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落空
而因為與旱墨它們分開,若是再遇到鬼或者還沒出現的殭屍,只能靠我跟郭道長自己應對了,因此我的警惕性又提高了許多,神經兮兮的用手電筒在小溪兩側的林子裡頭掃來掃去的,就怕又會鬼或者殭屍突然蹦躂出來。
不過郭道長卻是莫名的一臉輕鬆,只是把手電筒往前照著,看起來完全沒有警惕性。
「郭道長,你這麼弔兒郎當的是想害死我么?」我頓時不滿的說道。
他卻一臉微笑的說道:「放鬆,不會有鬼或者殭屍過來。」
「放屁,剛才我們就碰到了三隻。」我破口罵道。
「那是方位不一樣嘛,」他笑道:「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林子里的迷陣,乃是太極十三星門禁鬼陣,總體上是以一個太極陣籠罩整個懸棺林,然後在林中布置十三道星門,星門自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門,相互之間聯通,無論怎麼走都是在星門之間走動,因此走不出去,就算走出了十三星門的範圍,卻還是在太極陣內,冷不丁的又會繞進十三星門之間。
但是,只要沿著太極陣的陰陽分界線往兩頭走,就能輕鬆的走出,而這條分界線就是眼前這條小溪啊。」
「原來是這樣,」我不由恍然,但同時也擔心起來,說道:「照你這麼說,有兩個方向可以走出去,你讓旱墨它們去了上游,它們也能走出去啊,到時候它們意識到這其中的奧妙就會知曉我們倆也出去了,然後就又會去找我們,我們豈不是仍舊擺脫不了它們?」
「放心,它們沒那麼高的造詣,看不出的,到時候找不到我說的紅色木牌,肯定就會回營地那邊,到時候就被永遠的困在這兒咯。」他自信滿滿的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覺得他自信過頭了。
「但即便如此,跟你弔兒郎當的又有什麼關係?」我回歸到正題,問道。
「哦,忘了說了,」他一拍腦袋,然後指著眼前的小溪解釋道:「雖然這種禁鬼陣人鬼皆禁,但對於誤入其中的人的禁製作用還是要小些的,這條分界線的兩側有著強大的針對殭屍以及鬼魂的禁制之力,這種禁制之力對於人沒用,但對於鬼魂殭屍來說可不是囚禁它們那麼簡單,會直接滅掉它們,所以它們都是不敢靠近的,因此,咱們現在根本不用警惕。」
呼……
他剛說完,左邊的林子裡頭突兀的刮出來一陣陰冷的寒風,瞬間冷得我全身的汗毛豎起。
而這種風不會是自然形成的,現在又不是冬天。
果然,就在下一刻,一道白影猛地就從林中沖了出來。
卻見這是一隻身穿白衣,劈頭散發,臉色蒼白的女鬼,一出現就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我頓時大驚,下意識的往後退,卻是一腳踩進了小溪裡頭,又不得不停下。
「道長,幫我!」我慌張的大喊。
郭道長卻無動於衷。
不過就在這隻鬼衝到我前方大概五米的地方時,竟是砰的一下莫名其妙的爆開來,化作黑氣消散在空氣當中。
我不由傻了,但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郭道長口中的禁制之力發揮了作用。
這讓我想起了摩羅村本身的防鬼陣法,當時張小帥靠近摩羅村就會莫名的被彈開,我這活人靠近就根本沒事。
看樣子這兩者是差不多的。
「信了吧?」郭道長頗有得瑟的看著我說道。
我大鬆了口氣,笑道:「算你有點眼力。」
「嘿嘿,跟著貧道就會有肉吃。」他笑道。
「切,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啐道。
「好了,咱們別鬥嘴了,快點出去,儘快在外頭找到鎮子或者村子啥的,找個落腳的地方睡覺去。」他擺擺手,說道。
隨後我們加快了步伐。
而既然知道小溪兩側有禁制之力,我自然也就不再警惕了。
不過我們只是往前走了幾分鐘,小溪兩側的樹梢頂上忽然傳來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一隻只模樣各異的鬼魂出現在我們視線當中,都冷著眼,有點不甘心的望著我們。
然後樹林下面的灌木叢裡頭也蹦蹦跳跳的出現一道又一道人影。
這些應該是殭屍,因為它們被葬的年代久遠,下葬時身上穿的衣服基本都已經腐化了,因此基本都是赤果著的,看起來有些許的噁心。
雖然它們都不敢過來,但還是讓我挺害怕的,忍不住靠近了郭道長一些。
郭道長卻是渾然不在意,只是昂首挺胸的往前走,看起來真的很欠扁。
而就在這時,我發現這樹林走到頭了,前面出現了一片空地。
我心頭一喜,忙跟著郭道長一起加快步子直接走了出去。
「信我者,得永生。無量那個天尊。」郭道長頗為神棍的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只是與他一起快速的下了山,走到了山下的馬路上面。
結果我卻看到兩道人影正站在前面的馬路邊上,定睛一看,差點把我兩眼珠子給驚出來。
這竟是旱墨跟沐香!
它倆不是應該還被困在懸棺林當中的么,是我看花眼了?
我連忙擦了擦眼再看,卻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它們就站在那兒,甚至沐香抬手朝我揮了揮:「嗨,等候你們多時了喔。郭道長真是厲害,我跟旱墨沿著那小溪竟是一路走出了懸棺林呢,真是太意外了。」
我忍不住看向郭道長他已經目瞪口呆,就跟石化了一樣。
我不由欲哭無淚。
沐香說是說意外走出的,但它們分明就是看出了郭道長的算盤,早就來這兒堵著我們了。
果然,旱墨忽然盯著郭道長說道:「郭道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我之前同意你上山,不點破懸棺林,就是知道你要想辦法擺脫我了,便將計就計想知道你要鼓搗什麼,不過,你讓我有點失望,手段不是很高明。」
郭道長回過神來,一下子就像是斗敗的公雞,一臉的頹然,跟方才的得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