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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金船

  宋春茂急忙把目光轉開,心裏沒來由的砰砰直跳。他身經百戰,閱人無數,見過的美女不可勝數。鐵觀音和馬鈺固然是傾國傾城,他的四位夫人也是沉魚落雁。可這個女子雕像的目光柔媚入骨,風情萬種,讓人看了有一種原始的欲望和犯罪的衝動。


  麵紅耳赤的宋春茂不敢再看哪位女神,把目光轉向了另外兩座塑像。隻見邊兒上的人麵容清燮,三綹長髯,頭戴冠巾,中間按美玉。宋春茂啞然失笑,蔫諸葛要是也有這麽一把胡子,竟和這雕塑有八九分相似。


  中間那位是一位英俊的小夥子,一襲沔陽青衫,長身玉立,皎如玉樹,讓人一見大有親近之感。


  弟兄幾個也都注目觀瞧,沒有人對這三尊雕像品頭論足。


  薑立柱道:“這幾個人是誰呀?弄得神神秘秘,怪嚇人啊”。


  也沒有人能回答他提出的這個問題。


  宋春茂俯下身子,繞著雕像轉了兩圈兒,然後道:“在這裏了”。說著用手在書生的美玉上輕輕一按,大廳中陡然一亮,一座香案緩緩從地下升起。


  桌上供奉著三個靈位。每個靈牌下,都有一顆鴿子蛋大小鼉龍夜明珠。龍皮幔鼓,聲聞千裏。龍珠夜明,價值連城。


  高東島藏寶洞裏,張宗禹的寶藏寶物多的不可勝數,其中也有一顆夜明珠。這水晶宮居然一次出現了三顆,足見當年主人的富貴不凡。借著夜明珠的光芒,大家看清楚了靈牌上的字跡。


  這靈牌不知為何物所製,竟經曆千年不朽。中間那塊靈牌上麵刻著,大宋義士水泊梁山頭領燕青。上首刻有大宋義士,水泊梁山神機軍師朱武字樣。下首的女人前麵的靈牌隻字皆無。


  宋春茂笑道:“看來又讓候七那丫頭蒙對了,燕七還真是燕青和李師師的後人”。


  見弟兄們不解,宋春茂道:“李師師出身風塵,這牌位為避諱,隻能不書一字了”。


  常慶虹愣頭愣腦的插了一句,:“出身風塵,是不是當過婊子”?

  宋春茂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隻能微微點點頭。


  常慶虹恍然大悟道:“原來燕七是婊子養的,難怪別人一說他是李師師的後人,這小子立刻就翻臉了”。常慶虹自言自語,也沒人搭理他。


  現在大家想的不是燕七到底是不是婊子養的,而是怎麽能從這婊子養的水晶宮中逃出去。


  宋春茂敬重燕青和朱武的為人和事跡。他趴在地上給他倆的塑像叩了幾個頭,可他實在不願給一個窯姐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隻怕這婊子沒這麽大福分,擔不起自己這一跪。


  心裏這麽想,嘴上可不能說,他一點手喚過常慶虹道:“兄弟,你過去給燕夫人叩幾個頭”。


  常慶虹雖說心裏不情願,可他向來聽宋春茂的話。實在想不到,這回居然是他宋大哥在作弄他。常慶虹走到李師師近前,

  撲通跪下,‘咚咚……’,叩了四個響頭。他抬起頭來問大哥:“叩四個夠了吧”。話音未落,常慶虹腳下地板一鬆,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宋春茂一驚,幾步上前,卻發現李師師的塑像前一如往常,毫無異樣。


  “這騷娘兒們,還他娘的挑理了”。宋春茂罵著,也跪下身來叩頭,地麵上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宋春茂很少作弄人,今天偶爾一次,反倒把自己給作弄了。他悻悻地站起身來,吩咐三國浦誌,:“兄弟,我腳有點兒麻,你先給這幾位前輩行過禮”。


  三國應了一聲,站到了他身邊,還沒等跪下去,被宋春茂一把把他推開一邊道:“先跪那兩個男的,再給這個女的叩”。


  三國浦誌照宋春茂說的那樣一一作完後,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兄弟們這才明白,適才宋春茂聰明反被聰明誤,白白多叩了十二個頭,弟兄幾個也不敢笑,抿著嘴,魚貫的從宋春茂麵前經過,然後一個個消失不見。最後剩下宋春茂一人又氣又惱,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從第一位塑像又開始拜起。


  開始對燕青和朱武的崇敬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兩個大男人主不了一個女人的事,難怪他們成不了大事。他心裏一邊抱怨一邊跪拜,再到李師師麵前連一句褻瀆的話也不敢說,畢恭畢敬的叩了個頭。誰知這個李師師好像讀懂了他的心思,故意和他過不去似的。宋春茂的腳下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宋春茂把心一橫,心想,反正也沒人看到,他所幸如雞啄碎米般連叩了數個頭。哪知李師師的塑像突然伸出一隻手,把一本書丟到了宋春茂麵前。他把書抓到手中,還沒來的急翻看,腳下一空,身子如騰雲駕霧般沉了一下,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一團軟綿綿物體上。


