那些人類也沒有任何意義。
不要認為人類才是這個宇宙的中心，這裏也絕對不是誰的幻想世界，任何一個種族都可以成長為我和迪迦那樣的存在，掌握這個宇宙的最強力量。
但在那之前，螻蟻就是螻蟻，不夠強大就自然不值得被注視。”
漫天的觸須在加坦傑厄龐大的身軀後方漫散開來，以極快的速度從海底，從天空，如同天羅地網一般朝江城飛起的身影衝去。
很快，隨著一部分觸須有意識地退回去，被束縛著的機械迪迦便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局勢變換過快讓無數正在關注這一戰的人都有些驚愕，但隨著眼睛一閉一張，所有才意識到，這真的不是夢境！
“你原本不也是人嗎？”江城略微掙紮了一下，但觸須上的力量卻卻強大無比，在聽到機甲發出碎裂的聲音後，他就果斷地停下了反抗。
雖然通過剛才的碰撞和戰鬥就意識到了戰力的差距，但當他輕而易舉被抓住時，江城還是有些失落的。
科技的力量和這個宇宙所盛行的心靈也即光暗之力的差距還是顯著體現了。
與奧特曼和人類經常利用心靈力量開掛相比，科技的進步永遠是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前行的。
在這個時間，真的很難出現直接可以匹敵加坦傑厄的機甲。
時間太短了，如果再給超古代文明發展個幾十上百萬年，類似於後來光之國的澤塔升華器，奧特膠囊什麽，江城自信也可以研究出來。
屆時，再結合這裏的人掌握的關於光的研究內容，或許一個區別於光之國的新型巨人勢力就會誕生。
當然，前提是人類需要有極強的上進心。
而且比起光之國更加厲害的是，超古代擁有的強大巨人數據庫更加強大。
從巨人出現之初到現在，數千乃至上萬個可以在一線戰鬥的戰士，數百上千個能力各異的超能力巨人。
這些巨人的能力如果製作成類似奧特膠囊或者勳章之類的東西，然後再借用……
其實不用想象，看看劇場版裏的閃耀迪迦就知道了。
隨便吸收點殘骸中遺留的光就閃耀迪迦了，要是取其精華，嘖嘖……
隻是，這一切幻想中的場景早已成空，縱然是這次戰鬥江城勝利了，超古代那些頂尖的人才其實也多已經失去了心氣。
能夠繼續有意誌堅持到現在的，雖然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人數終究是太少了。
“我是他心中的魔鬼，是他非人的集合體。”加坦傑厄回應道，“就到底為止吧，僅僅隻需要一個引子而已，應該夠了。”
“要是迪迦沒來怎麽辦？”江城還想掙紮一下。
人類作為情緒化的動物實在是太搞了，剛剛戰鬥的時候他還逐漸感受到了不少的來自人們心中的光凝聚到他的身上。
隨著他瞬間被加坦傑厄製服，而且明顯沒有掙脫的辦法，那些好不容易產生的光竟然在消失了。
好在這也在江城的意料之中，他也沒有過度慌亂。
他在這跟加坦傑厄掰扯其實就是為了拖延一下時間，盡力做好後續的準備而已。
畢竟，他的力量可不僅僅是身上的機甲啊！
機甲所帶來的，隻是給江城以人類之軀和加坦傑厄站在同一高度的機會。
嗯……沒錯，這個高度是身體高度。
江城很清楚，最後的戰鬥肯定是意識的戰鬥。
而且和江城與達岡的意識戰鬥不同，他們兩個之間的戰鬥並不一定需要消滅對方。
如果可以，加坦傑厄是肯定不介意與江城的意識融合的。
雖然會受到江城內心執念的影響，但他加坦傑厄也吸收了無數的意識，早已經不算曾經的那個本體的黑暗分身了。
“沒來也無所謂，至暗深處所誕生的光芒總會與原初之光產生聯係，無論是你的，還是那邊那個小子的，都夠了。”加坦傑厄不在意地說道。
對於他而言，無非是時間問題，他等得起。
奇點世界那些人，打不過就加入唄。
這套他也很熟練，而且說不定可以因此接觸到奇點世界背後的人。
對此他已經有了一些猜想，從他那來源於最初加坦傑厄的記憶中，某些東西其實他知道並不算少。
密集的觸須開始了緊鎖，將江城胸口再度鼓起的能量罩直接捏碎，很明顯加坦傑厄是懶得再聽江城的廢話了。
之前答應江城就冒了一些風險，所以他做了很多並非原計劃中的提前發動來避免意外的發生。
此刻也是如此。
機械迪迦仍在頑強地抗爭著，體內的能量依舊在不斷聚集，撐起一道道能量罩為江城爭取時間。
在掀開了無數個已知答案的套娃後，加坦傑厄明顯徹底煩了。
一道紫黑色的光線時間從加坦傑厄的身上發出，直接洞穿了機械迪迦的水晶。
煩人的防禦罩體係終於崩潰了！
貫穿光線，TV中將普通迪迦瞬間秒掉的強大光線技能。
加坦傑厄的一擊當時直接將迪迦打出了保護機製，也就是所謂的巨人基因，隨著所有的能量書為了抵禦貫穿光線瞬間枯竭，大古也被困在了石像當中。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效果。
位於計時器水晶後的防禦係統直接癱瘓，好在江城的駕駛位置並不在那裏。
“要下死手了啊……”沉吟了一下，江城的身體從機械迪迦的體內瞬移了出去，落在視野之外的大古身側。
