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黑胡子大漢
“恩。”魏梓逸點點頭,然後規規矩矩的退到一旁將位置交給了魏銘軒,李先生看著進退有度的魏梓逸,心下更是滿意。
“先生,還來嗎?”魏銘軒假裝沒有看到李先生的視線,隻抬頭望向李先生,眸光清澈,配一身青色長衫,看著便似一個文弱書生一般。
可誰又能想到,這個看著文弱的書生,在幾個月前,孤身繞過深山,直入敵營,將敵營攪了個天翻地覆。
“不來了。”李先生望著魏銘軒,總覺得似有哪裏不妥,可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裏不妥,本還想著再來一局,可這會兒卻完全沒了心思,隻剩下別扭了。
魏銘軒也不多言,隻是點點頭,車廂裏忽然安靜了下來,氣氛變得有些沉靜,好在這會兒已經進了河間府城。
朱文淵的聲音在馬車前邊響起,魏銘軒撩開車簾,便看到朱文淵正站在孟若卿的身邊。
“將軍夫人,難得來一趟,可要玩盡興了再回去。”朱文淵朝著將軍夫人微微行了禮,這才道。
“借朱公子吉言。”將軍夫人笑了一下,他轉頭望向中心街,此時人群已經變得有些擁擠,描繪精致的燈籠掛在枝頭,即便沒有點蠟燭,卻也有別樣的景致。
“娘子。”魏銘軒從馬車裏下來,便走到了孟若卿的身邊,熟練的將孟若卿護在了自己的懷中,以防止人流擁擠傷了孟若卿。
朱文淵見此景隻能撇撇嘴,最後幹脆轉過頭去不再去看魏銘軒,他抱著四妞領著眾人,往早前定下的酒樓走。
“老板,我來了。”朱文淵一跨進酒樓裏,便喊開了。
裏頭正忙碌的人看到朱文淵,即刻迎了過來:“朱公子,您來了啊,房間早就幫你準備好了,您隨我來。”
“小二,還有沒有房間,給我們準備一間。”小二正領著眾人上樓呢,門口就傳來一個粗礦的聲音。
小二一轉頭就看到一個黑胡子大漢背著包袱站在門口,當下有些緊張:“這位客官來的真是不巧,樓裏已經沒有空房了,還望客官換個酒樓住宿可好?”
“沒有了,那他們則怎麽能住,你莫不是在誆騙我吧?”黑胡子大漢看著孟若卿一行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這臭小二,分明是沒將他放在眼裏。
“這幾位客觀事早早便定了房間的,叫了定錢的,自然是不一樣的。”小二一見到對方橫眉冷對的樣子,就有些慌了,說的話都顯得有些氣短。
“既是如此,你讓他們讓出一間房來給我就好了。”那黑胡子大漢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一邊從小二手上搶走了鑰匙,就要往樓上走。
“你倒是不客氣,要小爺的房間,經過小爺同意了沒有。”朱文淵最是看不慣這種仗著自己有些本事,便隨便欺負人的,他腳步往前一跨,就攔在了那人的前麵。
“你又是誰?”黑胡子大漢看著朱文淵,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如今什麽阿貓阿狗都膽敢來擋自己的路了,真是不自量力。
“你管小爺我是誰呢,你搶了我的鑰匙,還有道理了?鑰匙還來!”朱文淵輕哼了一聲,壓根就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我要是不還呢!”黑胡子大漢看到對方一眾老弱婦孺,幾個年輕人也看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當下輕蔑的笑出了聲,他將鑰匙拿在手裏把玩著,嘲諷的望著朱文淵。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對於這種不講道理的人,朱文淵從來都不會客氣,話音剛落,朱文淵便朝著那黑胡子大漢攻了過去。
黑胡子大漢沒有想到朱文淵會突然發起攻擊,猝不及防之下,隻能往後退去,手上的鑰匙也差點被搶了回去。
黑胡子大漢眯了眯眼睛,再不敢輕視朱文淵,他大概是沒有想到這人看著弱不禁風的樣子,武功倒是不錯,他不敢再輕視朱文淵,拿右腳當支點,左腳往後一退,拉開了架勢。
一擊沒有成功,朱文淵本就不爽的很,哪裏會去管對方如何,隻一個轉身,就換了招式,繼續朝著對方攻擊而去。
那人已經有了準備,自然不將朱文淵放在眼裏,隻見兩人你來我往交戰了數招。
孟若卿眯著眼望向那人,心底很快有了計較:“朱文淵要輸,你等下幫襯著些。”
“好。”魏銘軒點點頭,事實上從兩人一接觸,他就已經看到了結局,那人分明是將朱文淵當成靶子了。
兩人交頭接耳的聲音剛落,朱文淵就被對方打的後腿了數步,人還沒站穩,那人便已經直直的攻擊了過來,瞄準的是朱文淵的心髒。
黑胡子大漢的拳頭力大無比,這一拳下去,隻怕朱文淵不死也廢了,朱文淵眼看著那人攻來,卻根本無法躲藏,隻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就在著千鈞一發之際,朱文淵背後忽然深處一隻手來,捏住了黑胡子大漢的拳頭,而朱文淵的後領子也被人拽住了,還沒有人明白是怎麽回事,朱文淵就被拽倒孟若卿身邊去了。
雖然承接下了黑胡子大漢拳頭上所有的力道,可魏銘軒看著還是一副很隨意的樣子,他抬頭望向黑胡子大漢,狹眸泛起冷光:“這位兄台,本就是你搶了別人鑰匙,好好說便是了,用不著致人死地吧?”
“你是誰?管得著嗎?”黑胡子大漢幾次想要將拳頭收回來,可他發現自己根本撼動不了魏銘軒的控製,他不由有些心慌,他沒有想到在這小小的河間府,居然也會有這樣的高手。
“你搶走的就是我房間的鑰匙,你說呢!”魏銘軒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可手上的力道卻在不斷的加大。
黑胡子大漢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被一隻鐵爪握住,手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疼的冷汗直冒,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下子算是碰在鐵板上了。
“這位兄台,鑰匙我還給你,我們就此別過,如何?”黑胡子大漢終於受不了了,他望向魏銘軒,語氣裏也完全沒有了方才那囂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