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世家公子?
三名男子其中兩名拖住奶娘,一名男子則一手朝著溫瀾玉抓去。
溫瀾玉之前殺了巨兔,已經算是強行透支了這小丫頭的體力,如今面對一個拳腳功夫還算不錯的成年男人,哪裡能夠應付。
溫瀾玉彎腰險險躲過男子的攻擊,身上的傷口被牽扯到,疼得厲害。
溫瀾玉心中一陣惱怒,自己何時受到過這等螻蟻的挑釁。如今不僅無法擊殺,連還手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實在是太憋屈了。
奶娘的生機快速消耗,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在快速解決了三個打手之後,只來得及讓溫瀾玉躲在角落就與鼠目男子纏鬥在一起。
此時的奶娘攻擊力和速度明顯下降,鼠目男子一下子就看出了端疑。
「臭娘們,原來你是在騙我。」鼠目男子吼道。
若是此時還看不出奶娘是在透支生命強行硬撐,他還不如瞎了算了。
「奶娘!」溫瀾玉看著鼠目男子招招致命的朝著奶娘攻去,以奶娘的身體,根本抵擋不了多久,這樣的下場只能是死。
雖然溫瀾玉的理智提醒她不要去跟鼠目男子硬碰硬,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奶娘拖著鼠目男子,而溫瀾玉則立馬離開這裡。但是溫瀾玉或者說前身還殘留在身體里的情感和牽絆不允許她這麼做。
溫瀾玉經過也就一瞬間的糾結,一把抽過其中一個死去的打手,腰間的武器,朝著鼠目男子攻去。
這樣的攻擊,無異於是以卵擊石。但是若是溫瀾玉連試都不試,那麼,今日她和奶娘就只有統統死在這裡了。
溫瀾玉好不容易才獲得新生,還沒有回到狼山找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報仇,還沒有享受肆意的生活,怎麼可以就這麼憋屈的去死?
「砰」儘管溫瀾玉進攻的招數使用了前世高深的武決,但是虛有其表的攻擊,對於一位武者來說,根本就跟撓痒痒似得,毫無半點威脅。
溫瀾玉的攻擊被鼠目男子反手格擋,一腳直接踹翻在地。
「噗。」這身子果然是太弱了。
溫瀾玉被鼠目男子一擊,五臟六腑傷勢嚴重,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玉兒!」奶娘拼盡全力給予鼠目男子一擊,來到了溫瀾玉身邊。
「走,快走。若是你不走,咱們今日都活不了,你走了,日後還能替奶娘報仇。」奶娘握緊了溫瀾玉的其中一隻手,遞給了溫瀾玉什麼東西。
「我不走。」溫瀾玉搖搖頭,自己這個時候走,無異於是讓奶娘去送死。
「玉兒。」奶娘淚眼花花,無聲的朝著溫瀾玉說了什麼。
溫瀾玉渾身一震,雙眼通紅,猶豫了片刻,握緊手中的東西,快速朝著門邊跑去。
「敢跑?」鼠目男子看著溫瀾玉準備逃跑,趕緊追去。
那磬絳草可還在那小丫頭身上呢,她若是跑了,那他今日不是白折騰了?
「你敢。」奶娘看著鼠目男子要去追殺溫瀾玉,吃力的前去阻攔。
「找死!」鼠目男子一掌拍在奶娘的胸口,轉頭繼續跑去,卻沒成想被這老太婆死死地抓住了腳踝,讓他費了一番力氣。
溫瀾玉跑在前方,聽見了身後的動靜,心裡酸楚不已。
這是溫瀾玉第二次感到自己這麼弱小無能,第一次是在凰族被滅族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是這般,看著至親之人在自己面前慘死,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
只要給她時間,哪怕只有一年,她一定要他們陪葬。
不過此時她卻不能停留,咬牙抹抹眼淚,朝著密林的方向跑去。
這密林,亡者流域的人都很忌諱,希望那個鼠目男子沒有膽子跟著進來。
奶娘擋住了鼠目男子,但也僅僅只是一瞬而已。鼠目男子在結果了奶娘之後,朝著溫瀾玉逃跑的方向追去。
溫瀾玉看著身後離得越來越近的鼠目男子,心裡一陣焦急。終於,那密林離溫瀾玉不遠了。
溫瀾玉不敢遲疑,從密林的外圍一直往深處跑去。
鼠目男子猶豫片刻,咬牙接著追了過去。
「有人?」溫瀾玉看著前方不遠處有兩個侍衛模樣的人正在處理採摘的藥材,兩人左側則有一位黑衣男子雙手環胸,背靠大樹假寐。
不過溫瀾玉離那三人還有段距離,只感覺三人氣質不凡,特別是那黑衣男子。
能夠進入密林,還半點危機感都沒有的人,要不就是實力高強不懼危險,要不就是一群傻子,不知道危險。
不過憑藉溫瀾玉前世的閱歷,這群人很顯然是前者。
自己到底要不要找他們求救呢?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自己的到來,只怕是他們早已經注意到了。但是卻沒有絲毫相助的意思,自己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溫瀾玉看了幾人一眼,繼續朝著裡面跑去。
鼠目男子本是跟著溫瀾玉一路追進密林,卻不成想看到了一群「肥羊」。
那兩名侍衛手中,最低級的可都是四品靈植啊,哪怕是只拿出去一顆,也能引得權貴們的瘋搶,自己說不定還能夠藉機攀上一個權貴,混個管事噹噹。到時候自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鼠目男子心裡一陣激蕩,想象著自己把這些靈植拿到手之後的優越生活。至於溫瀾玉手中的磬絳草在鼠目男子眼中根本就不夠看了。
鼠目男子果斷的放棄了追趕溫瀾玉,轉而靠近主僕三人。
「外來的吧?被放逐到這裡來了?需要我幫忙嗎?這一片我都很熟悉。」鼠目男子猥瑣一笑,靠近兩個侍衛。
對於鼠目男子來說,能夠來到亡徒流域的人,不是罪犯,就是被放逐拋棄的世家子弟。看那假寐男人的打扮,也不像是走投無路的罪犯,那麼久只能是失勢被貶的世家子弟了。
這類世家子弟往往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要不然也不會被坑到這裡來了。
當初鼠目男子可是在世家子弟身上撈到了不少的好東西。至於那些世家子弟後來如何,當然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兩個侍衛輕蔑的看了鼠目男子一眼,繼續著手裡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