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寶貝兒快上來
事故發生的太過突然,不久前還廝殺不止的上萬人馬,此時露著同一種不可置信淩亂的表情,相互看著,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半晌,有人回過勁來:“箐之竟然敢狗膽到動龍頭!”
有閻王罵道:“早知道他奶奶的不是個好東西!插得好!”
瞬間一呼百應,連一殿都得人在喊插得好。
他們是箐之手底下的人,這段時間沒少耀武揚威,雖說不知箐之狗膽一事,但若不趕緊站隊表明態度,指不定會被龍頭發怒。
白高冷對幾個閻王歉意的像模像樣:“之前受他命令……多有得罪。”
幾個閻王正在愁該怎麽對龍頭交代內訌廝殺的事,哪裏有心情注意那些,敷衍地擺擺手,讓自己殿裏人回山,便苦著臉提著心腳如千金重的上龍宮。
這場內戰死的人真不少,一殿損失上千人,其他殿加起來也差不離這麽多。
三千人站在遍野橫屍中,苦大仇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地上箐之的屍體。
這群沒什麽心的匪眾,當即齊刷刷地看向白高冷:“把頭!!”
白高冷掀起眼皮:“叫我?”
“對,就是冷爺您,您本來就是一殿把頭!”
之後又跟喊口號似的,整齊劃一:“冷爺邪性,把頭邪性!”
白高冷冷漠點頭:“當我手下一句話,聽話。”
“是,小的們一定聽話!”
“嗯,屍體拉去白骨坑,我回來後不想再聞到一絲血腥味。”
“是!”
龍頭已確定箐之不安分,不過他會堂而皇之的攻龍宮不再他意料之中,剛睡下沒多久,幾殿閻王帶來的消息,更加不在他意料之中。
真正的垂死病中驚坐起,那含混沙啞的聲音,都因怒氣洪亮了不少。
幾個閻王大氣都不敢吭一聲,低著頭享受著劈頭蓋臉的洗禮。
待龍頭罵完,老實認錯。
“龍頭,此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但都是臉白狗東西先挑釁在前,他不僅想動您,還想把我們通通插了!”
“我們都是為了活命才攻上去!”
事已至此,箐之也已伏誅,龍頭罵了幾句便鐵著臉吩咐下去,以後嚴禁幫派內訌,違背者不管是誰通通插了。
幾個閻王劫後餘生般退出山洞,到洞口剛好跟迎麵走來的白高冷碰個正頭。
這些窩囊袋子心裏門清,龍頭根本看不上眼他們,那麽,如今隻有救駕有功的冷雪,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龍頭繼承人。
忙笑嘻嘻地上去一通賣好。
白高冷一改目中無人,裝模作樣地道歉兩句。
連她自己都這麽認為的,而從龍頭的話中,也很顯而易見了。
箐之已死,龍頭也不需要她每時每刻跟著保護,“你本來就是一殿把頭,以後一殿歸你,好好管。”
“是。”白高冷九十度彎身,“你讓我插了敵人,以後我的命是你的。”
這行為已經直白在他當主子對待,陰霾籠罩的龍頭,臉色總算因收服這隻獒犬好了不少。
“有這份覺悟就好,先退下吧,有事我會讓蟒蛇叫你。”
“是!”
待白高冷回到深山,一群提心吊膽的匪徒巴巴地圍上來。
白高冷模棱兩可道:“都解決了。”
而聽在匪徒耳中,就是他們冷爺冒著生命危險,替他們向龍頭求情,頓時感動的稀裏嘩啦,振臂直呼冷爺邪性。
白高冷環胸低頭,穿過無數雙絕對臣服的視線,冷漠地上了吊腳樓。
關上門,以此生最快的速度鑽進了被窩,繼而又被那被窩凍的牙齒直打顫,狂呼:“寶貝兒快上來啊!”
此行匪窩任務,從六月當夏整整進行到冷凍。
南方的冬天濕冷濕冷的,刺骨的寒意直往骨頭縫裏鑽,尤為比山下氣溫低十來度的山上,簡直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偏偏山匪習慣了山裏嚴寒,一年四季隻著單薄甲子,她作為一個絕頂高手,絕不可能穿得跟企鵝一樣。
裝逼的後果,就是真正做到了從裏到外都冷得徹徹底底,全靠頂級意誌力支撐她在零下幾度的天艱難行走。
猛男丹她又沒帶,唯有靠他人體溫取暖。
有時候她能一整天扒著北玄玉不放,不是虎哥認為地在秀恩愛,而是單純地在抱著人形暖寶寶以防自己凍死。
沒一會被窩就被北玄玉暖熱和了,白高冷總算是活了過來,手腳並用地緊緊抱著暖寶寶,臉蹭蹭他的肩膀:“寶貝兒,你太讓人有安全感了。”
白歡有多恨冬天,北玄玉大概就有多喜歡,尤其享受沒有猛男丹時,他家貓恨不得時時刻刻扒在他身上的感覺。
覺著如果天底下的春、藥死絕了那該多好?
白歡半張臉縮在被子裏,隻留出一雙希冀的眼:“寶貝兒,快活丹買到了嗎?”
壓根不用買,圓圓便能隨手配一副效果不差猛男丹的藥,卻因私心作祟,北玄玉一直在拖而再拖。
可這幾天氣溫一降再降,到底不舍得她凍著,“應是買到了,明天我下山看看。”
第二天,虎哥一早便來敲門,得到一個清冷的“進”。
幾殿閻王攻入深山將黑龍攪了個雞犬不寧,雖龍頭並未多有責怪,但明裏暗裏的,黑龍幫匪眾之間的仇是結下了。
此次與以往刀疤與箐之互搶獵物廝殺不同,死的人太多了,不乏有山匪的兄弟。
為了讓冷雪不再記這口仇,為了修複匪眾之間的關係,由幾殿閻王做東,邀請一殿把頭冷雪與三千匪眾,前去新二殿把頭的山頭參加宴會。
白歡迷迷瞪瞪聽完虎哥的話,一拉被子:“沒空,今天誰也不能把我跟床分開。”
虎哥無奈道:“冷姐,想必不日龍頭便會宣布你成為繼承人,此時拂他們麵子,指不定會被誰記恨上從中作梗,就去一下,露個臉再回來也好。”
北泠也道:“我陪你去,回來後我給你拿丹藥。”
白歡不情不願地拉開被子,迎著瑟瑟寒風走向洗漱盆,縮著脖子苦著臉:“寶貝兒,你過來抱著我啊!”
北玄玉一挑眉稍,走過去:“嗯?不嫌我掛你身上了?”
“我請求您務必掛我身上!最好一天也不離開的那種!”
然後就從洗漱吃飯一直掛到中午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