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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警花凋謝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尼采


  他跪在那裏,屁股向天,一動不動,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十分鍾了。


  玫瑰插入後庭,在曖昧的黑暗之中散發芬芳。


  這個花瓶有著體溫,有著思想,但是不能說話,不能動,一說話,那五千元錢就等於打了水漂。請記住,五千元,不是她給他的,而是他給她的。


  他扮演的是一個花瓶!

  黃浦江在這個繁華的都市中流過,燈紅酒綠,霓虹閃爍,欲望都市中每天都上演著各種各樣的悲劇。


  2007年10月28日,一名裸體女子死在街頭,當時是午夜時分,一個流浪漢看女子貌美如花,心生歹意,欲將其屍體拖至窄巷強奸,但被幾位打麻將的好心市民驅散。浦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隊值班民警接到報案後趕赴現場,他們感到意外的是——死者為浦江市公安局的一名女警,正是他們的同事。


  同一天夜裏,黃浦江遊輪上的幾位乘客發現水中有人遊泳,十月下旬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有人遊泳是很奇怪的事情,靠近之後,在遊輪探燈的照射下,大家發現竟然是一位長發女子,長長的秀發飄在身後的水麵上,看上去非常優美,如同一條美人魚,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妙齡女子雙目緊閉,手腳也沒有露出水麵。大家感到很古怪,那女子竟順著水流慢慢飄向船邊,離得近了竟然發現那是一具女屍。經過公安機關初步調查,這名女性的身份是浦江市公安局辦證中心的女警。


  一連兩名女警被害,案情震驚了警界!

  特案組接到浦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協助請求,迅速趕往當地,在刑警支隊的接待室裏,死者家屬正放聲大哭,領導極力安慰,鬧了很久,才將其送走。


  刑警支隊隊長向特案組報告稱,兩名死者,都是今年剛分配到局裏的,橫屍街頭的那位女警叫黎宛婷,被拋屍在水裏的叫做孫豈若,都是年輕時尚的女性,在公安局擔任文職工作,負責辦理身份證掛失,戶口變遷等工作。她們是同學,在同一所警校畢業,平時也住在一起,在雅園小區合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屍檢結果顯示,兩名女警是被人掐死,窒息而亡,臀部青紫,有著被毆打過的痕跡。兩名死者,一個被扔在街頭,一個被扔進江中,都赤裸著身體。


  蘇眉說:難道,這又是一起同性戀案件?


  梁教授說:肯定沒這麽簡單。


  刑警隊長說:給你們看看這個,當時捆綁在豈若的腳上。


  刑警隊長拿出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裏麵放著一條皮質的內褲,將袋子翻轉過來,赫然發現那內褲上還帶有一個仿真的乳膠陽具,皮質內褲的側邊有個長方形的電池槽。包斬拿到手裏,畫龍和蘇眉很擔心他會用鼻子去聞,幸好包斬隻是看了一下,他有些靦腆的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這是目前唯一的證物,梁教授要刑警隊長詳細介紹一下。


  刑警隊長說道:莖長17cm,外徑最粗4.2cm;內徑長度11.5cm,這是一種男女兩用的情趣用品,莖底為一外陰造形,內部是膠質空腔,適合性功能障礙者,頂端內置一個震動跳蛋,與電源相連,振動頻率可調,可長期反複使用。產地南方,在市內的很多成人用品店鋪還有網上都可以買到。這麽一款情趣用品,適用於男性自慰,女性自慰,女同性戀者,還有性功能障礙男性……


  梁教授點點頭,看來當地警方做了大量的調查,工作認真細致。


  刑警隊長說:我們最初認定是一起強奸殺人案件,但是她們倆人體內沒有發現精液等性侵犯跡象,還有……法醫鑒定豈若是處女,處女膜完好無損。


  梁教授說:目前,定性為強奸殺人是正確方向,隻是我們不知道是誰強奸了誰。


  蘇眉說:梁叔,難道,你的意思是——女人強奸男人?

  梁教授說:不排除這種可能,童話裏的白雪公主和大灰狼,知道嗎?

  蘇眉說:呃,這個比喻好邪惡。


  梁教授笑著說:大灰狼沒有強奸白雪公主,大灰狼要求白雪公主強奸他!

