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佩服不已
“那你又是怎麽看出來……”
“也是因為藥香，一個中醫行醫十年，身上才會有一股藥香，但是一個病人，隻要連續服藥三年，身上也會有一種怪異的藥香，不過這種藥香，不是自外而外的行醫藥香，而是自內朝外的病藥藥香。老先生身上不僅有治病救人的藥香，也有醫己的藥香，這也是我知道你有病的原因。”
“至於為什麽能看出來已經病入膏肓，是因為你臉色雖然紅潤，但不經意間流露的隱晦之氣，還是暴露了你病的很嚴重。”
聽到周霆的侃侃而談，郭老的嘴巴越長越大，最終忍不住撫掌讚歎：“沒想到小兄弟在醫術上還有如此高的見地，老朽佩服。”
“不足掛齒，中醫博大精深，我還隻沾皮毛。”周霆謙遜的笑了笑。
“嘿嘿，我中醫能有小兄弟這樣的奇人，可真是可喜可賀。”郭老長歎一聲道：“隻可惜老夫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一身醫學還未找到衣缽，哎。”
“春花秋落，草木枯榮，歲月流逝，生命輪回，這一切都是大自然規律，並不可違背。”周霆說道。
“老夫對生死早已看淡，隻是可惜了一身醫學，不過臨終前還能看到小兄弟這麽有意思的人，也算是一場機緣。如果小兄弟不嫌棄，最近可以和老頭子我一起，我把我畢生所學，將一些有用的東西如數傳你。”
看著雙鬢泛白的郭老，周霆心中隱約有些酸楚以及敬意，中醫之所以沒落，很大的原因就是很多東西都不外傳，隨著時間一些精華逐漸流失。郭老能將自己的衣缽傳給自己，這份心胸，在當今這個社會，真的是難能可貴。
“雖然大自然規律不可違，但如果是外物所侵導致生機被阻，也並非沒有延續生命的可能……”
“什麽！”聽到周霆的話，郭老身體一顫，瞪大雙眼看著周霆。
“一個醫者，而且是醫術不錯的醫者，能讓自己患上重病，原因肯定極少。如果我沒有猜錯，老爺子你這病，是因毒而起。”周霆盯著郭老道。
“不錯！你能治？”郭老隨口問了一句，不過很快他神色就黯淡下來，醫道一途，雖然有些人天資卓越，但畢竟經驗也十分重要，周霆畢竟年輕，能點出自己的病情都算是難能可貴，想治愈自己，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老爺子把胳膊給我。”周霆平靜說道。
雖然心中不信周霆能有治療自己的方法，不過也不好拒絕，將自己的胳膊遞了過去。
周霆捏住郭老脈搏，眯起眼睛，體內龍鳳訣運轉，分出一絲真氣，朝郭老體內探去。
五分鍾後，周霆緩緩睜開眼睛，盯著郭老問道：“郭老這身毒，恐怕並非自己所中，而是另有其人吧？”
聞言郭老神情一呆，看著周霆的眼神一變，點頭說道：“不錯，這是四年前，我幫我孫兒引毒，結果這毒太過霸道，不僅沒將孫兒治好，自己也染上劇毒。小兄弟，這毒……”
“這毒，我能解。”周霆淡淡的聲音傳來。
“什麽？你能解？”饒是郭老自認看淡了生死，但誰心裏對生，又沒有一分眷戀？此刻震驚的看著周霆，一時不知如何朝下說。
“這毒雖然霸道，但是毒，肯定會有解藥，隻是這解藥，還是比較麻煩，所以你和你孫子的情況，都是不容樂觀。雖然不知道你孫子病情如何，但你的時間，隻有兩個月的準備時間。”
“還需要什麽準備？”郭老急忙問道。
“需要引毒出來的藥材，我給你開副方子。”說罷，周霆從桌子上取過毛筆，蘸了些墨在紙上寫下藥方。
當看到提筆那一瞬間的神韻，宛若一代書法大師在醞釀，郭老對周霆的醫術，更是毫不懷疑。
自古醫術高明的大夫，都有一手十分漂亮的好字，周霆這提筆的架勢，明顯在書法上有了不小的造詣。
