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哥!你寫寫我的故事唄!我和你說,我的故事絕對精彩……”
在聽說楊瑞居然是一名寫手之後,亮子燃了。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寫的。”
盡管楊瑞再三解釋,他隻是個小撲街,可對於亮子來說他就是牛哄哄的大作家,都不需要“簡直”。
“哥,你這個兄弟我認定了,以後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千萬別跟弟弟客氣。”
“好說好說。”
楊瑞能說啥?麵對這麽熱情的亮子,他說啥都白搭。
“哥,都說大恩不言謝,可今天弟弟還是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救了海哥,俺們這三四十口子人就都得抓瞎。”
一桌子酒菜吃喝的差不多了,亮子悶了一大口酒長出了一口氣之後感慨著說道。
楊瑞沒說話,隻是一臉不明所以地瞧著他。
“海哥這個人很仗義,今天雖然是海哥安排弟弟先配楊哥宵個夜,後續肯定得好好擺個麵。”亮子說著:“俺這幫人,都指著海哥吃飯,要是海哥一倒,上頭的老板肯定得換人,但我也是見了不少人的,圈兒裏的朋友也不少,能跟海哥這麽好的老大,可以說沒有。”
亮子的表達能力其實並不算好,但囉裏囉嗦地還是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能讓楊瑞明白。
鄭鑫海年紀沒有楊瑞想象的那麽小,跟楊瑞同歲,但在這行裏混了卻是有五六年了。
對自己兄弟,鄭鑫海是絕對好的沒二話,誰家有困難鄭鑫海都是鼎力協助,但如果犯了錯,鄭鑫海也是毫不留情,賞罰分明這也是讓亮子最死心塌地的地方。因為隻要跟著他好好幹,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他們除了講究一個“義”字,但凡做了買賣就要多加個“信”字。
鄭鑫海憑著這倆字兒,把他的公司從最初幾個人的小門麵,漸漸發展成四五十號人的規模,雖然在圈兒隻算中遊,但也漸漸有了名頭。
今天出的這事兒,說白了還是兩家公司競爭。
“也是湊巧了。”
楊瑞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說這完全是巧合。
“巧了也是緣分呐。來,哥,再敬你個。”
“好,緣分。”
跟亮子一起宵了個夜,亮子說了很多,那些事情是楊瑞之前從未接觸過的。
卻讓楊瑞也不無感慨。
都說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不管哪個階層,其實都是一個樣。
在楊瑞的意識裏,不管是任何職業,任何階層,都不存在誰看得起誰,誰看不起誰。
都是客觀存在的,也都是相對平等的。
以亮子的敏感,簡單地從跟楊瑞喝酒時他的實實在在就不難看得出來,楊瑞沒有帶著有色眼鏡看他,更沒有絲毫的嫌棄。
直到很久以後,亮子有次醉酒告訴楊瑞,不管是他還是鄭鑫海,對於有楊瑞這樣的朋友還是很開心的。雖然他們的確能接觸到不少有錢的大老板,但那些人拿他們隻是當一種賺錢或者是使用暴力的工具,根本不會把他們當朋友。
而他們的朋友,也基本都會固定在同一個層次,楊瑞的出現,更新了他們朋友的層次。就算他們跟其他人喝酒吹牛的時候,也更多了一些談資。
“我有個朋友,是作家。”
不管內容的真實性,聽起來就有點兒牛不是麽?
而楊瑞知道以後也是哭笑不得。
當然這都是後話。
酒足飯飽之後,亮子給楊瑞叫了個代駕,待送走楊瑞之後,亮子又返回了401去看望鄭鑫海去了。
病房裏,已經處理完畢的鄭鑫海躺在病床上,吊著胳膊卻是還沒睡。
見亮子來了,問了句:“怎麽樣?”
亮子咧嘴一笑,比了個大拇指:“這樣的。”
聞言,鄭鑫海眉頭一挑,好奇道:“怎麽說。”
“是個好弟兄,爽快,實在,不矯情。嘿,他還是個作家,那車不是他的,是他一個朋友的。”
鄭鑫海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情我記下了。”
“放心吧哥,我和楊哥說了,以後有什麽事兒隻管找我,沒二話。”亮子拍著胸脯說道。
救命之恩是個什麽概念,不管是鄭鑫海還是亮子心裏都清楚。
但他們同樣知道自己是幹嘛的,屬於什麽貨色。
鄭鑫海讓亮子請楊瑞吃飯若說沒有試探的成分在裏麵也不可能。
這個恩情很大,但如果對方嫌棄他們,他們也沒有必要上趕著往前貼,大不了給他點錢這個情也就算還了。
可從亮子回來對楊瑞的態度來看,鄭鑫海也瞬間明白了楊瑞不是那種故作清高的人。
那就說明他是一個可交之人!
而且,有個信息讓鄭鑫海很重視,那就是楊瑞本身的職業和他有一個有錢的朋友。
人在社會上混,最重要的就是人脈。
而人脈的養成,跟朋友的多寡是密不可分的。
一來楊瑞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二來楊瑞本身的人脈看起來也不簡單,鄭鑫海自然就對他存上了結交之心。
想到這裏,鄭鑫海正色道:“楊瑞的手機號你別丟了,等我好了,得好好謝謝他。”
亮子點點頭:“肯定丟不了,我都存上了。李向鵬那邊怎麽弄?”
“放出話去了。”
聞言,亮子笑一聲,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