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這是在玩火?
魏銘軒依舊一句話都不說,他心裏梗的難受,他都怕自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夜間深沉,兩人再是無話,屋裏的聲音卻一直沒有停下,將軍夫人依舊眉飛色舞的跟孟若卿講著從前的事情。
女兒沒有找回來時,那些回憶與她來說是痛苦,如今若卿回來了,那些回憶便隻剩下甜蜜了。
她期盼著這一天,期待能和女兒分享自己當時的喜悅:“你可不知道,你剛出生那會兒,你爹真真是捧在手裏怕你摔了,含在嘴裏怕你化了,我從沒想過那那般五大三粗的男人,也會有那般小心翼翼的時候呢。”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可聽著將軍夫人娘,孟若卿腦海裏便浮現出將軍抱著一個嬰兒一臉小心謹慎的模樣。
她不由笑出聲來:“想來定是好玩的緊呢!”
“誰說不是呢。”說到此,將軍夫人深深歎了口氣:“你丟了之後,我時常能夠看到他悄悄的哭,那是我第一次見他哭,那時我便知道你丟了,他心裏也是難受的,隻是從未在人前表現出來罷了,如今,你回來了,我們家便是圓滿了。”
“恩,這些年,若卿讓娘擔心了,從今往後,若卿一定好好孝順娘。”孟若卿聲音有些哽咽,她喜歡這個溫婉的女子,喜歡他們血肉相連的感覺。
當天晚上,兩人便在一個被窩裏睡下了,魏銘軒即便是想進來,都沒有機會,最後還是紀若軒,將人拽走了。
早上一醒來,孟若卿就看到魏銘軒一臉怨念的望著自己,顯然是在控訴昨兒個自己冷落了他的事情。
“怎的不高興?誰惹你了?”孟若卿裝作不知道,深處瑩白的藕臂,圈住魏銘軒的脖子,然後在人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魏銘軒的怨念當即便煙消雲散了,他望著孟若卿,眸光轉暗,他倏然歎了口氣:“娘兒,你這是在玩火。”
“冬日裏這般冷,若不玩火,怎麽能暖和呢。”孟若卿對著魏銘軒,眉眼輕彎,巧笑倩兮。
麵對如此佳人,魏銘軒哪裏還能把持的住,低頭含住了孟若卿綿軟的紅唇,然後逐漸加深。
孟若卿也沒有推拒,隻由著他傾城掠地,得到了鼓舞的男人便想是偷了腥的貓一般,隻見他雙臂攏緊,用腳蹬掉鞋子,翻身便上了榻。
雲雨過後,孟若卿軟在榻上,累得眼睛都不願睜開,邊上的魏銘軒倒是精神抖擻,他側著身,支著腦袋望向孟若卿,心底是大寫的滿足。
難得有一天的清淨,孟若卿心情極好,與將軍夫人一同坐在涼亭裏,坐上烹著熱茶,角落裏放著炭盆,外頭雖飄著鵝毛大雪,卻也不會覺得冷。
“好久沒有這樣享受過生活了。”將軍夫人飲了一口茶,望著外邊的大雪,不由感歎道。
這話說的無心,孟若卿卻有些愧疚:“對不起,娘,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說這話作甚,能失而複得,娘已經很高興了。”將軍夫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改了話頭。
孟若卿輕笑了一下,又給將軍夫人杯子裏斟上了茶,一家人正說笑著呢,朱文淵便來了。
因著大家都知道朱文淵與小姐關係不錯,便將人帶到了涼亭,孟若卿看到朱文淵,不由得挑了挑眉:“還以為你死了呢!如今看來生活的不錯。”
“臭妮子,就不能說些好話來聽聽,小爺我好歹也是九死一生的。”饒是習慣了這廝毒蛇,朱文淵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過他倒是已經習以為常,罵了孟若卿一句之後,便對將軍夫人福身行禮:“晚輩給將軍夫人請安。”
“免禮吧,你是卿兒的朋友,便不用將自己當成客人。”隨時第一次見朱文淵,可對於這個英俊瀟灑,舉止有禮的朱文淵,卻是十分歡喜。
大概也有愛屋及烏的成分在裏邊。
“事情都解決了?”等到朱文淵坐下,孟若卿主動給朱文淵倒了杯茶,雖說看不慣這小子的緊,可到底是真把人當成了朋友,自然免不了關心一下的。
聞言,朱文淵麵色暗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都已經解決了,若再不解決,不是對不起你一番良苦用心嗎?”
見他強作歡笑的模樣,孟若卿不免歎了口氣:“解決了就好,這些事情總有一日都會成為過去的。”
知道自己插不上他們的話頭,將軍夫人便不再久留,隻算是起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如今女兒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她做什麽都有幹勁了,便是連鬱結的心情,如今都暢快了。
“七皇子有沒有與你說下一步的打算?”見將軍夫人走了,孟若卿終於切入了主題,這人登門拜訪,隻怕不是來看她這樣簡單。
“北夷和親使團已經在路上,四皇子想必不會有什麽大動靜,不過七皇子說還是要小心為上,這次因我的事情,沒少讓四皇子吃虧,所以小動靜怕是難免的。”朱文淵輕輕皺了皺眉,道。
“既是小動作,便無需怎麽放在心上,小心著些就是了,北夷使團,他們倒是來的快,北夷九皇子在魏銘軒手上吃了這樣打一個虧,難道便這樣罷手了?我看不像!”孟若卿嘲諷的笑了一聲,那人無所不用其極,為達目的,怎會罷休。
“這卻是不知,這些事兒也不該是我們該操心的,自有皇上頂著呢!”朱文淵可不願去想那般深遠的問題,他在水深火熱的泥潭裏待了這麽些日子,可得好好鬆快鬆快。
“確實輪不到你瞎操心!”孟若卿莞爾一笑,那是皇家該考慮的事情,隻是若和親不成,隻怕兩邊又要打仗了。
“你如今來了京城,還會桃花鎮嗎?”朱文淵不過信口一問,卻沒有想到孟若卿看他的眼神卻像是在看傻子:“我已經嫁人了,那裏是魏銘軒的家,我自然是要回去的,怎的,你要與我同去?”
“如此也好,在這京城待得久了,總是覺著悶得慌。”朱文淵深以為然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