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從外到內都是冷的
就在這時,外邊負責執行的侍衛從外邊走進來,朝著皇上躬身行禮:“啟稟皇上,二十大板已經打完了。”
“人還活著嗎?”這話不是慕容悠問的,而是魏銘軒問的。
侍衛看了龍椅之上的皇上一眼之後,方才恭敬的回道:“回魏將軍的話,人還活著呢!”
“二十大板下子還能活著,真是了不起,還是侯爺府上這板子沒少打!是以伍小姐已經練就一副皮糙肉厚的身子骨了。”魏銘軒誇讚了一聲,又望向了侯爺。
“帶進來!”慕容悠聽著魏銘軒冷嘲熱諷的話,隻覺得這人小家子氣的緊,他朝著侍衛吩咐道。
“是!”侍衛應了一聲,便退下去了,不多時,伍芊芊就被人拖進來了,她整個人就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打理的幾位精致的發髻也散亂開了,若不是穿著方才的衣服,隻怕都沒有人敢認眼前之人就是伍芊芊。
侯夫人在看到女兒的那一刻就撲了上去,她抱著女兒嚎啕大哭起來:“女兒啊,我的女兒!娘對不起你啊!”
“娘,殺了魏銘軒,殺了孟若卿,娘,你要給我報仇啊!”伍芊芊已經意識模糊了,她聽到娘親的聲音,立時抓住娘的袖子,惡狠狠道。
侯夫人被伍芊芊的話嚇壞了,然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意料踹翻了:“你這個賤人,當著皇上的麵,竟然也敢說這樣的話,你不要命了嗎?”
“你踢我做什麽!我們這樣還不都是被你逼的!”侯夫人終於不再忍耐了,總歸今天是要死的,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地獄!
“你說什麽!”侯爺心中更是憤怒,他揪著侯夫人的衣領,陰測測的問道。
“我說錯了嗎?若是你年輕的時候,能夠一心一意的對我,我至於精心為自己籌謀嗎?女兒變成如今這樣,罪魁禍首唯你莫屬!”侯夫人尖叫著推開侯爺。
“如此說來,這一切還都是我的錯了!”侯爺被侯夫人忽然而來的力量推倒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侯夫人,從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不是嗎?若不是你左一個妾室,右一個通房,寵得他們比我這個正房的還要尊貴,排場比我這個正房的還要大,我何至於教會女兒這些!”侯夫人罵著罵著,忽然淒厲的哭了起來。
“罷了罷了,你們要怎麽鬧騰,便怎麽鬧騰去吧,我不管了,不管了!”侯爺似乎是今天才看清自己這個溫柔如水的妻子,他哈哈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也跟著哭了起來。
良久,侯爺朝著皇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門去。
“你走!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了!”侯夫人看著永安侯遠去的背影,聲音更是淒厲了幾分,哭過之後又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格外的滲人。
聽著侯夫人那淒厲的哭聲,慕容悠隻覺得煩躁的很,他擺擺手,讓人堵住了侯夫人的嘴巴,扔到了一旁。
等做完這一切之後,慕容悠才又將目光落在伍芊芊的身上:“你呢?對於魏將軍的指控,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沒有,我就是想殺了孟若卿,憑什麽我得不到的東西,她偏偏能輕而易舉就得到了,我不但想殺了她,我還想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挖出來泡酒喝,哈哈!哈哈!”
伍芊芊意識模糊著,可自家娘親和爹說的話,她卻是聽的清清楚楚的,不知為何,在父親離去的時候,她終於感到了絕望。
這個男人一如她小時候一般,狠心,絕情,對於她和她娘的殘酷處境,他從來都是置若罔聞,他唯一精通的,就是如何明哲保身。
侯府到今日,是他一人之功,可是,他但凡用一點點的心思在她和她娘身上,他們又何至於到今日這個地步!
這話直接戳在了魏銘軒的心口上!他伸出腳直接踩在了伍芊芊的臀部上,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臀部如何能夠承受魏銘軒的腳力,伍芊芊疼的直接尖叫了起來。
聽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邊上的官員們都忍不住為之側目,可惜魏銘軒是個冷血的,他立在那裏,紋絲不動:“就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活著!”
“那你殺了我啊!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怕死嗎?”伍芊芊咬著牙,轉過頭來,望向魏銘軒,冷笑起來。
“殺了你?不,這世上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比比皆是,若不讓你嚐一嚐這世間生不如死的東西,我怎麽能甘心呢!”魏銘軒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閻羅的氣息,展露無疑。
邊上的人都魏銘軒的言語驚呆了,他們一直以為魏銘軒隻是外表看著冰冷,卻不曾想到這個人從外到內都是冷的,這人簡直就是一坨冰渣子。
“這兩人,就交給你處置吧。”慕容悠已經沒心思在跟他們耗下去了,他擺了擺手,將兩人交給魏銘軒之後,就宣布退朝了。
眾人行了告退禮之後,紛紛退出了大殿,看著魏銘軒和被當成物件一般,被侍衛們提著的侯夫人和伍小姐,眾人皆是覺得心有戚戚。
他們在心中暗暗發誓,伺候招惹誰,也不敢再去招惹孟若卿,這魏銘軒簡直就是個瘋子,若是把他惹急了,保不齊真會做出滅人全家的事情來!
對於周圍那些個異樣的目光,魏銘軒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他提著兩個人直接去了軍營。
而後將二人關在了軍營裏頭:“好好用著,被弄死了,大的就讓她在一旁看著吧,至於小的,什麽時候有孕了,什麽時候告訴我。”
“將軍,這是什麽意思?”一旁的人有些不解,悄悄的問魏銘軒。
“自然是要拿她肚子裏的孩子泡酒了。”魏銘軒勾起涼薄的唇,輕輕一笑,道。
“額,這!”一旁的人被魏銘軒的話嚇了一跳,他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露出一種極為惡心的表情看向魏銘軒。
“她既然想喝孩子泡的酒,我自然要滿足她不是!”魏銘軒說完,就顧自走開了,隻留下在風中淩亂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