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失憶了?
楚大夫一把拍在了魏銘軒的腦門上,這二傻子怎麽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那種藥,那種藥,你懂不懂?”
魏銘軒已經不再是那個萬事不懂的純真少年了,經過楚大夫這麽一提醒,魏銘軒就什麽都明白了:“你是說他們在酒裏給我下了藥,今天這些事情分明是他們策劃好的?”
“就是這個意思,沒錯。”楚大夫點點頭,他瞪了魏銘軒一眼,也是不容易,居然讓他弄明白了。
一想到他們兩個因為誤會鬧成這個樣子,他的心中就彌漫出不可掩飾的憤怒,他的卿兒,不知還能不能再回來他的身邊。
“恩。”就在兩個人說話的當口,孟若卿悶哼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她透過燭光望想魏銘軒,眼底有著淡淡的疑惑:“楚大夫,深更半夜的,你怎麽來了?”
“你暈倒了,大福,心急火燎的就把我拽來了,怎麽樣?感覺可好?”見孟若卿睜開眼睛,楚大夫趕忙走到了孟若卿的身邊關懷道。
“除了頭暈之外,也無其他不適之處,倒是勞煩楚大夫了,這麽晚了,還要跟著跑一趟。”此時孟若卿的臉上除了還有些蒼白之外,倒無其他異樣了,就連說話也同往常一般,隻是言語間似乎透出許多疏離來。
從頭至尾也沒有再跟魏銘軒有任何的交流,好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魏銘軒有些受不了了,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狀況,他走到孟若卿身邊,喚道:“卿兒,可是餓了,為夫給你做飯去可好?”
卿兒?為夫?兩個詞匯,讓孟若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蒼白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惱怒:“楚大夫,你如此穩重的一個人,身邊怎麽會有這麽輕浮的小廝,若隻是我便罷了,若是旁人,免不得要怪罪他如此無禮了。”
聞言,在場的人都忍不住驚訝了,木槿視線在兩人之間遊走了好幾回,嘴巴張了又閉,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沉默的站在一邊。
楚大夫也挑了挑眉,望向孟若卿,這是真的不記得了?
魏銘軒胸腔裏跟被什麽人錘了一拳一樣難受,狹長幽深的眸中,濃霧聚集,也不管孟若卿是否真的不高興了,魏銘軒一把抓住了孟若卿的手:“卿兒,你當真不認識我了嗎?”
孟若卿皺著眉,要掙脫他的手心,那那人似乎鐵了心一般,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孟若卿鳳眸透出一絲惱怒:“我為何要認識你,我們很熟嗎?”
“卿兒,我魏銘軒啊。”孟若卿眼眸之中的惱怒,更是讓魏銘軒沒由來的心慌,他將孟若卿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緊到孟若卿覺得指關節都在叫囂著喊疼。
“魏銘軒如今還在邊境軍營裏,怎麽可能會在這兒?再說,我夫君是什麽模樣的,我怎麽會忘記,你要撒謊也該找個靠譜些的理由吧。”孟若卿瞪向他,忽然一巴掌拍在了魏銘軒抓著他的手背上:“你弄疼我了,快鬆手!”
一聽自己弄疼了她,魏銘軒哪裏還敢抓著不放,登時將手鬆開了,他人卻也沒走,隻是討好的望著孟若卿,他隻能寄希望於她隻是暫時性失憶,很快就會想起來。
“門在那邊,我要睡覺了,楚大夫,夜路多有不便,你今晚就在家裏睡下吧,大福,你帶楚大夫和他的小廝下去休息吧。”孟若卿吩咐完了,就不再管屋裏的兩個人,顧自躺下睡覺了。
楚大夫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個莫測的笑意,他望向魏銘軒發苦的麵容,心底覺得好笑,卻也沒有多說,隻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說著,便起身出去了,魏銘軒還想說什麽,可看孟若卿一副不給機會的樣子,隻能歎了口氣,站起來跟著楚大夫走了。
“楚大夫,你說她現在是什麽情況?”魏銘軒雙眸熱切的望向楚大夫,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孟若卿何時能夠想起他來。
這個問題,倒是讓楚大夫有些為難了:“這個不好說,有些人可能兩三個月就恢複了,有些人可能十年都不可能恢複,更有甚者,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想起來了。”
楚大夫一席話,如同一盆涼水,兜頭澆在了魏銘軒的頭上,魏銘軒的臉色忽然就變成了一片死灰色,一輩子想不起來,那他是不是一輩子都無法在與卿兒在一道了。
看著如此難受的魏銘軒,楚大夫心裏也有些難受,他剛想安慰幾句,就看到魏銘軒麵上的死灰色迅速褪盡了:“沒關係,不想起來也沒關係,我們重新認識便好。”
楚大夫有些詫異,這廝心態調節的速度倒是快:“其實這樣的方式也未嚐不可,興許還能喚回她從前的記憶呢。”
“多謝楚大夫了。”魏銘軒道了謝,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孟若卿都這般了,他又如何睡得著呢。
楚大夫看著重新在孟若卿房門口坐下來,不停抓著自己頭發的魏銘軒,楚大夫歎了口氣,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楚大夫似乎明白了,孟若卿為何會喜歡上魏銘軒的原因。
大福往前走了兩步,剛想說什麽,就被楚大夫叫住了:“隨他去吧,不再你夫人門前守著,想來他也不會安心的。”
大福點點頭,終於不再說什麽,隻是朝楚大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楚大夫,請吧。”
“恩。”楚大夫恩了一聲,又望了魏銘軒一眼,就跟著大福走了。
魏銘軒在孟若卿的門前一守就是一晚上,木槿出門來看的時候,就看到魏銘軒望著天上的啟明星發呆。
“二爺,你怎麽在這兒坐著?怎的沒有去睡覺?”木槿進到屋裏,拿了一件披風給魏銘軒披上,又將毛巾遞過去,讓魏銘軒擦掉頭上的露水。
魏銘軒往裏望了望,就看到一個床上一個隆起的身影,他微微歎氣:“不守著她,我睡不著,夫人,昨晚可好?”
“挺好的,二爺不用擔心。”昨兒個她聽了魏銘軒的講述,知道他是無辜的,是以對二人之間發生的事情,除了感到心疼,便是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