  根據目前僅有的線索,當地警方無法確認第一凶殺現場,死者的身份背景和人際關係的排查中也沒有找到可疑之處,10月26日星期五,兩名女警下班,星期天午夜發現屍體。


  周末休息的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麽呢,警方排查了兩名死者周末兩天的電話記錄,電話不多,其中,刑警隊長給黎宛婷發過一條短信,約她出來喝咖啡,局裏的同事都知道倆人關係有點曖昧,黎宛婷回短信說自己沒空,她對刑警隊長的態度一直冷冰冰的。


  刑警隊長向特案組主動交待了這件事,他承認自己對黎宛婷很有好感,但隻是同事關係。


  特案組沒有到來之前,浦江警方對兩名死者的住處進行了勘察。黎宛婷和孫豈若在雅園小區合租了一套房子,地處黃浦江邊,房子位於五樓,對麵就是房東的家。根據房東介紹,星期五晚上兩個人曾經發生過爭吵,還聽到了什麽東西摔碎的聲音。警方在房間客廳的地板上發現了摔碎的潤膚露瓶子,孫豈若房間裏的電腦桌有移動過的痕跡,黎宛婷房間的沙發上有幾條顏色不同的絲襪,衣櫃的門打開著,裏麵除了衣服之外,還有很多絲襪。


  刑警隊長向特案組出示了勘察照片,照片上可以看到兩位女警的住所窗明幾淨,時尚典雅,一些可愛的飾品顯示出女孩子的生活情趣。


  梁教授拿起一張照片,問道:有沒有丟失什麽財物?

  刑警隊長說:目前還沒發現入室盜竊的跡象。


  蘇眉看著照片說:這些絲襪很高檔,不是劣質的便宜貨。


  包斬說道:我們應該再去她們的住處看一下。


  梁教授點點頭說:不能隻想著丟失了什麽,更重要的是看看現場多了什麽東西。


  刑警隊長開車和特案組一起前往雅園小區,小區並不是很高檔,屬於經濟適用房,不過,物業管理很規範,車輛需刷卡進入小區,沒有門卡的必須登記,晚上也有保安巡邏。


  兩位女警住處的防盜門上貼著警戒封條,刑警隊長用鑰匙打開門,大家進入房間,木地板上還有警方取證時留下的痕跡。包斬突然問道:鑰匙哪來的?

  刑警隊長解釋說:房東提供的,對門就是房東的家。


  房間裏看不出有什麽異樣,刑警隊長告訴特案組,已經做過魯米諾熒光檢驗,但是,屋子裏沒有發現血跡。


  魯米諾又名發光氨。刑偵學中的魯米諾反應,簡單點講就是在凶案現場隻要有血液濺出或沾到任何物體上,不管事後經過何種方式的清除,哪怕是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隻要把魯米諾試劑噴灑上去,在暗環境下觀察,原先沾有血跡的地方就會有因發生熒光反應而呈藍紫色的熒光。


  梁教授說:兩名死者是被掐死的,自然不會有血跡。有沒有檢驗過她們的指甲?


  刑警隊長說:法醫的鑒定結果,我看了好幾遍呢,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梁教授說:受害人被掐死時一般會劇烈掙紮,抓撓凶犯,指甲中就會存有凶犯的皮屑組織。指甲中沒有發現什麽,說明凶犯很可能將她們的雙手反綁住了……


  刑警隊長說,昨天,浦江警方在初步取證中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他們忙了整整一天,房間裏的兩台電腦已經被警方運回刑警隊,放在沙發上的絲襪也在局裏做技術檢驗,通過後期細致入微的工作應該能夠發現破案線索。


  包斬戴上手套,仔細的檢查房間裏每一個角落,包括天花板以及馬桶水槽等容易忽略的地方。他蹲在馬桶前麵,小心翼翼的從馬桶內壁捏起一根卷曲的毛發,放進證物袋,然後把棉棒浸入馬桶中的水,也放進證物袋裏。


  韓國軍浦連環殺人案中,凶手的認定源於垃圾桶裏的一個蘋果核。


  東京多起入室槍擊案中,從現場的一隻死蚊子裏提取到血液,從而確定了凶犯的身份。

  警方在調查取證中,隻有細致入微的工作,才能發現蛛絲馬跡的線索,從而為案件破獲找到突破點。


  黎宛婷房間裏的電腦桌曾經被搬動過。包斬用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著電腦桌的後麵,沒有找到什麽疑點,然而,桌子上的半杯水引起了包斬的注意,他呆呆地看著,過了一會,他大聲喊道:都過來,快點。


  大家走過來,看不出這半杯水有什麽異常。


  畫龍問:小包,怎麽了?