隨著江城的離去，被困縛著的機械迪迦直接原地爆炸，強大的能量波動瞬間將內層的觸須炸裂，所有的零件也在最後自毀程序的驅使下瞬間消散。
人類心中最後的希望，光的英雄戰士，傳說中的不敗巨人，迪迦奧特曼，死了！
這突然的一幕令無數人目瞪口呆。
但也有卻並不這麽想，那些此前在江城被困縛住的時候便開始嘲諷哀歎‘沒有希望了’的人反倒在這一刻露出了微笑。
他們在為自己猜對了而得意，目光環視四桌，一種高高的俯視感莫名誕生。
這種未卜先知的感覺給了他們如齊傑拉的夢境所帶來的的成就感。
“看吧看吧，都會毀滅的！”微笑之後，見所有人呆若木雞，那些癲狂之人直接開始歡呼起來。
就在這時，似乎已經被黑暗包裹的光幕再度傳出了沉重的話語。
伴隨著那話語出現，同時向加坦傑厄再度發起衝鋒的，是不少人熟悉的機甲戰士。
“諸位，我們都知道迪迦奧特曼的故事並非一個傳說，那位無敵的光之巨人曾在我們不少人的記憶裏顯現過他無敵的身姿，將所謂的黑暗之王徹底擊敗。
隻是，當黑暗之王被擊敗的時候，光的巨人其實也隨之離開了。
宇宙很大，還有很多的生命正在遭受著威脅，巨人不會隻保護我們人類。
但幸運的是，我們獲取到了光的力量。
於是，一個屬於人類的巨人時代降臨了。
隻是，前段時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人類的內部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我們也麵臨了另一個強大的敵人。
慘勝就是我們上次戰鬥的結局。
隻有迪迦活下來了。
迪迦，那個傳說中的人類保護神，救世主，我們人類仿造的第一座石像就是那位大人。
很多人可能以為迪迦大人留在了地球，選擇了和人類融合，保護人類，但事實並非如此。
沒錯，剛剛你們所看到的，依舊是我們人類的戰士。
那並不是真正的迪迦，也並非真正的光。
我的同胞們，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們，因為我也瀕臨絕望。
科拉伽班出動了幾乎所有的力量，你們所在城市內的機甲戰士，之前的迪迦，現在朝著加坦傑厄衝去的機甲戰士……
這已經是我們最後的力量了。
麵對這樣的局勢，我很難再像之前一般信誓旦旦地告訴諸位，我們一定會勝利。
但正如我之前所說，無論如何，當依舊還有人站在你們前麵為你們抵擋危險的時候，請不要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至暗時刻已經到來，我們的先祖曾經在黑暗的巢穴中閃耀綻放，為我們帶來了光明的新時代，我相信我們也可以做到。
所以，請跟我一起，用我們心中的希望來給予那些戰士戰鬥下去的勇氣！
因為，他們也是人類。”
此刻，光幕之中早已經不再顯現單純的一個畫麵。
無數殘破的城市下，佐加飛騰的天空中，一個個仿佛天邊隕石墜落的火球，一道道已經顫顫巍巍的屏障，還有不少已經被無數人看到此刻正站在他們上空的城市裏為他們抵擋危險的機甲戰士。
不隻是外輪廓，內部的駕駛室內，一個個青澀堅韌無畏的年輕人有些正在蓄勢待發，有些正在酣戰，每一次的攻擊都會帶來致命的危險。
但這些人類，沒錯，他們也是人類啊，卻擋在了其他人的前麵。
“那個總監，在第一線呢……”有人呢喃道。
“另一個好像是大古，他好像就是迪迦大人對吧，沒了巨人，隻能用機甲去戰鬥了嗎…會死的吧……”
“真是有些害臊，讓那些本該是我孫子輩的人保護我們……可是……”有人努力想挺起胸膛站起身，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癱軟了下去。
夢境和恐懼耗費了他們所有的精氣神，此刻的他們，毫無作用卻被那些明明可以離開的人保護著。
這種感覺……
就在這時，光幕再次輪轉。
這次出現的是艾拉等人，那些憑借著自己的意誌戰勝齊傑拉花粉誘惑的人正在操控著城市的防禦機製為他們遮風擋雨。
他們中的其中一個人有不少人極為熟悉，這是絕對的大人物。
光之能量的研究提出者——阿克依博士。
作為最古老的研究者之一，她的生命已經到了近300歲，比維斯特還要大上不少。
此前的科拉伽班的一個攻擊係統便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相關的技術核心便是來自於她的研究成果。
早在幾年前她就已經退隱，但隨著危機出現，她竟然憑借著自己已經衰弱的意誌擺脫了齊傑拉的影響，更是直接接管了所在城市的防禦體係，硬扛到了現在。
在所有人都注意到阿克依博士的時候，她清脆的聲音也同步傳輸了出來，抵達了所有的人耳中。
盡管已經老了，但很明顯，她的身體很好。
“還不到放棄的時候。”阿克依平靜道，“根據我的研究，人類心靈的力量也可以化作光，我們的先祖能夠在地球和宇宙的光芒呼應，召喚光之巨人的降臨便是基於這個原因。
隻要我們也能做到，那再次贏得勝利的人依舊是我們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