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救救我娘吧!
“既然夫人都這樣說了,你便收下吧。”魏銘軒在孟若卿身旁坐下來,握著孟若卿的手,輕輕的揉捏著,說道。
“多謝夫人,多謝二爺。”大福站起來,朝著孟若卿和魏銘軒深深的叩拜了下去。
在牙行裏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今天,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孟若卿,她是他生命之中的貴人啊!
“起來吧,這都是你們應得的。”孟若卿笑了笑,揮揮手,讓蘭芝將木槿和大福扶起來。
“多謝夫人。”大福抹了抹眼淚站起來,一隻手顫抖的摸了摸盒子,而盒子裏麵放著的正是他和木槿的賣身契,還有桃花鎮裏的幾間鋪子。
“哭什麽,懷著孕呢,怎麽能哭呢。”見木槿還在哭,蘭芝心中也有些不好過了,她哽咽著拿出帕子,替木槿擦去了眼淚。
“既然沒事了,那二嬸,我就先走了。”楊子賢站起來,同孟若卿做了一個揖之後,便往外走去。
“大福,還不快些去送送楊公子。”見大福還在那裏傻愣著,木槿一腳踹在了人的小腿肚子上。
“哎,是。”大福疼的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了,他苦哈哈的應了一聲,趕忙追出去,幫著楊子賢背著的藥箱接了過來:“楊大夫,您慢些,我送您。”
“有勞了。”楊子賢一直是個溫文爾雅的人,朝著大福施了一禮,然後並肩和大福往外走去。
“楊大夫,您看我也不懂,您說我們該注意點什麽?”走出魏家大門,大福忽然問道。
“也沒有什麽可需要多加注意的,隻是要好好休息著,吃食方麵盡量不要吃些生冷寒涼之物便是。”楊子賢一一說了一些細節。
兩個人便穿過了村子,就在快要到楊子賢家裏的時候,忽然遇上了迎麵而來的魏銀花:“子賢哥,你快救救我娘吧,我娘快要死了!”
魏銀花抓著楊子賢的手,就開始哭訴起來,壓根沒有注意到跟在楊子賢後麵的大福。
“有事好好說,莫要動手動腳的。”被魏銀花忽然抓住了手腕的楊子賢,麵色有些難看,他甩開魏銀花的手,冷著臉問道。
“我娘,我娘她病了,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東西,子賢哥,求求您了,你去看看她吧。”被甩開了手的魏銀花現在才注意到楊子賢身邊還有個男人,她愣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
“大福兄,要不然你陪著我走一趟?”瞧著魏銀花的樣子,好像確實不是說謊。
可一想到魏銀花以前做的事情,楊子賢還是有些不確定,隻能將目光放到了大福身上。
“啊?好。”大福有些奇怪的指了指自己,見楊子賢點頭,也不好再反對,隻能點頭應承下來。
看到跟在楊子賢身邊的大福,魏銀花憤憤瞪了大福一眼,隨後緊緊的跟上了楊子賢的步伐。
三人很快便到了魏銀花的家門口,魏銀花走到楊子賢前麵來,將人往屋子裏麵引:“子賢哥,您請進。”
楊子賢斜過眼,幽幽的望了魏銀花一眼,這才和大福一同進了屋。
進到屋子裏,楊子賢果然發現有個女子在床上躺著,雖然看不見臉,但楊子賢還能確定她就是銀花娘。
“銀花嬸子,您那裏不舒服啊?”楊子賢在床邊坐下來,望向床上躺著的人,說道。
“是子賢來了,要你特意來一趟,真是麻煩你了。”床上的銀花娘轉過臉來,望向楊子賢,頗為歉意的說道。
“您不要客氣,我不就是做這個的嘛。”楊子賢將自己的手搭在銀花娘的手背上,笑了笑道。
“就是渾身疼的很,沒有力氣,也吃不下飯,已經有幾天了,定然是前幾日累著了,就是寫小問題,還勞煩你親自走一趟。”銀花娘笑著擺擺頭,表示自己無礙。
“您有些氣虛血虧,應該好好照顧著自己的身子。”楊子賢皺了皺眉頭,銀花娘雖然身子有些不好,但也不至於虛弱成這個樣子。
楊子賢心中有懷疑,可麵上卻是半點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說道:“我替大娘您開個補氣養血的方子吧,吃上幾日,應該就會好些了。”
“那真是麻煩你了,子賢啊,謝謝你了。”銀花娘悄悄的望四家女兒一眼,又衝著楊子賢說道。
“都是一個村子裏住著的,說這些做什麽。”楊子賢一邊說,一邊將寫好的藥方交給了魏銀花,然後背起要想,和大福一起走出了魏銀花的家。
等到楊子賢和大福一走,銀花娘就從床上站起來了:“不是讓你隻教她一個人來了,怎麽連孟若卿家裏的下人都跟著來了。”
“是子賢哥叫了他一起來的,娘,您說子賢哥是不是知道什麽了?”魏銀花有些緊張的走到床邊,抓著她娘的手問道。
“知道了又怎麽樣,你長得那麽好看,他楊子賢怎麽可能會不喜歡。”銀花娘哼了一聲:“下一次,你瞧仔細了,一定要趁著楊子賢一個人的時候,再去。”
“恩,我知道了,娘。”聽到自家娘對她的誇獎,魏銀花忍不住臉紅了,她衝著自家娘,用力的點了點頭。
“銀花啊,你那死鬼老爹居然丟下我們就跑了,這兩年,我們娘兒兩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娘老了,隻能靠你了。”銀花娘緊緊的握著魏銀花的手,哭訴道。
“娘,你不要這樣!”聽著自家娘的話,魏銀花心中滿是嘲諷,可麵上卻還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娘,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好,好,真是娘的乖女兒。”銀花娘聽到女兒的話,心中充滿了安慰。
“娘,我先去做飯。”魏銀花極不喜歡銀花娘你哀怨的樣子,找了個借口站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她走到門外,望著穿過田埂,一身青灰色長衫的楊子賢,心中微微有些激蕩,從很小的時候,她便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可是她卻一直沒有說出口,到後來,想說卻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