  包斬說:這個杯子應該是空的。


  蘇眉說:你的意思是……太可怕了。


  梁教授說:有人,也可能是凶手,昨天夜裏,來過這房間!

  刑警隊長想了一會,拍拍腦門,拿出警方昨天在房間裏拍下的照片,照片顯示電腦桌上放著一個空的杯子,而現在多了半杯水,這說明警方勘察結束後,有人悄悄來過這個房間,還倒了半杯水。在很多案子中,凶手常常會回到案發現場,重溫記憶,來滿足變態的內心。


  文第十七章雙麵人生


  心房間沒有破門而入的痕跡,陽台和窗戶都安裝了護欄,此人應是用鑰匙開門進入的房間。


  閣特案組四人一起盯著刑警隊長,隊長的目光有些躲閃,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


  論畫龍說道:咱們是怎麽進來的呢,誰拿著鑰匙?


  壇刑警隊長說:我……我沒有來過。


  包斬說:隻需做一個小實驗就能證明你的清白,希望你配合一下。


  包斬從工具箱裏拿出一個便攜式指紋掃描儀。警方在勘察現場時,大多采用粉末和噴霧兩種指紋提取技術,在指紋上撒鋁粉和二氧化鈦粉末那樣的細粉,用小刷子刷,電視上常常能看到這種情景;像磚頭岩石等粗糙表麵,就得使用化學噴霧提取指紋,噴霧中一般含有五氟化碘或四氧化釕。


  指紋掃描技術是近年來的科技成果,隱蔽戰線的特工和中央警衛都有微型掃描儀,他們和陌生人握手時即可提取到對方的指紋,隻需幾分鍾就能連接到終端數據庫,從而判斷對方的身份。


  包斬先提取了杯子上的指紋,然後和刑警隊長的指紋進行比對,整個過程都被蘇眉拍照記錄,刑警隊長很鎮定,對比結果顯示杯子上的指紋不屬於刑警隊長,是另外一個人。


  包斬說了聲抱歉,刑警隊長表示理解。包斬又拿出一個棉棒,采集了杯子裏的水樣。


  梁教授說:房東,可能還有多餘的鑰匙。


  特案組和刑警隊長敲開了對麵房東家的門。


  門開了,房東是一個看上去很猥瑣的老男人,禿頂,五十歲左右,談話時,他的眼睛老是悄悄瞟著漂亮的蘇眉。房東自稱老婆已經去世,還有個十四歲的兒子上學未歸。刑警隊長開門見山,問他還有沒有多餘的鑰匙,房東說還有一把,兩位女警搬進來之前,房子還租給了一幫做傳銷的人,後來被當地派出所和工商局取締,當時多配了幾把鑰匙。


  房東抱怨說:那些人的房租還欠我一個月的呢,政府,能不能幫我要房租啊。


  梁教授問道:昨天夜裏,你有沒有去過對麵的房間?


  房東瞪著眼睛說:我怎麽能幹那事呢。


  包斬問道:那事,指的是什麽事?


  房東從電視機下麵的抽屜裏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刑警隊長,他嘀咕了一句,我什麽都沒幹過,和我無關。


  包斬緊接著問道:你沒幹過什麽啊?


  房東生氣了,他提高嗓門說道:我是壞人嗎,你們審問我啊,誰不知道對門的兩個女孩被殺了,還光著屁股,樓下的保安都知道,你們竟然懷疑我啊,我都五十一歲了,她們的房租也沒付清呢,還有水電和物業管理費,你們得給我,我倒黴了我。


  這時房東的兒子放學回來了,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孩,穿著校服,無精打采的樣子。

  梁教授指了指刑警隊長,對房東說:想要房租還不簡單,這位也算是警局領導,你明天去一趟市公安局,他會給你房租的,不過,我們需要采集下你的指紋,需要你配合下。


  房東一口答應,包斬拿出指紋掃描儀采集了房東的指紋,梁教授咳嗽了一下,用眼角餘光看了看房東的兒子,包斬會意,又上前采集了房東兒子的指紋。這個臉色蒼白的初中男孩一言不發,不是很情願的樣子。


  特案組回到兩名女警的房間,立即進行指紋對比,結果大失所望,杯子上的指紋,即不是房東的,也不屬於房東的兒子。


  這個結果讓大家都感到很迷惑,還能有誰用鑰匙進出這個房間呢?


