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想巴結你啊!
“恩。我有好多事情都想不大明白。”孟若卿點點頭,將腦袋往後一仰,倒進魏銘軒的懷中,又將皇宮裏發生的事情說與他聽。
魏銘軒順勢將孟若卿抱緊:“此事的確有諸多疑點,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也不多,與其花費心思去猜,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他們此次沒有成功,必然會有下一次。”
孟若卿想了想,確實如此,便不再糾結,眼睛一眯,困意便上來了。
瞧著窩在懷中,已經沉沉睡過去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滿是溫柔的笑意來。
等到孟若卿醒來,枕邊已經涼了,魏銘軒早已經不見了人影,她眨了眨眼睛,腦子裏還有些混沌。
過了一會兒,方才想起,今兒個是紀霆回京的日子,作為紀霆麾下的將領,魏銘軒須得陪同紀霆一起進宮麵聖。
蘭芝在外邊聽到屋裏的動靜,便推門進了屋裏:“夫人,您醒了?”
“恩。”孟若卿應了一聲。
聽到孟若卿的聲音,蘭芝方才進到內室,伺候孟若卿穿衣洗漱,蘭芝是將軍夫人從府裏為孟若卿挑得得力助手,專門幫著孟若卿管理她在京中的小院。
“夫人,丞相府給小姐下了請帖,您要去看看嗎?”蘭芝一邊將食盒之中的早膳拿出來,一邊詢問孟若卿。
孟若卿舉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抬頭望向蘭芝:“丞相府?他們為何要給我下帖子?”
“將軍今日在殿上由皇上親自冊封為從四品大將軍,那些人怕是想要巴結將軍了吧。”蘭芝想了想,道。
孟若卿望了一眼窗外,冷笑了一聲:“人還沒回來呢,消息倒是快!”
“京城人多眼雜,但凡有些動靜,必然是鬧得人盡皆知的,更何況將軍由皇上親自下旨冊封,更是莫大的榮耀,自然傳的更快些。”蘭芝也看不慣那些人踩地捧高的樣子,可這京城,一直都是這樣的。
“他們用什麽理由下的帖子?”孟若卿喝了一口粥,問一旁候著的蘭芝。
蘭芝收了食盒,回道:“丞相夫人愛菊,每年他們府上都會辦一場賞菊宴,不過今年提早了些日子。”
“既是如此,便去吧。”雖然不喜歡與那些人打交道,但孟若卿到底是沒拂了丞相的麵子。
正說著話,管家便從外邊匆匆走了進來:“夫人,門外來了一個叫洛水的姑娘,說是要見夫人,您看?”
洛水?孟若卿喝進去的一口粥,差點沒嗆出來,她怎麽找來了?
孟若卿擦了擦嘴角,道:“請她進來吧。”
“是。”管家看了看孟若卿,似有些不解,大概是不明白為何孟若卿會人是洛水。
不一會兒,洛水便在管家的陪同下,從院外進來了,她四處打量著,還不時的點點頭,對孟若卿的校園似乎格外滿意。
她走到孟若卿的麵前坐下來,抓了一塊桌上的糕點,便吃了起來:“你這小院,布置得倒挺別致的,我喜歡。”
“洛小姐過獎了,不知洛小姐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孟若卿麵目如畫,神色淡淡的望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我,來找你玩。”洛水將手中的糕點塞進嘴裏,拍了拍手,對孟若卿說。
“真的隻是來找我玩?”孟若卿打量著洛水,一副我怎麽這麽不信的態度。
事實上洛水也不僅僅隻是來找孟若卿玩的,她可是身負重任:“好吧,好吧,我不光是來找你玩的,我是來請你去我家做客的。”
“理由呢?”孟若卿倒是沒有想到竟會是這個答案,她皺了皺眉,望向洛水。
“理由很簡單啊,就是想要巴結你啊。”洛水倒是半點沒有隱瞞:“你看你,從前是和朱文淵是好友,如今又是將軍夫人,有錢有勢,誰不想巴結你啊。”
“我記著洛家也算是名門望族,何需來巴結我這樣的小門小戶。”京城洛氏的名聲在京城裏有多響亮,孟若卿不是不知道,何時會看上她這樣的小人物。
“今時不同往日,若是洛氏還如從前一般強大,他們哪裏會任由我追著朱文淵東奔西跑這麽多年。”說到此處,洛水眼中明顯多了一些落寞。
孟若卿倒是從沒有想過會是這般,她看著洛水,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麽:“我必須去嗎?”
“自然不是,我來隻是傳達他們的意思罷了。”那一絲落寞很快便消失了,洛水依舊恢複了她吊兒郎當的模樣。
“上次同你一起的是你什麽人?”孟若卿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麵糾纏,於是很快便轉開了話題。
“她是我嫂子。”一說到她嫂子,洛水就不由想起那日在聚賢樓裏發生的事情,她俏臉一紅,居然有些掛不住了:“那日讓你見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無妨。”孟若卿擺擺手,莫名覺得這女孩當真是有趣極了。
“其實,我是真的喜歡朱文淵的。”不知為何,看著孟若卿,洛水忽然有了傾訴的欲望:“可是他大概覺得我心懷不軌吧,也有可能,他真的不喜歡我。”
“家族是家族,你是你。”孟若卿忽然有些心疼洛水,在一個女子注定淪為犧牲品的時代,能夠為自己而活的,能有多少?
“和我們終究是分割不開的。”洛水笑了笑,嘴角卻帶著苦澀:“朱家那些年的動蕩,我們家功不可沒。”
孟若卿忽然想起去年朱文淵發生的那些事,她看著洛水,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同你說這些做什麽!”洛水忽然站了起來,往外走去:“你若不高興去我家,不去就是了,我走了。”
孟若卿目送著洛水遠去,歎了口氣,她站起身來,對蘭芝道:“出去走走吧。”
“是!”蘭芝應了一聲,扶著孟若卿往外走去,剛轉過街道就差點同疾馳而來的馬車撞了個滿懷。
若不是孟若卿及時拉了一把蘭芝,隻怕這會兒,蘭芝已經被卷入車輪底下了。
孟若卿望著已經走遠的馬車,皺了皺眉:“那是誰?怎敢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