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定下日子
“我都做了這樣的事情,夫人為何還要幫我?”秦寒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錢袋子,實在是無法將眼前這個眉眼如花,巧笑嫣然的女子和衙門口那個囂張跋扈的女子聯係在一起。
“不是幫你,是可憐你可母親和你弟弟,身染重病還要跟著你四處飄零。”孟若卿說完,連個視線都沒留給秦寒,放下車簾,馬車就緩緩前行,離開了李家村。
李蒙書和李蒙秋一下就從李家數一數二的人家,變成了李家最窮困的人家,邊上的人都看著李蒙書一家,麵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由此也足見李蒙書一家在村子裏有多不招人待見了。
處理完大妞的事情,便是臘月底了,又是年節時候了,今年顯然要比往年都要熱鬧,魏家和紀家人聚在一起,再加上紀家從京城跟過來的一幹忠心奴仆,還有朱文淵一家,錢百勝也從金陵大老遠的趕來湊熱鬧,年夜飯的時候居然擺了十幾桌之多。
大家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著話,簡直比村裏的喜宴還要熱鬧好幾分,今年魏老爹不再,楊氏看著家中熱鬧的場景,多少是有些感傷的,好在有那麽些個孩子在,楊氏的感傷也隻是出現了一會兒罷了。
年初一一過,向三兒就迫不及待的領著向三兒娘,來和孟若卿確定日子來了,孟若卿揶揄的看著向三兒:“今兒可才年初二啊,你急什麽啊!冬梅還能跑了不成?”
不料,向三兒一點都沒有跟孟若卿開玩笑的意思,反倒是很鄭重的跟孟若卿說道:“夜長夢多啊,我早早確定下來,將她冠以我之姓,我這心裏才能安心呢!”
“你也聽到了,然後呢,你自己是怎麽個意思?”孟若卿眨了眨眼睛,有些失笑的轉身去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冬梅。
自從上次向三兒當著眾人的麵,表了心意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更近了一步,此時的冬梅將目光在向三兒身上流連之後,這才轉到孟若卿的身上:“奴婢,奴婢但憑夫人做主!”
“得!果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既然你自己也這般著急,便早早定了吧,我看過了,三月初七的日子不錯,就定在那一日了,如何?”孟若卿一邊調侃著冬梅,一邊跟三兒娘將日子確定了下來!
“你說的自然是好的,那就定在那一日了。”三兒娘笑了笑,她也期盼著向三兒能早早將冬梅娶回家去,然後再生個一男半女的,她這輩子也就沒有遺憾了。
“那成吧。咱們兩家就這樣定下了。”見他們都沒有異議,孟若卿就這樣拍板定下了。
“哎。”此事終於確定下來,最高興的大概就是向三兒了,他看著冬梅的視線裏幾乎都要冒出火光來了。
冬梅被向三兒的視線看的麵上發燙,她垂著頭,終於有些忍不住,腳底下打著顫的就離開了屋子。
瞧得三兒娘和孟若卿又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向三兒則是呆呆的望著冬梅遠去的背影,撓著頭,笑的一臉憨厚!
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之後,向三兒和三兒娘就回去了,雖然年前有些東西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了一些,可有些事情還是要臨時準備的,喜帖也要製作起來,每家都分發一份過去。
二月初的時候,融城那邊忽然送了信過來,說是老城主病危,希望能夠見魏銘軒最後一麵,魏銘軒沒有耽擱,當天便和魏銘軒出發一同趕去融城。
書信借由祥運集的渠道送過來的,可即便如此,也需要在路上耽擱幾日的功夫,孟若卿和魏銘軒都擔心他們會敢不上,是以路上根本不敢耽擱,幾乎是日夜兼程。
到達大魏北境之後,再隨著祥運集的隊伍一同趕往融城,等到他們趕到融城的時候已經是二月上旬了。
禾邵明親自在城外等候,見到魏銘軒和孟若卿直接將人接到了城主府之中,一路上禾邵明已經將一些情況說給孟若卿為銘軒聽了,這一次老城主病的十分突然,他們幾乎將城裏的大夫都請去看過了,都說是無法了。
黎昕一直守在病床前麵,看到魏銘軒和孟若卿並肩進來,他緩緩站了起來:“義兄,你來了。”
“恩,義父如何了?”魏銘軒一邊問,一邊往床上看去,看到床上身影枯槁的男人,根本不敢認,這個人真的是義父嗎?怎麽會變成這幅德行?
“就如你所見到的一樣,父親生病後,身子就開始消瘦,不過半月時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黎昕眼圈有些微紅,他看著父親,嘴裏發出低沉的聲音來。
所有人當中就隻有孟若卿眉頭皺的緊緊的,這種手法,她怎麽就這麽眼熟呢,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一般,隻是這記憶似乎很是久遠,她有些想不起來了。
正思索呢,孟若卿就聽到床上的人發出一聲哀嚎來,然後他緩緩睜開眼睛來,那雙眼睛裏眼白已經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白之色,孟若卿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見到魏銘軒,老城主還是很高興的,他勉強動了動身子,想要做起來,魏銘軒趕忙走上前去,將老城主扶了起來:“義父,我來了。”
“還以為等不到你了,還好,終究是叫我等上你了。”老城主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又望向孟若卿:“這是你媳婦?不錯,一看就是個好姑娘?”
孟若卿還在思索剛才的問題,也沒有聽到老城主的話,禾邵明悄悄拉了拉孟若卿的衣袖,還沒說什麽呢,就聽到孟若卿直接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
說完就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之中,直接衝了出去,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隻有魏銘軒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他和黎昕說了一聲,就直接追了出去。
追上了孟若卿之後,魏銘軒也不急著跟孟若卿搭話,隻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孟若卿的身後,於是,城主府裏的人就看到魏銘軒老城主大人的義子跟在一歌女人的身後,在城主府裏,如同沒頭蒼蠅一般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