  特案組打算去小區的監控室看看。小區的樓層為六層,沒有電梯,畫龍背著梁教授,包斬搬著輪椅,一行人從樓上下來。小區裏的幾個大媽看到他們,壓低聲音議論著什麽,包斬和刑警隊長都穿著警服,幾個大媽鼓起勇氣走過來,她們反映了一個情況:

  這樓裏有鬼!

  案發之後,小區裏的居民就知道了此事,兩名女警被殺,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在傳播的過程中,街頭巷尾的人們加入自己的想象和猜測,最終以訛傳訛,形成了這麽一種說法:她們是被鬼掐死的!

  小區大媽們信誓旦旦的說,這樓裏不幹淨,半夜常常有人哭,樓道裏安裝的是聲控燈,每到夜裏一兩點鍾,從五樓到一樓,燈會依次亮起,然後,從一樓到五樓,燈又挨個亮起,如此重複好幾遍,然而,奇怪的是,沒有人上樓或者下樓。


  監控室的保安也證實了這件詭異的事情,他調出錄像,因為攝像頭對這棟樓是遠景監控,再加上夜裏一兩點鍾,光線很暗,錄像畫麵看不到出入口的情景,隻能看到樓道裏的燈依次亮起,熄滅,再次亮起,熄滅……樓道裏的窗戶很矮,若是有人上下樓,從監控中肯定能夠看到,然而,沒有人影走過。


  刑警隊長寫下市局值班室的電話,告訴保安,如果再有這種奇怪的事情發生,就撥打這個號碼,二十四小時都有民警值班。


  特案組和刑警隊長回到浦江市公安局,局長一臉的沉重,會議室內還聚集了很多幹警,氣氛很嚴肅。局長說,小孫的奶奶聽到噩耗,心髒病發去世了,這女孩是農村的,父母和奶奶含辛茹苦把她養大,卻被害了……


  浦江局長的眼睛紅了,其他幹警都站了起來,每人遞交了一份手寫的材料,上麵寫的是自己在周末兩天的活動,以及對孫豈若和黎宛婷兩位同事的印象。


  梁教授明白,這些幹警們是希望先從自己身上查起,同時表示一種想要盡快破案的決心。


  浦江局長表示,所有幹警,包括局長在內,都聽從特案組指揮,一切案子都為此案讓路,一定要盡快抓住凶手,告慰亡者的在天之靈。


  梁教授看著大家說道:孫豈若和黎宛婷,不僅是你們的同事,也是我們特案組的同事,天下的警察本是一家。


  接下來,梁教授做了詳細分工:

  一、重點排查能夠進入到兩名女警房間的人,什麽電腦維修工,送外賣的,送煤氣的,列出詳細名單,由刑警隊長負責。兩名女警住處空著的那個房間,以及儲藏室也要做地毯式搜索,走訪樓上樓下的住戶。


  二、畫龍帶領一隊警察,去發現屍體的江邊仔細勘察,尤其是水下,派潛水員下水檢查。


  三、蘇眉負責檢驗兩名女警的電腦,看看有什麽可疑之處,把聊天記錄和上網瀏覽記錄打印出來。


  四、包斬和技術人員對於“內褲”“水杯”“絲襪”“毛發”等物證進行再次檢驗,提取DNA。


  浦江局長問道,需要我做什麽嗎?


  梁教授說,你讓交警找找那個流浪漢,他是第一目擊者,或許能提供什麽線索。還有,讓你們局裏的預審專家,對那幾個打麻將的市民,重新詢問一下,筆錄做的詳細一些。

  大家各負其責,紛紛行動起來,很快,各種線索和消息源源不斷的匯總到了一起。


  包斬拿著化驗結果向梁教授匯報,結果顯示在絲襪上提取到了潤膚露和精液,然後包斬說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桌上杯子裏裝的不是水。


  梁教授問道:那是什麽?

