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姍姍而來的方輝
雖然對於孟若卿當時阻攔自己將陶婉秋追回來的事情頗有怨念,但在這個時候,陶夫人還是和孟若卿站在了統一戰線上,原因無他,她們都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老夫沒有這樣的女兒,老夫的女兒,聰明乖巧,絕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雖然也心疼陶婉秋,但更多的卻是陶老爺對於陶婉秋的失望。
“爹!”聽到父親的話,陶婉秋此時也不由愣住了,她看著父親的背影,淚水流的更加凶猛了。
“陶大人,此事都是晚輩的不是,還望您不要責怪婉秋。”瞧著陶婉秋傷心的樣子,魏銘鈺很是心疼,但他也明白,若是錯過了今日,他就真的失去陶婉秋了。
“你看你這說的都是什麽話!”見自家夫君越說越離譜,陶夫人也忍不住嗬斥了一聲。
“陶大人,當著這樣多人的麵說這事兒,確實也不好,不若我們進屋,慢慢說,可好?”孟若卿聽著周遭越來越亂的聲音,忍不住勸道。
“此時還有什麽可說的,魏夫人,你若當婉秋是你的朋友,就將魏銘鈺給我帶走!”陶老爺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瞪了孟若卿一眼,道。
孟若卿摸了摸鼻子,有些沉默了下去,雖然這方法是狠了些,可孟若卿還是覺得魏銘鈺這一次著實男人的很。
“哼!”陶老爺涼涼的看了孟若卿一眼,這才道:“老夫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早知如此,就臉婉秋成婚一事,也不必通知你了!”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畢竟我不過是她嫂子,許多事兒,我也做不了主啊,陶大人,還望您能體諒小女的難處!”孟若卿打著哈哈,希望將這個話題給岔過去。
“你會有難處?京城誰不知道你的厲害!就差著能在京城呼風喚雨了,你還想怎樣!”陶老爺擠兌了孟若卿幾句,目光依舊是冷的嚇人,想必在他眼中,孟若卿才是此事的罪魁禍首。
“人前風光罷了,人後可耀武揚威不起來呢!”孟若卿強裝著笑了笑,目光忽然觸及到從外邊進來的方輝。
原來迎親隊伍早已經到了,隻是因為院子裏亂哄哄的,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他們身上,竟是誰都沒有注意到迎親隊伍已經到了。
既然已經看到了方輝,孟若卿自然也不打算讓方輝躲在後邊,她朝著方輝的方向微微屈了屈身,以示禮數:“方大人?”
“魏夫人,看來在下來的不是時候?”聽到孟若卿叫自己,方輝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一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他微微一笑,邁著步子走到孟若卿幾步之遙,而後站定。
“.……”聽著此事重頭之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怎麽就這麽維和呢?孟若卿看著方輝那氣定神閑,分明不是來迎親的樣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方輝的目光倒是沒有一直停留在孟若卿的身上,他身子一轉,目光最後落在魏銘軒的身上。
恩,確切來說,是落在二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
方輝微微歎了口氣,她一直都至少陶婉秋心有所屬,可是他又不甘心,所以在年後同陶婉秋表白了心跡,他沒有想過陶婉秋會答應,可事情卻出乎了她的意料,陶婉秋居然答應了。
那一天他發現自己居然笑的像個孩子,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另一件事,那個時候,他就明白了,陶婉秋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重。
可惜了,造化弄人,自己終究是來遲了一些,如果比魏銘鈺早一步遇到陶婉秋,事情會不會變得不同?
這個結果方輝沒有去細想,因為這不可能,他是絕對的務實派,絕不相信如果二字,所以他也隻能恨自己沒有早日遇見陶婉秋。
“魏大人,不要跪著了,起身吧。”方輝再一次開口,打破了院子裏的局麵,他甚至伸出手,將魏銘鈺從地上扶了起來。
瞧著方輝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記恨魏銘鈺的樣子,至少孟若卿沒有從他的麵色看到任何一點難堪,又或是怨恨的情緒。
這個人,果真是一點都不簡單!
“多謝!”魏銘鈺卻也沒有一直跪著,他站起身來,順帶著將陶婉秋也從地上扶起來,而後朝著方輝真心實意的說了一聲謝謝。
“陶大人,這裏人太多,不若我們進屋去說吧。”等到魏銘鈺將陶婉秋也從地上扶起來之後,方輝方才走到陶老爺的身邊,建議道。
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陶老爺絲毫不敢輕視,他麵上從來都是和風細雨的,但是沒有人能夠忽視了他本身的能力。
“好。”最終,陶老爺點了點頭,當先一步朝著屋子裏麵走去,而在邊上圍觀的人,也已經被管家尋了借口請到別處去了。
這會兒屋子裏倒是分外安靜了下來,孟若卿和魏銘鈺並陶婉秋坐在左側,方輝一人坐在孟若卿的對麵,儼然沒有將自己當真是主角來看。
“陶大人,晚輩知道自己做了許多讓婉秋不高興的事情,但是晚輩保證,從今往後,晚輩定然不會再讓婉秋不高興,若再發生此類事情,就讓晚輩生不如死!”魏銘鈺這話算是發毒誓了。
陶婉秋望著魏銘鈺,心尖是滿滿的感動,盡管她知道在這個場合不適宜做出過分親密的舉動來,但她還是忍不住握住了魏銘鈺的手。
感受到陶婉秋的溫度,魏銘鈺將手收緊了一些,然而他的目光卻是依舊鄭重的望著陶老爺。
孟若卿坐在一旁,望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忍不住歎了口氣,如今這個局麵,倒真是不適合她去插手了,而她卻也隻是不著痕跡的望著方輝。
方輝感受到了孟若卿的目光,卻絲毫沒有將視線落到孟若卿身上去的意思,他依舊是淡淡的望著陶婉秋,似乎他才是最無關緊要的人。
如今最是為難的大概屬於陶老爺,事實上,魏銘鈺本身也無太大過錯,真要安個罪名,大概就是識人不清,再加性子過分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