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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三章 他自個當家做主

  北泠摟著她,軟聲軟氣地安撫著已暴走的貓:“寶寶,今兒雨大不是個好日子,改天去。”


  見說了幾句不頂用,拿出最近他新學的殺手鐧,他發現吻要比那句姐姐更加威力十足,隻要炸毛隻要躁動,半柱香後便能熄滅一切狂暴暴雨。


  也確實管用,白歡腦門與手背上的青筋逐漸散去,被怒火占據的腦海慢慢有能力去思考,眸子裏的扭曲也恢複如常。


  揉著眉心:“抱歉,我自個活活把自己給氣炸了……”


  北泠忍著笑:“冷卻下來了嗎?”


  見她點頭,摟著她朝茗院走:“真棒,且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十分鍾後,白歡頂著一頭濕法走到塌上坐下,任由北泠給她擦著腦袋,拖著下巴沉沉道:“給我一個能去殺傻逼的日子。”


  她的能量槍已饑渴難耐!

  趕緊幹,幹完立馬帶著老北鼻火速消失,再不想看見某張愚蠢的臉!

  “快了。”


  “有什麽計劃?”


  北哥早八百年就知他哥隱藏性格,在涉足朝堂時怕就有預料到今日情況,定早做好了被架空權利後,怎樣讓北容上位與咋搞死北鐸的籌謀。


  “風雨不夠大,且等造成澇災之勢,再去實施也不急。”


  白歡也沒多問,沒好氣道:“你哥對你到底是怎麽個意思?”


  說狠也夠狠,還以為今天隻是一個小炮彈,怎想烏古古直接來了一導彈,連王府家將都給炸得片甲不留。


  卻又沒徹徹底底的撕破臉,留有禦賢親王的封號,沒封府沒禁足,也沒強製性收回鳳鳴劍。


  “他做這些到底是在一時“叛逆任性”,還是想徐徐圖之,日後一點點地置你於死地?”


  北泠直接道:“積壓在心裏的東西一但破土而出,便永無法回去了。”


  不過,他隻是在嫉妒,怨恨,不甘,“未想置我於死地,包括北鐸。”


  白歡明白了:“就想收回你所有權利,他自個當家做主,告訴世人——看,沒有他禦賢親王朕依舊可穩固鳳鳴,是這麽個意思吧?”


  “是。”


  白歡嘖了聲:“說到底,這不就是人到中年在任性?”


  不是她看不起北政,依靠北哥震懾其他國與朝堂十五年,一但這根讓人忌憚的柱子斷了,瞧好吧,內憂外患會以鋪天蓋地之勢滾滾而來。


  他自個能處理好這些,她名字倒著寫。


  ——拿萬萬千百姓的和平去承擔他自個兒的負麵情緒,這烏古古的不是任性是什麽?

  “嘖,指不定北鐸那逼會怎樣趁機火上澆油。”


  北泠將發擦幹,繼而拿梳子輕緩地梳著長發:“越厲害越好。”


  白歡一時沒咂摸出味來,細細分析開來——以如今北政的脾性,他定不會再全然信北鐸,若是北鐸帶領犬馬在這個節骨眼上,大肆彈劾禦賢親王諸多事,攪弄朝堂風雲,會讓想建功立業表現自己的北政怎麽想呢?


  無非會導致其憤怒,雷霆交加地去處理觸他黴頭的人。


  從今天在禦書房北鐸的表情來看,他已不想在偽裝卑躬屈膝,要開始正麵剛皇帝。


  白歡恍然大悟,終明白老北鼻口中的風雨太小是指什麽了!


  還有,右相梁王可是有昏庸先祖頒布旨令保身,確實是沒辦法動的,可事事沒有萬一,如果被氣得失去理智的皇帝砍去了頭呢?


  一個違反先祖旨令的不肖子孫,還如何能繼續稱帝?

  老北鼻花十年讓鳳鳴崛起隻是第一步計劃。


  第二步一石二鳥,除毒瘤與扶北容。


  從涉足朝堂開始,接連砍去三部尚書,讓皇帝再壓不住嫉妒脾性,開始發難於他,又逼得梁王與皇帝正麵剛,因失去權利的他從而讓皇、王矛盾持續激化。


  最後無論皇帝是否殺之梁王,在亂世風雨中,隻要梁王死了,誰都會認為是皇帝所為,那麽,離北容繼位還遠嗎?!


  嘶……忽然間一點氣都生不起來了。


  北泠隻憑她一個細微動作便能猜出她想要什麽,更別提此刻豐富多彩,隻差把心裏話寫在臉上的表情了。


  熟稔地將一半頭發握在手裏,慢條斯理地一點點卷成一團,拿紅繩細細綁著。


  先前的計劃確實是如此,而在他家貓來了後,他那些不好的一麵沒被她看到前,他惶恐日後被她知曉會覺他機關算盡無情陰狠,便丟棄了嫁禍計劃。


  親親她的臉:“最後計劃已作廢。”


  “那換成啥了?”


  北泠將白玉簪插好,環著她的腰:“得請寶寶幫忙了。”


  如今知道無論他怎樣使手段她都不會離開他後,也不想再繼續原先極端計劃,因此時這個更為妥帖一些,也較為全他皇兄顏麵。


  白歡覺得這句話猶如天籟,雙指並起在眉角飛了一下:“義不容辭!”


  她迫不及待道:“那咱現在要做啥?”


  北泠放平她,暗著眸子嘴角一彎:“自是跟寶寶培養感情。”


  語畢,攻起根本沒有防備的口,攪著柔軟抵死纏綿。


  白歡:“……寶貝兒,你沒感覺咱倆最近感情培養的太多了嗎?”


  “多嗎?我覺得沒有。”


  想吃肉的心理隨著得知她喜歡他日益漸增,卻不能不可以去吃,若不喝點肉湯舒緩,不是聖人有七情六欲的北玄玉覺得根本不用等蛇羅毒發作,會提前一步憋死在做鬼也風流的渴望上。


  對上那雙狐疑的眼,悠悠道:“終是厭煩了?”


  “說什麽呢寶貝兒,就是怕你累著,畢竟你在上我在下。”


  北泠吐出一口無力忍耐的氣兒,她可真是撩人不自知,“寶寶,你可知男人永沒有累這個字?”


  白歡挑釁地一挑眉稍:“是嗎?”


  話不多說,北玄玉用實際行動讓這隻總在作死路上百折不撓的貓,見識到了何為殘忍二字。


  到快接近晚膳時,因著北泠不在,琳琅擔憂地走過來:“姐姐,你的嘴是受傷了還是吃辣吃多了?怎腫如臘腸一樣?”


  自作自受的白女士根本沒辦法去接這句話,隻能默默地轉移話題:“弟弟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琳琅迷茫道:“說什麽呀?”


  “……這孩子。”白歡將懷裏的小白遞給琳琅,“你倆玩一會,我要找弟弟聊聊。”


  王府一瞬蕭條,沒有家將防控,指不定會別有用心之人趁機搞事,李鑫正在安排寥寥無幾的暗衛巡防一事,突見他白姐朝他走來。


  “弟弟,你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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