  包斬回答:尿。


  經過化驗,杯子裏的液體和馬桶裏提取的液體是相同的。這是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如果凶手在夜裏又回到那房間,為什麽會將馬桶裏的水裝到杯子裏?

  刑警隊長提交了一份名單,列出了案發前三個月以內所有去過兩名女警住處的人員,上麵有:馬桶疏理工,郵遞員,裝修工人,送外賣的小工,寬帶維修人員……這一次,刑警隊長沒有忘記把自己的名字也寫到名單裏。


  蘇眉查看了兩名女警的信用卡消費記錄以及銀行賬戶信息,沒有發現異常,隻是覺得,這兩名女警的存款和工資無法掛鉤,她們花錢雖不是大手大腳,但是頻頻購物消費,超出了薪水承受範圍。電腦中的瀏覽記錄和聊天記錄看不出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在一個隱藏的文件夾中,蘇眉找到了兩名女警的很多照片,有大頭貼,旅遊時的照片,畢業合影,看上去很親密,還有一組藝術照:孫豈若穿著旗袍撫琴,古裝美人形象,黎宛婷穿著拖地長裙,打扮成貴婦形象;後麵是幾張尺度暴露的照片,穿著各種各樣的絲襪,大秀美腿,還有穿著警服拿著槍的造型,以及手持鞭子和警棍、手銬的冷若冰霜形象。


  這一組藝術照,臉上和警號上都打著薄碼。


  梁教授對照片中的鞭子很感興趣,那是一把皮質散鞭,鞭子不長,像馬尾巴。他要求法醫鑒定兩名死者臀部的青紫傷痕是否為鞭打所致,同時要求蘇眉繼續搜尋電腦中隱藏的信息。


  很快,照片上的鞭子就被找到了,畫龍帶領一隊潛水員在拋屍的水域裏找到了孫豈若的包,包裏有鞭子,手銬,狗項圈,還有幾塊石頭,沒有發現手機和錢包。


  大家一直忙到夜裏,梁教授召開案情發布會,死者孫豈若腳上捆綁著一條皮質陽具內褲,包裏麵放著石頭,凶犯很可能是想將死者腳上係上石塊,沉屍江底,但因為遊輪靠近,凶犯驚慌,胡亂的將屍體和包拋進水中。凶犯很可能有車,或其他運輸工具,黎宛婷被棄屍街頭,說明凶手的犯罪心理素質並不高,來不及精心準備,驚慌失措一心隻想扔掉屍體。


  大家討論分析了拋屍的順序以及路線,會議結束時已是午夜十二點多了,值班民警突然闖進會議室,他說,雅園小區的保安打電話聲稱,那棟樓裏又鬧鬼了,兩名女警所在的那個單元,一樓至五樓的燈依次亮起,但是看不到有人上樓。


  電話沒掛,保安是用自己的手機打的,三個保安壯著膽子打算去樓道裏查看,梁教授在電話中要求他們鎮定,不要掛掉電話,同時讓刑警隊長和畫龍立即驅車前往雅園小區。


  所有人都很安靜,側耳傾聽,電話裏傳來幾個保安小聲的議論和上樓的聲音。


  樓道裏的窗戶開著,三個保安隻覺得陰風陣陣,其中一個保安對著手機說:我害怕。梁教授在電話中說警方很快就到,不用害怕。保安沒有上樓,他們選擇在二樓的拐角等著,一個個緊張兮兮的,抬頭看著樓梯。五樓的燈亮了,保安隱隱約約聽到上麵傳來腳步聲,過了一會,四樓的燈也亮了,五樓的燈熄滅,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然而越清晰越令人毛骨悚然,這分明不是人的腳步聲,應該是什麽東西摩擦著地麵,並且動作很遲緩而發出的聲音。


  那聲音下到三樓的時候,保安所在二樓的燈熄滅了。


  他們呆在黑暗中,瑟瑟發抖,即不敢咳嗽也不敢跺腳弄亮聲控燈,隻是萬分緊張的看著樓梯,終於,他們睜大了眼睛,一個什麽東西緩緩地爬過樓梯拐角……


  值班室的警察看不到現場情況,隻聽到電話中傳來保安毛骨悚然的驚叫:啊……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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