  宋春茂定了定神,才發現不遠處的幾個兄弟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


  宋春茂爬起身來,才發現身下接著他的是一隻巨大的烏龜。龜殼朝下,四肢爪子鑲進頂上的石壁中。一條長長的鍾乳石垂到老龜的嘴邊,石頭上滴下的水滴一點兒不落的滴到老龜的口中。


  “弟兄們,你們沒事吧?”宋春茂忙著和弟兄們打招呼。


  “大哥,我們沒事”。三國浦誌一向老實的很。


  薑立柱呲著牙,湊到宋春茂跟前,賤兮兮的笑道:“大哥,你真不怕難為情,居然給李師師那個窯姐叩了六十四個頭。這等頑強的好色精神,讓小弟佩服,佩服”。


  宋春茂回頭向上看去,原來上麵大廳內的景物盡收眼底,自己給李師師連連叩頭的醜態都落入兄弟們的眼中了。他沒好氣的把薑立柱推到一旁,道:“滾,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既然這樣,看我不把你發花癡,給李師師叩頭不止的醜事說出來,給幾位嫂夫人聽”。


  “有本事你


  告去,她們又能把我怎麽滴”。宋春茂一臉坦然


  “到底是大哥,吹牛不用打草稿。反正你晚上給嫂夫人叩多少頭,兄弟們也看見了”。薑立柱依舊不依不饒地道。


  宋春茂對這些兄弟們又好氣又好笑,拿他們也沒有辦法。對於薑立柱一盆又一盆潑過來的汙水,他最終選擇了沉默。


  現在他們容身的地方光線比大廳暗了不少,兩側也不再是水晶,變成了普通的石壁。一條窄窄的石階,從腳下伸向深不見底的深淵。


  宋春茂打亮手電,隨著石階一路向下,摸著兩邊濕漉漉的石壁,腳下邊又濕又滑。下行了二三十米處,發現前麵有些微光,讓甬路看起來不太黑暗。走進去看到石壁上有個淺淺的石龕,中間一顆夜明珠閃著微光。


  宋春茂把它取下拿到手中,原來明珠蒙塵,上麵積了一層薄薄的綠苔。宋春茂用衣襟小心翼翼地把它擦拭幹淨,果然,暗道中頓時明亮起來。借著珠光,大家的腳步輕快了許多。就這樣走了小半個時辰,路上不時閃出蒙了綠苔的明珠。宋春茂一一把它們擦拭幹淨後又放回原處。


  石階的下麵是一條暗河,幽黑的河水激流湧動,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閃著點點磷光。石階的盡頭是九丈寬的一塊兒平地。地上有一根石柱,石柱上赫然係著一條船,千年不朽的船。弟兄們驚呼一聲圍了上去。


  係船的鐵索還很結實,船底也沒露水。十來支漿散落在船中,隻是什麽東西摸上去黏糊糊的,讓人心裏不舒服。


  宋春茂解下係船鐵索,用衣襟擦了一下,繩索露出了淡淡的黃色。“這是一條銅索啊”!薑立柱驚呼道。


  “這不是銅索”,宋春茂認真的說,:“這條船是純金打造的”。


  黃金船?大家聽說過沒見過,今天老子們要開著你去遠航。興奮的弟兄們跳上船,顧不上那粘手的綠苔,輕輕擦拭了幾下,果然,船槳也是黃金的。


  讓我蕩起單漿,黃金漿太重,雙槳想蕩也蕩不起來。黃金船推開波浪,船頭有夜明珠引路,船艙裏有弟兄們的歡聲笑語。這條地下河九曲回腸,不知通向何方。


  弟兄們從剛開始的興奮到變得枯燥,到後來誰也不再多說一句話,隻是悶著頭,不停地劃著槳,船槳上的綠苔被河流蕩滌的幹幹淨淨。每當船槳露出水麵,在夜明珠的照射下,一道道金光閃過幽暗的石壁,靜靜地看去,竟五彩斑斕。


  正當大家由滿懷希望變得絕望時,黃金船悄無聲息的停了下來。前邊的水道突然變窄,擋住了船的去路,大家開始棄船登岸。還是和來時的格式一樣,係船的石柱幽暗的甬道,如果不是滾滾的河水告訴大家,還以為辛苦半晌又回到了原處。


  宋春茂係好船,舉著夜明珠,拾階而上。這裏的石階更多、更陡,隻是幹爽了很

  多,也沒有照明用的夜明珠。漸漸有了天光透過來,空氣也變得清新異常。


  宋春茂收拾好夜明珠,拔出槍來,誰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等待這些患難弟兄的是什麽。


  弟兄們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劃船時讓汗水濕透的棉衣,現在被冷風一吹,透心兒的涼。


  宋春茂悄悄地從甬道探出頭去,原來出口處是一個山洞。洞口掩映在雜草叢中,和山中常見的狼穴、蛇窩一般無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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