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劉員外的算計
“閣下的五香豆幹都快賣遍大江南北了,你居然告訴我你沒秘方!誰信!”黑衣人一看孟若卿那一副我怎麽沒聽說過的奇怪模樣,忍不住就話癆了。
孟若卿抽了抽嘴角,這人是個什麽東西!廢話怎麽這麽多!
“還真不好意思,秘方確實沒有!說來我的五香豆幹都由聚賢樓代為出售,你怎的不去找朱文淵,卻找到我這兒來了?”孟若卿百思不得其解,這人看著像是知道她和朱文淵之間的關係啊!
“就他那副德行,怎麽可能會做得出這麽好吃的東西,肯定是與人合作了的,我就順藤摸瓜,就摸到這裏來了。”說起這個,黑衣人就覺得格外的得意。
“所以,你是朱文淵的友人?”孟若卿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跳的厲害:“你這麽做,朱文淵知道嗎?”
“要他知道作甚!”黑衣人顯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他快速的往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要逃跑。
看著他身輕如燕的樣子,孟若卿腦袋更疼了,這是什麽奇葩啊,居然比朱文淵看著還要不靠譜些。
懶得理他,孟若卿側過身去,閉上眼睛,便準備休憩了。
晚上的時候,朱文淵便和木槿一同回來了,孟若卿正在切菜,今兒個天氣正好,溫度適宜,正是吃火鍋的好時候,配上剛開壇的美酒,最合適不過了。
“那人怎麽說?”見到朱文淵進來,孟若卿正將最後一棵青菜裝進盤子裏,她將盤子擺上桌,問道。
“他說那天陪著他去偷東西的人是劉員外派去的,你還記得劉員外嗎?”朱文淵望著孟若卿,話說的小心翼翼。
“記得。”那個人孟若卿怎麽可能不記得:“可是魏銘德又是怎麽跟他們扯上關係的?”
“你第一次摔倒那會兒,我不是將桃花鎮翻了個遍,都沒找著人嗎?他那會兒正躲在劉員外家裏呢,劉員外讓人帶著他不是喝花酒,就是在賭坊,他輸了好多銀子。後來還是那人說既然你娘不肯給你銀子,那你去偷好了,反正都是你家的東西。”
朱文淵越說越來氣,當時他們就該把劉員外也給弄死的,不然也不一定會有後麵的事情:“我也去問過那人,他說劉員外的意思就是要讓他殺了你,好為他的兒子報仇。”
“原是如此。”一想到那種生命從聲音流逝的感覺,孟若卿隻覺得渾身發冷。
“若卿,你還好嗎?”見孟若卿麵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朱文淵整顆心都跟著跳起來了,他擔憂的望著孟若卿。
“好,我好的很。”這話,能若卿說的幾乎有些咬牙切齒,這混蛋玩意兒,居然敢這麽算計自己,不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是不行了。
“真的沒事?”朱文淵也算了解孟若卿了,她這個樣子看著可一點都不想沒事的樣子。
“真的!對了,你身邊有沒有一個人話很多,又逗比的?”孟若卿點點頭,她忽然想到今天中午那個黑衣人,轉而問朱文淵。
“好端端的,怎麽說起這人了!”朱文淵很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別是這小王八羔子也跟著到桃花鎮來了吧?
“好真有?”孟若卿眨眨眼,她還以為那個人是假冒的呢!
朱文淵忽然連吃東西的食欲都沒有了,他幽怨的望著孟若卿:“咱不提她,行嗎?”
“哦。”見朱文淵那一臉便秘的樣子,孟若卿難得的沒有再窮追猛打,而是專心吃起東西來:“這酒我可封壇埋在地下一年了,長長味道如何?”
九王爺本就是愛酒之人,那醇香的味道,連濃濃的辣味都掩蓋不住,他早就蠢蠢欲動了,他從孟若卿手中接過杯子,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口,眼神止不住的散出亮光來:“葡萄酒?好像不對!”
“是櫻桃酒。”孟若卿笑著解答了疑惑,櫻桃酒和葡萄酒都是果酒,是以九王爺會有這樣的猜測,孟若卿也不意外。
“我以為隻有番邦進貢的葡萄酒,才是天下一絕呢,如今才明白,魏夫人的櫻桃酒,才是天下一絕。”九王爺又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由衷的稱讚道。
“九王爺過獎了,你若是喜歡,走的時候,帶走一些。”孟若卿第一次坐久,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因著喝了酒的緣故,孟若卿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一雙眼睛就如同被水洗過一般,清澈明亮,讓人看了便不由覺得心動。
便是連九王爺這個年紀的人,瞧著那雙眼睛,都不由得心生愛憐,不愧是她的女兒,那雙眼睛就如同她年輕時一模一樣。
朱文淵早就喝醉了,他拉著孟若卿的手,幽幽的控訴:“你個小沒良心的,怎麽就喜歡魏銘軒那種爛木頭呢!”
“你喝醉了!”孟若卿眯著眼笑,她招了招手,讓大福把人待下去了:“九王爺似乎認識我母親?”
九王爺握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恢複正常:“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而這個人除了我母親,我想不到別人了。”孟若卿給九王爺杯子裏斟上酒,才道。
九王爺放下酒杯,麵上開始浮現出回憶的神色,他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來:“認識,怎麽會不認識呢,你娘當年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呢!”
許是喝了酒,許是因為別的,九王爺的話匣子打開之後,便再也停不下來了,他一杯一杯的喝著,一遍一遍的跟孟若卿將當年的事情。
直到後來,故事講完了,酒也喝完了,天也亮了,看著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撅著嘴巴,一如當年那個小姑娘的女子,九王爺臉上終於多一種溫暖。
“王爺,你醉了。”管家看著九王爺朝著孟若卿伸去的手,輕輕的在一旁提醒道。
九王爺倏然回過神來,他苦笑了一聲,點頭:“是啊,醉了!”
吩咐了木槿好聲照顧著,九王爺才跌跌撞撞的離去了,這場通宵的活過總算散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