果不其然，當周霆行雲流水的寫下數行蒼勁有力的方子後，郭老讚歎道：“小兄弟這字，可真是一絕，放眼書法界，也都能排的上號。”
對此周霆並不在意，他對名聲並不注重，謙遜的笑了笑，周霆才道：“郭老看看這方子，可有什麽藥材難以找到？看你體內生機，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如果兩個月內沒法湊齊藥材，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聞言郭老看了看藥材，最終才道：“其他藥材還好，就是九蓮葉這個東西，恕老朽愚昧，這藥還是聞所未聞。”
“九蓮葉，成長在深湖湖底，一般極為難找，樣子很像蓮花，一片葉子有九邊，藥效很烈，是引毒的上好材料。”周霆一邊解釋一邊感慨郭老的強大，他列出的藥方，本以為至少得有三味藥比較難尋，沒想到隻有這九蓮葉比較難找。也由此可見，郭老的實力不一般。
“那好，不管能不能找到九蓮葉，這份恩情，老夫銘記在心。隻是最近感覺身體越發不行，恐怕兩個月的時間也撐不到咯。”郭老苦笑一聲道。
“如果按這個勢頭下去，老爺子你隻有半個月的時間，現在我需要給你施針，先隔斷毒素，防止毒繼續滲透。”周霆笑道。
對此郭老並無異議，他也正好想見識下周霆的醫術，究竟有多少斤兩。
按照周霆的說法，郭老將上衣全部脫下，背對著周霆笑道：“小兄弟，可以開始了。”
周霆也不囉嗦，從針灸盒中取過銀針，體內龍鳳訣運轉，泛著寒光的銀針，朝著郭老身上刺去。
當看到周霆精準無比的紮針技術，郭老眼中一亮，這年輕人的手段，即使和自己相比，也是不遑多讓，這家夥真的是隻有二十多歲嗎？難不成是養顏有道？
周霆的手法很快，銀針如同雨點落入郭老體內，不多會，八十一根銀針，如數沒入郭老周身大穴。
而郭老體內，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周霆這行針之術，行雲流水，隱約有聖人之象，怎麽這麽像失傳已久的聖醫流派？
隻是聖醫流派，五十年前就已經消失，成了中醫界一大遺憾。
“周霆，你這醫術，從何而來？”憋了良久，當周霆將銀針全部撚動完畢後，郭老忍不住問道。
“祖傳的。”周霆並未隱瞞。
“不知你祖上何人？”
“蕭寒，爺爺並無名號，一直呆在村裏，你們並不知曉。”周霆輕聲說道。
“小兄弟，不知你可聽說過聖醫流派？”郭老鄭重問道。
周霆聽說過這個名號，當時還是小時候，自己爺爺喃喃自語時提到過這個詞，自己也問過爺爺自己是不是這個流派的子弟，結果被爺爺訓斥了一頓，然後再也沒有提起過。時隔這麽久，周霆以為自己都忘了這事，結果聽到郭老的話，兒時的記憶瞬間湧上心頭。
周霆心中狂震，雖然沒能從爺爺口中證實自己就屬於聖醫流派，但自己肯定和這個流派，有著一些聯係。
沉默半晌，周霆才道：“這倒沒聽說過，應該不是吧。你體內毒素暫時被我隔離起來，接下來的時間，抓緊尋找藥材。”
聽到周霆引開話題，雖然心中懷疑，但郭老也不好再說什麽，猶豫了下才問道：“不知小兄弟，能否跟我去看看我孫兒？”
“你孫兒體內症狀，應該比你輕很多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暫時就不需要隔離。”周霆說道。
“那好，那老頭子我立刻回去找藥材。這份恩情，我郭承記下了。”老者也不矯情，朝周霆拱了拱手，便出門叫著兩個侍衛朝門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