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防備的跟個刺蝟似的,老子失算了”,姬誌勝皺著眉頭罵道。他在地圖上看出馬橋的重要,可現實又讓他束手無措。
打,炮彈落在橋麵在,最多繃起幾片洋灰,還暴露了自己。在鬼子優勢兵力的追擊下,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說。不打,這樣灰溜溜的回去,還不被老營留守的弟兄笑話死。薑立柱湊上來到:“老姬,這活不好幹吧”。姬誌勝道:“防備的滴水不漏,這可咋整”。“你看這樣如何?三國浦誌說縣城的給養都是夜裏補充的”。
秋風清,秋夜涼。已是半夜十二點多了,我們潛伏在草叢中,露水打濕了衣褲,每個人都嘴唇發紫,身體縮成一團,靜靜地等候著。
突然,一道光線劃破黑暗。後麵一排燈光慢慢地奔大橋而來。鬼子運輸隊終於來了,姬誌勝一揮手:“弟兄們,準備戰鬥”。
大橋兩端的拒馬打開了,三輛挎鬥摩托,氣勢洶洶的開道,後麵十幾輛卡車緊跟著上了大橋。
“開火”,姬誌勝話音未落薑立柱兩顆手雷從射擊孔飛進地堡。三國浦誌一槍把頭輛車的司機爆了頭,汽車直愣愣的撞在護欄上,大半個車頭探出橋外懸在河麵上。車廂橫在橋中央,死死地堵住後麵汽車的道路。幾個開路的摩托兵,剛下車便被打倒在橋上。轟的一聲,最後上橋的汽車被炮彈擊中,燃起熊熊大火堵住了退路。
這一切的發生,不到一分鍾,被堵在橋上的汽車中跳下十幾個鬼子。“他娘的,還有運兵車”,姬誌勝一邊嘟囔一邊射擊。
探照燈下的鬼子,就像活靶子,他們舉著槍盲目的射擊,一個個的被擊倒在大橋上。‘噠噠噠’,據點炮樓的機槍響了,雖然沒有傷到人,可已經發現了我們。“敲掉他”,三發炮彈準確的落在跑樓上。探照燈忽閃了兩下,在一片爆炸聲中暗了下去。
這小鬼子怪的很,弄個炮樓不防炮。挺厚的青磚壘起來,可頂上隻鋪了些麥秸,一炮下去這炮樓就變得紙糊的一樣,裏邊存放的彈藥足以把整個炮樓從地球上抹掉。現在他們隻有照顧自己,再不會和我們為難。
對麵公事後的機槍也響了,明打黑,機槍手的大忌,他們注定被精準的步槍子彈射殺。
所有的炮都對準了橋上的汽車,橋麵上一片火海,車上彈藥被烈火引爆,巨大的爆炸聲中彈片橫飛,撕碎了橋上的每一件物品。驚慌的鬼子,從橋麵上跳進水中。鬼子為防偷襲,水中裝滿了倒釘板,所有的釘尖都裝上倒鉤,被傷到的人即使忍者丟一塊肉,拔出腳,另一隻腳已被刺穿了腳背。那釘板和橋礅上的瓶瓶罐罐用繩子連在一起。它們順著繩子落入水中。落在人的旁邊,當鬼子忍著釘穿腳背巨大的苦痛
時,他又發現瓶罐中會冒出藍幽幽的火苗,黏在腳上。即使在水中也不熄滅,直到把人燒成一支火炬,我們停止了射擊,我們也被驚呆了,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冒失的從水中接近大橋。
現在水麵上幾十個冒著藍色火苗的日軍在燃燒。橋麵上的鬼子也所剩無幾。‘轟隆隆’在巨大的爆炸聲中,橋垮掉了。掉入水中的汽車又被兩側橋麵滑落的汽車砸中,一聲巨響,衝天的火苗把暗夜映的紅彤彤。後來曆史是這樣記載的。1939年七月二十六日,日軍運兵車與彈藥車在子牙河大橋相撞,死傷慘重,橋麵坍塌,直至次年正月才修複通車。
我們黑著車燈,在鄉間路上慢慢地往回走。公路上的鬼子或乘車或騎馬或一路小跑著急行軍,向著我們剛才戰鬥過的地方前進。我們悠哉的坐在車廂裏,微笑著看著急衝衝的鬼子。——他們中計了。
淩晨四點多正是最黑暗的時刻,我們碰到的最後一撥鬼子也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車駛上公路,打開耀眼的車燈,直撲烏馬營據點。
馬橋據點遭襲,鬼子馬上斷定是鐵觀音幹的。這隻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抗日武裝讓皇軍傷亡慘痛,頭痛不已。頭些天滄州、德州的皇軍聯合清剿居然還吃了大虧。可占了便宜的鐵觀音沒有乘勝追擊,趕盡殺絕。鬼子馬上判斷出鐵觀音絕不是心有善念,而是兵力不足。
後來,鐵觀音的通牒更印證了鬼子的看法,虛張聲勢而已,可鬼子沒想到鐵觀音竟敢奔襲六十多公裏外的馬橋。那馬橋固若金湯,一支小小的遊擊隊整不出花樣來。鐵觀音在百裏之外,老巢一定空虛,何不給他來個乘虛而入,端了她老巢,看她還能囂張多久。
我們到達烏馬營據點時,鬼子漢奸早已出發,估計已經跟老營的弟兄們接上了火。
姬誌勝一刻沒耽誤,就發動了攻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