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參加喜宴
“若卿姐姐,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陶婉秋朝著孟若卿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來,她朝著孟若卿微微行了禮,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不必如此。”孟若卿歎了口氣,將陶婉秋扶起來,伸出手輕輕撫過陶婉秋的青絲,她希望她好,可這樣的結果,卻又叫她有些不甘心。
“家中還有要事,就不陪著若卿姐姐了。”陶婉秋似乎不想再將話題繼續下去,隻是又朝著孟若卿微微行了禮,而後便走了。
“魏夫人,近日京城局勢動蕩,還望魏夫人多加小心。”就在方輝陪著陶婉秋走過孟若卿身旁的時候,方輝忽然轉過身來,說道。
孟若卿目光一凝,隱隱約約知道方輝說的是什麽了,她望著方輝,點了點頭,算是承下他這份好意了:“多謝方大人提醒,我記下了。”
見孟若卿應承下來,方輝便不再說什麽了,隻是轉過身來,陪著陶婉秋一並離開了。
瞧著陶婉秋離去的身形,孟若卿微微歎了口氣,轉身進了酒坊。
魏銘鈺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三日快馬加鞭趕回來的,孟若卿望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微微歎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如今已是這個局麵,你想如何?”孟若卿走到魏銘鈺的身旁,望著魏銘鈺,關切道。
“二嫂,我已經去找過她了,可她不願見我。”魏銘鈺抬起頭來,望向孟若卿,眸中受傷的神情,絲毫不加掩飾:“二嫂,我可有回頭的機會?”
“若是你想,便會有的。”孟若卿不想給魏銘鈺判死刑,在她心裏,她仍舊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屬。
魏銘鈺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望著手中的物件,那赫然是一枚簪子,這是陶婉秋最喜歡的一根簪子,亦是魏銘鈺親手所製。
忽然魏銘鈺抬起頭來,堅定的望著孟若卿:“我不會放手。”
孟若卿望著魏銘鈺,忽然覺得他那裏不同了,隻是一時半會兒,她卻說不上來究竟那裏不同。
“你想清楚了,便好。”孟若卿沒去計較魏銘鈺究竟那裏不同了,她拍了拍魏銘鈺的肩膀,笑道。
“多謝二嫂。”魏銘鈺後退了一步,朝著孟若卿深深的鞠了一躬,道。
“你我本是一家,何須言謝。”孟若卿笑了笑,然後不再和魏銘鈺說話,轉身出了魏將軍府,方輝說的沒錯,京城暗流洶湧,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四月初七,方輝和陶婉秋成親的大喜日子,喜帖早在前一日,就送到了孟若卿的手中,望著喜帖上的鎏金字體,孟若卿不由得皺了皺眉。
“夫人,在想什麽?”冬梅從外邊走進來,就看到孟若卿坐在躺椅上,望著那喜帖發呆,忍不住問道。
“你說,我要不要去?”孟若卿望了冬梅一眼,又將目光轉到了手中的喜帖之上,不得不說,喜帖上的方輝二字,還是礙眼的很。
“夫人若是不想去,便找個由頭回絕就是了,想必他們也不會說什麽。”瞧著孟若卿那滿是抗拒的樣子,冬梅忍不住笑道。
“可是,不去似乎不太好。”冬梅的話雖然不差,可是孟若卿還是糾結了,雖則魏銘鈺的所作所為讓陶家父母挺失望的,可明麵上的關係,卻還是在的。
“夫人,若是你覺得該去,那就去,奴婢讓忠伯準備好賀禮。”冬梅倒是覺得無甚可糾結的,婉秋和四爺雖無緣分,可同夫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所以她覺得該去。
“好吧。”孟若卿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忠伯的辦事能力自然是不同讓人操心的,所以第二日,孟若卿便提著賀禮和冬梅一起去參加婚宴去了。
此時陶婉秋正在閨房之中,紅色嫁衣穿在身上,更甚的她膚若凝脂,顧盼生輝,然而陶婉秋自己卻不知不覺中發起了呆。
孟若卿從外邊進來,瞧見的就是這個樣子,孟若卿從外邊進到屋子裏,問道:“怎麽了?”
“若卿姐姐。”聽到孟若卿的聲音,陶婉秋回過神來,轉過頭望向孟若卿,嘴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意來。
“瞧你心神不寧的,在想什麽?”孟若卿走到陶婉秋的身旁坐下來,輕聲問道。
“若卿姐姐,我是不是做錯了?”望了孟若卿良久,陶婉秋方才開口,醉隨著婚期臨近,她卻發現自己有些後悔了。
“為何這樣說?”孟若卿愣了愣,片刻之後,卻是明白陶婉秋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了,不過她卻也沒明說。
“我忘不掉。”陶婉秋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那些從不敢與外人道的事情,如今似乎也隻能同孟若卿分享了。
“人不可能一生順遂,不過匆匆幾十年,隻要晚年回想起來,不會後悔,就已足夠。”孟若卿實在是立場說什麽,卻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不會後悔?”陶婉秋愣了愣,但片刻之後,又似乎有些釋然了,她望著孟若卿微微一笑:“若卿姐姐,我知道了。”
“恩。”孟若卿點點頭,卻也沒再多說什麽,恰逢此時,院外傳來一陣慌亂,孟若卿也忍不住探出頭去看了看:“外頭發生了何事?”
“是,是四爺!”冬梅略有些尷尬的望了望裏邊的陶婉秋,小聲的在孟若卿的耳旁說道。
“銘鈺?”孟若卿驚訝的叫了一聲,猛然想起了那日魏銘鈺麵上那抹堅定,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孟若卿忍不住扶了扶額,這人這些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原以為他會放棄了,卻沒有想到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聽到魏銘鈺的名字,陶婉秋的目光也忍不住變了變,身側的手也不自覺的握緊了一些,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院外,陶父正冷冷的望著突然闖進府來的魏銘鈺:“魏大人,若是前來參加喜宴,老夫歡迎,若你是來鬧事的,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陶大人,從前是我不對,晚輩今日來隻想見婉秋一麵,希望陶大人能夠成全!”魏銘軒一身青衣,在院子裏站定,目光虔誠的望著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