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選擇
“李昂法師，……請問你感受過時間逆流嗎？……”
正要踏入空間之門的李昂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但隨即恢複了正常，平靜道：
“怎麽可能，這可是對任何一個世界來說都是不可觸碰的禁忌。時間不可褻瀆，曆史不可改寫，未來早已注定；任何人隻要逾越這禁忌，都會引起一係列的連鎖機製，這會造成天大的麻煩；古一法師，我認為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不是嗎？”
“當然，李昂法師！”
古一嘴上是這麽說，但是她嘴角的笑容卻已經表明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卡瑪泰姬永遠為你敞開歡迎的大門，相信下次我們再次相見之時，一定會非常的有趣。哦，對了，別忘了你的那位朋友，相信我們相處的也會十分愉快的。”
“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李昂強撐起笑容，心裏卻在不斷著自己要是再來卡瑪泰姬才是真正的傻子了，然後頭也不回的鑽進了空間門。
“你一定會回來的，李昂法師，因為這裏有你所需要的東西；你說，是嗎？”
房間裏沒有人回答，隻有她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散發著幽幽的綠光。
……
華盛頓特區近郊上空，從紐約聖殿出來後，李昂便帶著聖主就在半空中毫無目的的飄蕩飛行著，他眼睛直視前方，卻是雙目無神，不知在思考著什麽，蛇符咒的神力可以讓他隱藏在昏黑的夜色當中，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煩。
“嗬嗬，李昂，看起來剛剛那個女人的話給你帶來很大的觸動，你想到了什麽，讓我猜猜，是歲月的史書對嗎？”
正在半空中遊蕩的李昂頓時停了下來，冷聲道：
“你知道的還真是多啊，聖主！”
“真的是你，李昂，從我進入那個空間我就知道了，結界很明顯被人打開了。沒想到竟然是你。”
聖主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李昂，從他附身成龍前往澳大利亞尋找歲月的史書時，在進入那個空間的那一刻，結界的禁製確實被人破壞過，但是由於局勢緊張，他根本就顧不得這些。
而之所以懷疑上李昂，那是因為歲月的史書本就是世界的終極秘辛，知道這個秘辛的人本就稀少，要知道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聖主都不敢想到篡改歲月的史書呢，而那些得知秘辛的人，無論分屬哪一方更不會去觸碰這個禁忌。
那麽隻有眼前這個敢和惡魔交易，不守成規，身上隱藏著種種秘密的李昂最有可能了，聖主本來也是猜測，可沒想到居然是事實。
“你到底想做什麽，難道那個老頭子沒有警告過你嗎？”
聖主對此很不理解，那個老法師不可能不告誡自己的徒弟，他現在都懷疑自己如今悲慘的境地，都是因為篡改歲月史書而被詛咒了。
“我這麽做一切都是自保，僅此而已。”
“自保？？？”
沒錯就是為了自保，歲月的史書能力實在是太過Bug了，它可以隨意修改現實、記憶和曆史，李昂簡直無法想象自己就這麽在歲月史書的能力下，變得懵懂無知，忘記自己的所有，成為聖主的奴隸。
這種忘記自我的感覺，李昂既不敢想象也不敢承受。他無法保證自己這個穿越者不受歲月史書的影響，也無法保證係統能夠讓自己免受歲月史書的修改；李昂也不敢將所有的希望放在小玉的身上，誰知道那個熊孩子如果手一抖會發生什麽？而且自從他出現在了那個世界，所有本該發生的一切就充滿了不可預測性。
所以李昂將目光投向了歲月的史書，他不想要篡改任何曆史，他要的隻是自保，能夠擁有完整並不被任何人修改過的自我，也因此他帶走了歲月史書中“一些”空白的書頁，反正那本書看起來挺厚的，最起碼李昂離開前，整個世界並沒有產生什麽異變。
李昂認為時間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萬物皆有其自然規律，他尊重曆史的發展，但是從他來到成龍曆險記的世界中，他就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跟他有著一樣的想法，聖主的表現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在以後的世界旅行中，肯定不隻聖主一個擾亂時間的時間駭客，他需要保護自己，或許在以後某一天李昂能夠無視時間對他的影響，但最起碼現在時間值得他無比敬畏。
當然這些想法李昂肯定不能告訴聖主，這滿肚子壞水的老龍要是知道了他手中還有一批歲月史書的書頁，指不定打著什麽壞主意呢。
“不過有些奇怪啊，聖主？”
忽然李昂的一句話引起了聖主的注意。
“在紐約聖殿，也就是剛剛的那個法師修行之地，你居然會這麽安靜，說真的還真有些超乎我的預料。”
古一這麽評頭論足的說著聖主，可這頭老龍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簡直就像一座真正的雕像一樣，當時李昂就在心裏納悶呢。
果然，李昂說完後，原本還打算追問到底聖主瞬間沉默了下來。見此，李昂不由莞爾一笑，他也沒打算問出什麽出來，隻要這頭老龍別再繼續囉嗦下去就行，雖然他可以直接將這個老家夥往空間裏一丟，但是人類終究是群體生物，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漫威世界，也隻有這頭老龍能陪他解解悶了。
“李昂，不要太過靠近那個女人，她整個人彌漫著不詳的氣息。”
“什麽？”
聖主沒來由的一句話讓李昂有些不明白。
“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但是很明顯她在玩弄時間，她在時間的長河中不停的試探著並想改變某些事物，但她所做的一切注定是徒勞，真正的時間並不會被任何事物所阻撓，它會一直前行著，直到萬物的終結。”
“而那個女人，當她決定插手這一切時，結局便早已注定。”
李昂聞言頓時沉默了起來，相對於聖主的感覺，他或許知道的更多一些，但是這一切距離他都有些太遠，他也並不想改變什麽。
寂靜的夜空中，一人一龍靜靜漂浮在半空中，雙方都不在言語。突然，李昂忽然發現在遠處的公路上忽然升起一道火光，普通人或許還難以發現，但是以李昂的身體素質，卻是輕而易舉的發現了。
“美國佬直接在公路上開燒烤派對，這麽狂野！！”
不過隨著身下駛過一輛轟鳴的摩托車，當李昂看清駕駛者的樣貌時，他卻忍不住雙眼微微一縮，說真的，那抹銀色在夜色裏可真是璀璨照人啊！
“哦，見鬼，這就是讓我做出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