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夜盡天明
將軍夫人醒過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紀霆那裏,他急匆匆的趕過來,看著已經坐起來,已經在跟紀若軒說笑的夫人,心中竟是有了一些不真實的錯覺。
他整個人呆愣在那裏,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倒是將軍夫人,朝著紀霆微微笑了笑:“怎麽站在那裏?”
“夫人!”紀霆叫了一聲,從屋子外邊跑進來,抱著夫人,哭的像是一個孩子。
“對不起!”從沒有見過紀霆這般的將軍夫人看著在懷裏的淚人也不隻改如何反應了,她輕輕的摸著紀霆的頭,說道。
“不,不,不要對不起!”紀霆還在哭,他用力的搖著頭,一邊更是用力的圈緊了將軍夫人的腰身。
紀若軒想要上去提醒一下紀霆,可就被一旁的青櫻抓住了手腕,而後從屋子裏邊脫了出去。
紀若軒有些糊塗,他看著青櫻問道:“你拉我出來做什麽?”
“娘好不容易醒過來了,爹定然有好多的話要說的,你去打擾他們作甚。”青櫻看著一點都不解風情的紀若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哦?哦!”聽到青櫻的話,紀若軒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他含笑望著青櫻點了點頭:“還是你聰明些,我都沒有想到。”
“就你那腦子,還能想到什麽!”青櫻翻了一個白眼,甩開紀若軒朝前走去了。
這麽多日子以來,今日是最讓青櫻感到輕鬆的,她也相信許多問答題都即將迎刃而解。
“你等等我。”同青櫻一樣,今日也是讓紀若軒感到最為輕鬆的時候,他快步追了上去,將青櫻一把抱了起來。
懸空的失重感,讓青櫻下意識就緊緊抱住了紀若軒的脖子,她不安的往一邊看去:“你快放我下來,若是別旁人看去了,可怎麽辦?”
“你本就是我的妻子,我這樣做可是光明正大的!”紀若軒可是一點都沒有顧忌輕易感受的意思,他抱著青櫻轉了好幾個圈。
在青櫻抗議無效,被轉了好幾個圈之後,又將被轉的七葷八素的青櫻放下來,而後抵著她的腦袋,狠狠的吻了上去。
青櫻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紀若軒吻了個正著,青櫻瞪大了眼睛看著紀若軒,瞧著在眼前放大俊顏,心底終於是一片柔軟。
夜總會過去,黎明總會到來,青櫻這樣相信著。
衍兒跟在魏銘軒的身邊,總算是有了一些孩童的模樣,但是對於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鼓搗著爹爹考慮一下他妹妹的那個少年,當真是厭惡到了極點。
“爹爹,我能揍他嗎?”這句話不是衍兒第一次提出來了,每一次衍兒都是非常一本正經的說著,甚至還當著禾公子的麵說。
“你這小屁孩!”禾公子聽到衍兒的話,麵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他悄悄看了魏銘軒一眼,見他隻是微微笑著,並沒有任何動作,心下終於安慰了一些。
“等你長大了,你想怎麽揍他,怎麽揍他,你現在還小,要學會韜光養晦,避其鋒芒,知道嗎?”魏銘軒倒也沒有反對,不過絕對沒有同意。
“好。”衍兒十分認真的應了一聲,然後又朝著身邊的男人翻了一個白眼,又繼續去練功去了。
魏銘軒教的武功和孟若卿教的自然還是有些不同的,都是殺招,孟若卿的更加直接一些,但也因為直接,也會讓衍兒覺得難懂些。
“你這麽折騰你兒子真的好嗎?”禾公子湊到魏銘軒的身邊問道。
其實在知道魏銘軒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還有一個心心念念的媳婦之後,他就已經斷了要魏銘軒做妹夫的念頭了,他也隻是無聊隨口說了幾次,沒有想到居然被那個小蘿卜頭深深的記在心裏了。
“是他自己要求的。”魏銘軒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嗎禾公子的身上,然後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額!”禾公子當然明白魏銘軒的眼神裏意味著什麽,他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跑路了。
“將軍,尾巴已經甩掉了。”就在這時,賀閔從另一邊的林子裏走過來,對魏銘軒說了一句。
“已經接近京城了,你們都小心一些。”魏銘軒點點頭,站起來,朝著身後的人說道。
“是!”那些人應了一聲,又低著頭不說話了,這些人光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們絕對是訓練有素的。
賀閔有些為難,憑著這些人身上的氣質,隻怕是很難躲過京城門口那些人的盤查吧。
事實證明,賀閔的擔心實在是有些多餘了,因為魏銘軒根本就沒有要進城的打算,在京城門口觀望了一下之後,魏銘軒就帶著眾人轉了道。
一群人在一家小院門口停了下來,若是早早就跟著孟若卿的人自然會知道這小院就是魏銘軒和孟若卿從前生活過的院子。
此時這小院已經有些荒廢了,搬進京城之後,他們並沒有派人留守,魏銘軒的心腹們自主自發的就將小院收拾了出來。
“將軍。”賀閔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問魏銘軒究竟是什麽意思!
“那個人既然已經將卿兒軟禁在皇宮之中,那麽京城門口必然會有重兵把手,他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很多時候都喜歡未雨綢繆。”不等賀閔問話,魏銘軒先回答了賀閔的問題。
“是。”賀閔點了點頭,若不是他們悄悄做了準備,隻怕也不可能順利就從京城裏邊逃出來。
“你且耐心等著吧,離三月半還有一些時日,我心裏自有安排。”魏銘軒拍了拍賀閔的肩頭,說道。
“是!”雖然魏銘軒沒有說的很仔細,但也足夠讓賀閔明白了,他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唯有媚娘,還是有些不明就裏:“為什麽將軍到京城了還不進城啊!”
“將軍自有安排,你不用擔心,夫人肯定是要救得。”賀閔安慰了媚娘一聲,就去逗弄她懷裏的孩子去了。
媚娘雖不明白,卻也不再糾結,這些事本就不是她一介女流能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