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女扮男裝
鳳鳴上一任皇帝北羌是個事業型男人,後宮並無多少佳麗,加上太後隻五個女人。
兩個妃子所出三個謀反的親王。
北鐸母親皇貴妃。
還有一個嬪妃,給先帝生了唯一的女兒,昭月公主。
先皇時期的鳳鳴,雖以開始崛起,但還得靠著強國庇佑穩固根基,殷國就是其一。
那時為了與殷國結下強韌關係,先皇忍痛將唯一的女兒送去了殷國和親。
隨著鳳鳴一點點地站起來,直到發展成無人敢犯的軍事大國,昭月公主在殷國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從妃嬪一路晉升為貴妃。
女憑娘家貴,就是這麽個道理。
殷國從先皇時期就與鳳鳴交好,等鳳鳴徹底崛起後,並沒有像其他依附的強國一樣,反水不要命的攻打。
兩國關係好了幾十年,就像兄長與弟弟。
好到每逢有啥喜事大事,都會派賀禮來慶,比如白歡搞的讓舉國沸騰,讓其他國羨慕到眼紅的神跡降臨。
殷帝親手寫了一封信,字裏行間不見酸意,滿滿的都是對鳳鳴昌盛的友好祝願。
殷帝後宮佳麗三千,幾十個皇子公主中,昭月公主所出的殷喬喬,其受寵度,能在殷帝心裏排的上前三。
一部分因為鳳鳴,一部分因為殷喬喬著實能討他歡心。
寵的太過了,逐漸讓一小可愛,變為嬌蠻公主,張揚跋扈、霸道野蠻,天天拿著一根鞭子,看誰不爽來兩鞭。
想要的東西,哪怕難於上青天也必須要得到。
而唯一得不到的也就是禦賢親王了。
曾放言,她的夫君必須是天下第一威猛男人,要成婚必須進行比武招親,若尋不到打的過她的男人,就終身不嫁。
好巧不巧,兩年前北泠剛從邊關退下,殷喬喬隨使臣來慶賀帝臣盛宴。
宴會上,北政起了興致,讓人來一場切磋,可勁鼓動北泠去摻合。
北泠不想眾目睽睽拂他皇兄麵子,最後以一敵百,拔得頭籌。
殷喬喬一眼就看上了這個威猛男人,死活要嫁他。
按輩分來算,殷喬喬得稱北泠一句舅舅,白歡是接受不了親近結婚,但古代人接受度高,這種事屢見不鮮。
甚至某些奇葩國家,為了讓皇室血統純正,喪心病狂地讓親兄妹成親。
太後問了北泠意見,得到他冷冷的兩個字:不要。
嬌蠻公主就一直鬧,鬧到被使者綁回殷國。
許是不想因野蠻公主破壞兩國交情,殷帝對殷喬喬下了死令,再不讓她來鳳鳴。
也不這次是咋回事,竟放任她來了。
白歡隻覺頭疼,剛送走一個陳婉茹,又來一個殷喬喬,彼時見她跟北泠關係這麽好,鞭子還不直接甩上來。
她做好了打算,如果殷喬喬不是太過分,看在她是北泠外甥女的份上,她不跟她計較。
如果太過,管丫三七二十一,直接拳頭教做人。
但以刁蠻公主的性子來看,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白歡跟北泠打商量:“北哥,我突然想玩女扮男裝,從明天開始,將會有一枚帥兄弟陪伴你,你瞅行不行?”
北泠看她:“我反駁有用嗎?”
“沒用。”
“那你還問什麽?”
白歡笑嘻嘻地道:“畢竟你是我護主,可不得嘴上問一下麽。”
北泠無奈:“你怕什麽?殷喬喬?”
“……你是我肚子的蛔蟲嗎?”
北泠丟給她一個眼神。
白歡撓撓頭:“也不是怕,主要是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北泠無言了一會,清冷道:“麻煩我能替你解決。但你想做便做,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
“好嘞,感謝我哥!”
樂兒今兒本打算過來,可從早膳過後,小雪就變成了暴雪,能見度不足三米,怕有什麽意外,周夢夢就沒讓她來。
雪這麽大也沒法出去玩,二人待在暖閣中,背靠窗戶外的雪景,一個擼貓,一個看書,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
從上個月月底,白歡就著手照顧兒子,在她的放肆投喂下,小奶貓以肉眼可見的變圓。
窩在白歡腿上,眯著眼,活像一隻大號肉團子。
還沒過一會,北北就喵喵叫著,邁著肉乎乎的小短腿,歡快地跑向北泠那邊,拿頭蹭著北泠放在榻上的手,跟他撒嬌。
北泠目不斜視,提溜起它,放在腿上,撓著它下巴,肉團子發出一陣陣愉悅的喵叫。
白歡羨慕嫉妒恨:“老子又當爹又當娘,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喂食、鏟屎、哄睡、洗澡一條龍,合著還沒你一個外人讓它喜歡!”
每次都這樣,隻要看見姓北的,就跟見到爹一樣熱情,果斷丟棄她,跑過去一陣撒嬌。
北泠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將注意力挪到書上,“這叫有眼光。”
白歡恨恨地奪過北北,在它肚子上猛吸兩口,一邊斜眼望著坐姿端正,散發涼氣兒的高嶺之花。
清醒時太假正經了,如果天天喝多那該多好?
北泠翻過一頁,目不斜視,語調清冷:“憋什麽壞呢?”
白歡嗆了一下,看都沒看她就知道她在冒壞水,她嚴重懷疑他在她心裏裝了監控。
抱著北北下了榻,有點餓,想去膳房問鄭嬸要點東西吃。
猛地看見院子裏有兩小隻,頂著大暴雨,開開心心地堆雪人。
李鑫:“頭太扁了,要圓潤一點好看。”
琳琅:“俺覺得這樣就可以了,大哥你太雞毛了。”
當早上琳琅起來後,得知自己以後可以跟在白歡身邊時,淚眼婆娑得一陣小雞啄米。
白歡沒給她安排什麽職位,讓她隨便玩隨便撒歡,琳琅就說以後幫鄭嬸做飯,白歡隨小丫頭。
雪大也無事可做,覺得傻妹妹很好玩的李鑫,就提議帶她堆雪人,兩小隻也不怕冷,一玩玩到現在。
白歡隻感歎:年輕就是好,像我跟北哥這等老胳膊老腿,隻能縮在暖閣過冬。
……
十二月初三,等北泠下朝歸府後,習慣性地先往茗院去,今天他沒看見那張張揚的臉,倒看見了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公子相。
穿著一身黑色男式長袍,腰係寬帶綁著一塊玉佩,發束金冠,劍眉斜飛入鬢,臉型不知用什麽東西修飾的輪廓分明。
大冬天的拿著一把折扇悠悠扇著,配上她天然的懶散氣質,若不甚相熟的人看見她,能直接確認,這就是一個長相異常俊美,風流倜儻,有些痞裏痞氣的紈絝公子哥。
北泠腦海裏,立馬冒出了幾個大字:風流采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