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一個鼻孔出氣
一向被稱為冷麵閻王的魏銘軒此時臉上露出一個靦腆的笑意來,看著自己一雙兒女都被別人霸占了去,他的心情並不能算很爽利。
“我來抱抱。”那廂紀霆也準備上手了,可還沒等碰到小家夥的手指頭呢,卻被將軍夫人避開了:“你身上還沾著灰呢,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抱孩子。”
“是,我的夫人。”將軍夫人都這樣說了,那麽紀霆基本是沒有反抗的餘地的,他點了點頭,揪著紀若軒的領子,一同出了院子。
沒多久,兩個人就回來了,鐵血戎裝已經被換下來,兩人一個暗金色長袍,一個湖藍色青衫,信步走來。
挎進屋內,紀霆便把將軍夫人懷中的孩子抱了過去,隻是那姿勢看起來顯然是有些生疏的。
紀若軒瞧著紀霆的樣子,不由得笑道:“都說隔代親,我還不信呢,如今看著父親的樣子,真是不得不信了。”
“你小時候,老子少抱你了,你可別生在福中不知福!”紀霆哄著懷中的小孩子,抬起頭來凶狠的瞪了紀若軒一眼,在轉回去時又變得如沐春風一般,
變臉速度之快,真叫人為之咂舌,好在紀若軒是早已習慣了,他隻是站在魏銘軒的身旁,道:“父親大人,你就莫要騙人了,瞧著你那生疏的手法,便知道,你沒怎麽抱過孩子。”
被說中的紀霆臉上露出一抹羞惱之色,他走到紀若軒的身邊,朝著紀若軒的屁股便狠狠的踹了一腳:“臭小子,最近膽子是越發大了,連你老子都敢拿來說笑了!”
“父親英明,兒子不敢!”大抵是被踹習慣了,又或者是紀若軒臉皮足夠厚,即便是被當著屋子裏這樣多人的麵挨了一腳,紀若軒麵上依舊沒有任何不滿的神色,隻是朝著紀霆做了一個揖,道。
一番話惹得眾人又是哈哈大笑起來,孟若卿躺在床上,看著他們笑得如此高興,麵上也不由多了幾抹淺淡的溫情。
“你們說什麽呢,這樣熱鬧,我在院門口都聽見了。”青櫻扶著安懷王妃的手從外邊走進來。
看到紀若軒,她的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舉手投足之間,也沒有方才那般自然了,隻是目光卻是黏在紀若軒的身上,怎麽都不願意移開。
“說紀若軒膽子大了,連他父親都不放在眼裏了。”一旁的魏銘軒最是壞心眼,當著青櫻的麵,揭了紀若軒的短。
“魏銘軒,你這個壞心眼的,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紀若軒麵上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他悄悄的瞪了魏銘軒一眼,不滿道。
魏銘軒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反而衝著紀若軒眨了眨眼睛:“自然是,不過我們是損友。”
青櫻身為紀若軒的未婚妻,自然是幫襯著紀若軒的,她笑了笑,道:“怎麽會呢,紀若軒平日裏最尊敬的便是紀大將軍了。”
“還是郡主了解我。”有人幫著解圍,紀若軒自然是要順著這個台階下來的。
可是沒有想到連帶著將青櫻也一同繞了進去:“都說夫妻才同心,你們之後還沒成親呢,便開始一個鼻孔裏出氣了。”
說這話的正是魏梓逸,他站在安懷王妃的身旁,目光不停的在紀若軒和青櫻身上來回掃蕩著。
“你這臭小子,怎的胡亂說話,看我不打你!”青櫻麵上燒紅,一片滾燙,她瞪著魏梓逸,頗有些惱羞成怒。
“姐夫,你看看我姐姐,一天到晚的就想著打我,等以後你們成了親,你可要多管著她一些,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女孩子這樣,不好!”魏梓逸趁機跑到紀若軒的身邊,大吐苦水。
“你!”青櫻這下是真的被氣狠了,提著裙子就要上前來抓魏梓逸,可魏梓逸身形瘦小且十分靈活,還沒等青櫻伸手抓他呢,他身子一閃,就跑到孟若卿的身旁去了。
“二嬸,你看看我姐姐,整日裏沒個女孩子的樣子。”魏梓逸靠在床邊,對孟若卿說道。
“若卿,你好好教育教育他,看他還敢不敢胡言亂語。”青櫻跺了跺腳站在一旁,惡狠狠的瞪著魏梓逸。
“咱不能同一個毛頭小子計較,咱不生氣。”見青櫻似乎是真的被氣狠了,紀若軒有些心疼了,他站在青櫻的身旁,溫聲安撫著。
“哼!”青櫻哼了一聲,轉過身去,此刻她是半點都不想理會他。
“梓逸,你也不小了,總不能老是欺負你姐姐,知道嗎?”孟若卿笑了笑,伸出手來,摸了摸魏梓逸的腦袋,又接著問道:“二嬸教你的功夫,你可有勤加練習。”
別人的話他可以不聽,可孟若卿說的話,魏梓逸卻是句句都聽,倒不是不敢,隻是他從心底裏尊敬這位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二嬸。
“自然有的。”魏梓逸點點頭,麵容也正色了不少:“前些日子,母妃還給我請了兩個師傅,他們教我的功夫,我也有勤加練習,二嬸放心吧,梓逸,定然不會給你丟了臉去。”
“這便好。”孟若卿點點頭,笑道。
安懷王妃已經在一旁坐下來了,看到此刻十分乖順的魏梓逸,笑了笑,道:“還是若卿有法子,這潑猴,居然也有這般老實的時候。”
“娘!”這下子輪到魏梓逸臉紅了,他看了一眼他娘親的方向,忍不住跺了跺腳。
看著魏梓逸羞赧的樣子,在場眾人皆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魏梓逸紅著臉依偎在孟若卿的身邊,臉頰發燙,完了,這下子是當真沒法見人了。
“將軍,宮裏來人了,說是皇上傳召。”眾人正沉浸在歡聲笑語之中呢,外邊進來一個人將這歡聲笑語打破了。
“可有說了是什麽事情嗎?”魏銘軒皺了皺眉,問道。
那人又接著回道:“回將軍,未曾。”
“我知道了。”魏銘軒點點頭,又朝著屋內眾人道:“諸位先坐一會兒,我先失陪。”
紀霆到底敏銳一些,當即便猜出了此事應該和魏銘鈺有關,目光著魏銘軒離開,紀霆眼底浮上了一層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