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發現田七
一回到家,楊氏就迎出來了:“若卿,老二,楚大夫怎麽說啊?”
“楚大夫說魏銘軒已經沒事了,以後也不會複發的,隻是腦子裏血塊還沒有徹底清除,需要再喝些藥,那些藥家裏都有,我就沒讓楚大夫抓。”孟若卿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告訴楊氏。
“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楊氏謝天謝地了一番,便趕忙進屋去了。
孟若卿惦記楚大夫說的田七,便背著背簍上山了,魏銘軒不放心孟若卿一個人上山,一定要跟著去,孟若卿沒有辦法,隻得由著他去。
兩個人在山上找了半天,出了一些尋常草藥之外,沒有任何收獲,孟若卿也不泄氣,田七很珍貴,自然是難尋的。
魏銘軒一直在練習孟若卿交給他的防身術,隻有他足夠強大,他才能更好的保護她。
“二嬸,你們回來了。”二妞和大虎子從另一邊的山上下來,看到孟若卿和魏銘軒,立刻迎上來打招呼。
“恩,你們也去山上了嗎?可要注意安全啊!”孟若卿看著家裏的幾個孩子,笑了笑,道。
“知道了二嬸,二嬸,你看這花,好看嗎?”二妞一邊點頭,一邊將自己剛才在山溝那邊采來的野花遞到孟若卿麵前。
瞧著二妞手中那朵白色的小花,嘴角忍不住就裂開了:“二妞啊,你這花是在哪裏采的?”
“就在那邊山穀啊,二嬸怎麽了?”見孟若卿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花,二妞還以為孟若卿也喜歡,便拉著孟若卿的手要帶著她去采。
孟若卿跟上二妞的步伐往山穀那邊走去,一進山穀,孟若卿就看到大片大片的蛇舌草整個人都忍不住激動了:“二妞,你真是我們家的福星。”
“二嬸,怎麽了?”二妞疑惑的看著孟若卿,她好像什麽都沒做,二嬸為什麽要說她是福星?
“你手裏這個小花叫蛇舌草成藥味苦,性寒,能清熱解毒,消痛散結,利尿除濕,是一味極好的藥材呢!”孟若卿望著那大片的舌草向二妞解釋。
二妞沒有想到自己隨手摘來的花竟然是味藥材,忍不住驚訝道:“二嬸,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還能騙你嗎?”孟若卿刮了刮二妞的鼻頭,笑道。
忽然,孟若卿餘光看到一小片碧綠的小葉子,心中一喜,她急速奔過去,看著那一片隱藏在林子裏的大片田七忍不住笑,這算不算是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魏銘軒,我找到了,我找到田七了。”孟若卿撲倒緊隨其後奔過來的魏銘軒身上,興奮的大叫。
魏銘軒攬住孟若卿的腰,任由她懸掛再自己身上,寵溺的目光落在她頭頂:“娘子真厲害,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了。”
魏銘軒恢複智力之後,聲音褪去了幾分童真,多了幾分成熟男子特有的低沉,讓孟若卿絲毫沒有抵抗能力,她登時紅了臉,迅速從魏銘軒身上下來:“哪是我的功勞,分明是二妞的功勞。”
“對,是二妞的功勞。”魏銘軒也不辯解,她說什麽便是什麽,魏銘軒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正在往忠犬的方向靠攏。
二妞一臉無措的看著她的二叔二嬸,她好像什麽都沒做,怎麽就變成自己的功勞了?
“魏銘軒,明天我們去找一下楚大夫吧,我看他要的挺急的。”孟若卿終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魏銘軒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望著那片田七,似乎在想什麽。
第二天他們兩個人又去了鎮上,與楚大夫商量挖田七的事情,楚大夫喜出望外,表示隻要有田七,人手什麽的,完全不用勞煩孟若卿解決。
三人正說著話,後堂的簾子就被撩開了,夥計匆匆忙忙出來:“楚大夫,後麵那位人物又吐血了,少東家叫你趕緊過去一趟呢。”
“好,我馬上來。”一聽夥計的話,楚大夫哪裏還有閑心跟孟若卿聊天,奔著後堂就去了,孟若卿沒有湊熱鬧的意思,當下便決定和魏銘軒離開。
“你們幾個看好了,我去通知主子,那人今日必須死。”剛出門孟若卿就聽到回春堂外,有幾個穿著乞丐服的人旁若無人的交流著。
孟若卿眉頭一皺,他們蹲守在這裏難道是因為夥計口中說的那位人物?孟若卿下意識看向魏銘軒,她現在有些糾結。
按理來說,她應該出手幫忙,畢竟楚大夫和他們之間還有合作關係,那人是楚大夫東家的朋友。
魏銘軒一眼就看透孟若卿在想什麽了,他將孟若卿鬢角微亂的頭發攏到耳後,溫聲道:“你想救便救,我聽你的。”
“魏銘軒,你真好。”孟若卿踮起腳在魏銘軒的臉頰上印下一吻,就拉著魏銘軒迅速衝進了回春堂。
回春堂後院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突如其來的黑衣人砍傷了晾曬草藥的夥計,又挾持了楚大夫,威脅少東家把人交出來。
孟若卿四下觀望了一下,終於找到幾塊茯苓,她拿在手裏顛了顛,然後用力擲了出去。
飛速而去的茯苓正好擊打在那黑衣人的麻經上,黑衣人嚎叫了一聲,手中的刀子便跌落在地上,魏銘軒快速靠上去,一腳踹在那人的胸口,然後將楚大夫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若卿姑娘,沒有想到你相公身手竟這樣好。”楚大夫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感激的望向孟若卿。
“我相公自然不會差。”孟若卿一臉的自豪,她的視線忽然對上一直守在房門口的白衣少年,眸光一暗,居然是他!
“全部拿下!”白衣少年自然也注意到了孟若卿,可是此時他沒有時間與孟若卿多說,一揮手,隱藏在暗處的人立刻現身,將黑衣人全部擒拿。
“誰派你們來的?”白衣少年走到領頭的黑衣人麵前,冷聲問道。
“你休想知道。”黑衣人嘲諷的笑了一聲,便自盡了。
人死了,相當於什麽情報都沒有了,白衣少年有些泄氣,他低咒了一聲,轉身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