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慕容悠登基
“那逆子現在在何處?”皇上忽然從大殿裏出來,望向慕容悠問道。
“回父皇,現在正軟禁在萬華宮中,父皇有何吩咐,盡數交托兒臣去辦就是。”慕容悠轉過身來,望向皇上。
“不,朕要親自去看!”皇上的身子晃了晃,他望著慕容悠,目光之中卻是充滿了堅定。
“是!兒臣陪父皇一起去。”慕容悠愣了一下,卻是沒有多說什麽。
皇上搖搖頭:“不,朕一個人去,你們都不許跟著。”
“可是,父皇!”慕容悠還想說什麽,可是卻被皇上打斷了:“不用說了,朕自己去!”
“是!”見皇上堅持,慕容悠也不再堅持,他點點頭,隻讓人跟在皇上身後保護皇上。
這一次皇上倒是沒有在拒絕,隻是一言不發的朝著萬華宮的方向走去。
站在萬華宮門口,皇上的腦中忽然浮現起曾經住在宮中的女人,那個人就是萬妃,四皇子殿下的生母。
皇上忽無聲的歎了口氣:“你們在門口等著。”
“可是皇上。”一旁的侍衛有些不放心,他們有些遲疑。
“朕說了,在門口等著!”皇上忽然發了怒,他朝著身邊的人吼道。
見皇上忽然發了怒,幾個侍衛終於不敢再說話,隻應了一聲是,便守在了宮門口。
皇上一腳跨進萬華宮,瞧著亭中荒涼的景致,心中微微有些淒涼,曾幾何時,萬華宮是何等的繁華,不知什麽時候起,竟變成這般了。
收起心中的無限感慨,皇上推開了緊閉的宮門,宮殿之中,慕容清一身狼狽坐在地上。
突入起來的亮光照進來,讓慕容清下意識的遮住了眼睛,等到他適應了亮光,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一抹明黃之色。
“原來是父皇啊。”看到皇上,慕容清忽然笑了起來:“你是來殺我的嗎?”
“朕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做?”皇上落在慕容清身上的目光充滿了失望,憤怒,痛苦。
“不薄!父皇,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眼中除了七皇子,還有誰?”慕容清臉上露出意思怨恨,他站起來,望著皇上,怒吼道。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朕什麽都不知道嗎?朕能容忍你到今日,你還要朕如何?”皇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威嚴的臉上隻剩下痛苦的神色。
“即便如此,你都不能抹去當年你對我母妃所做的那些事情!”慕容清嘶吼了起來:“你看看,這萬華宮,曾經是多麽繁華的宮殿,如今呢,蒼涼破敗,哪裏還能找到當初的痕跡!”
“你知道的那些都不是真相,你母妃的死,根本不關任何人的事情,她是自殺的!”皇上將當年的事情和盤托出。
一開始慕容清還能聽進去,可到後來,他卻完全聽不進去,他逼著自己的耳朵,嘶吼著:“不,不!你說謊!你說謊!”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猙獰起來:“即便是自殺,也都是被你們逼的!都是你們,你們是殺人凶手!凶手!”
“你知道你母妃是北戎和親而來的公主,可惜當年北戎那邊單方麵撕毀了協議,入侵北境邊境,戰爭曆經兩年,北戎最終戰敗,你母妃的父親戰死疆場,你母妃無法承受這般打擊,最終自刎與萬華宮之中。”回憶起當年之事,皇上心中也是萬分難過。
慕容清堅信了這麽多年的事情,最後卻被人告知,一切都是假的,他終於承受不住徹底崩潰了。
“清兒!”看著慕容清這般難過的樣子,皇上心中更是難過,他伸出手想要和從前一樣摸一摸兒子的腦袋。
卻被人一把推開了,慕容清尖叫著往後退去:“不要碰我,走開,你們都是騙子,騙子!母妃,他們都是騙子!”
皇上的淚終於落下來,他輕輕的抹掉淚水,站起身來,朝著外邊走去。
“皇上!”見到皇上出來,站在宮門口的護立刻朝著皇上行了禮。
“自今日起,封鎖萬華宮,所有人都不得出入。”皇上吐出心中的一口濁氣,輕聲吩咐道。
“是。”守在萬華宮門口的護衛們應了一聲,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守在萬華宮門口。
被慕容清軟禁在皇宮之中的王公大臣們也被放出宮去,與家人團聚,這場宮變最終以慕容清被囚禁而落下帷幕。
此時孟若卿正在小院之中,等待著自家男人歸來,就在孟若卿徹底失去失去耐心的時候,魏銘軒偉岸的身影終於出現在孟若卿的視線之中。
孟若卿望著魏銘軒,梨花一般的麵容之上終於露出了一抹如同初升朝陽一般的笑容:“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褪去了一身冷漠,魏銘軒臉上露出一抹溫柔似水的笑容來。
“忙了一晚上,辛苦了,快來吃些東西吧。”孟若卿挽著魏銘軒的手走到屋裏,坐下來。
“好。”魏銘軒輕聲應了沒,和孟若卿一起坐下來,享用了久違的早膳。
用過早膳之後,魏銘軒又出門了,如今時局剛剛穩定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
三日之後,皇宮裏忽然傳出消息來,皇上決定退位讓賢,由皇七子慕容悠繼任皇位,自己則去了圓明園養老,一直到百年。
這個消息來的突然,讓京城眾多皇親宗室都為之震驚,更有甚者直接上書要皇上收回成命。
然而皇上意料之外的堅決,直接駁回了所有奏章,直接帶著忠心奴仆,和皇後一起搬進了圓明園。
慕容悠於局勢動蕩之中接下了爛攤子,整日裏忙的一塌糊塗,大概唯一能讓慕容悠覺得能夠放鬆片刻的大概就是在孟若卿的小院之中的短暫時光了。
“若不是魏夫人,我隻怕早就累散架了。”慕容悠軟在藤椅上,感慨道。
“您如今是皇上了,要更加穩重些,說這些話,若是被旁人聽去了,多不合適!”魏銘軒笑了笑,規勸道。
“我如今也隻能在這裏說一說心裏話了。”慕容悠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許,朝著魏銘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