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喬家
清若寒當然聽到剛才喬柏寒在門外的聲音,知道喬府也許真的不便留下來,雖然是喬千姿救了自己,但也不能賴在人家不走吧。
“清小姐,何出此言,看得出來你的傷不輕,還是在這裏安心養傷,我求之不得清小姐來府上,希望你在此安心養傷,等你的傷好了,我還有事相求呢?”
喬柏寒微胖的身體一彎腰,竟然給清若寒鞠了一躬,然後指著手下的人,一臉嚴肅的吩咐著:
“好好照顧清小姐,任何人不能打擾清小姐的休息。”保鏢聽聞,個個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間。
喬柏寒有將目光轉向醫生,
“喬醫生,清小姐本來就是神醫,你隻要配合她的意思治療就可以了,她的醫術我信得過。”
“是是是!”喬家的私人醫生將喬柏寒這樣說,自然是點頭哈腰滿口的答應。
“謝謝喬先生!”清若寒臉色慘白,勉強的扯動一下唇角,露出一絲笑容,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是在強撐著,全身粉碎性的骨折雖然有異能護體,但缺乏休息的她還是有些吃力,蝕骨的疼痛襲來,她緊緊的咬了一下牙關。
旁邊的喬千姿臉上掛著欣喜的笑容看著清若寒,然後緩緩的將她疲憊的身體放下去,示意她好好躺著,然後想著喬柏寒一通比劃,所有的人都會意的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突然安靜了下來,清若寒閉上眼睛,終於可以長長的舒一口氣,暫時的安全感讓她放下心裏,趕緊用異能在身體裏遊走一遍,瞬間便止住疼痛。
喬千姿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端著一隻大大的碗,緩步走到清若寒的麵前,將一碗熱騰騰的燕窩粥放在床頭櫃上。
抬起她纖纖玉手,將滿滿一勺子燕窩粥送到了清若寒的唇邊,眨著如葡萄一般晶瑩閃亮的眼睛,示意她展開嘴。
清若寒看著喬千姿,油然而生一種親切感,喬家的千金小姐,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而且溫和可親,一份感動讓她內心滑過一片溫熱,張開嘴的瞬間眼睛竟然有些潮濕。
曾經的苦難讓清若寒已經變得格外的堅強,卻沒想到在這樣柔軟的女子麵前自己卻敗下陣來,她的細心周到,她的善良純潔像一朵美麗的彩雲,絢爛了清若寒的心情,眼前的千姿不僅讓她羨慕,更多的是佩服。
看著千姿漂亮的眼睛,清若寒不由的又一次為她感到不公平,上帝總是這樣,在他寵愛的人身上總要留下一些特殊的痕跡,卻不知道這種痕跡會給她們帶來煩惱和不幸。
一連幾天,喬柏寒都會主動來看望清若寒,並且囑咐下人好好的照顧清若寒,而清若寒也在喬千姿的悉心照料下當然主要是她異能的原因,身體很快的康複。
那一天是少有的陽光明媚的日子,喬千姿讓清若寒換上一條漂亮的米黃色長裙,帶著她第一次走出了房間。
也許是很久都沒有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上白雲朵朵,清若寒不禁深深呼吸一下,似乎想把這些天來的鬱悶有統統的呼出體外。
這才看到喬家的別墅原來是這樣的闊大,白色浮雕的正門裏麵是一片青翠的草坪,草坪的周圍點綴著各色的花,在著春日的季節裏開放的正盛。
一幢三層的獨立小樓的後麵一片開闊的花園,遠處的亭子旁邊是一座小橋,橋下是一彎清澈的流水,小橋流水的美景,讓人如置身畫中。
清若寒不得不佩服喬家的實力,在s市竟然有這樣一處清淨美好的所在,讓她除了詫異之外,也不覺心曠神怡。
走近小橋,才發現一直縈繞在耳邊的悠揚的笛聲是從這裏生發而出,橋上的少年雖然隻是給了他們一個背影,但是那一身落寞的感覺卻不覺讓人心生憂傷。
喬千姿卻是快步走近少年,用手輕輕的推了一把,少年轉過臉來,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憂鬱王子,喬千戴竟然一個人在這裏吹奏著笛子,臉上明顯的有些尚未風幹的淚痕。
看到喬千姿和清若寒,好像一下子沒有從他的情景中走出來,表情有些木然。
這是清若寒來到喬府第二次看到他,雖然清若寒已經在這裏住了有些時日,但喬千戴可是從來沒有去看望過她,當然清若寒也不會奢望喬家少爺對自己有什麽眷顧。
“喬少爺,你好像有心事?”
清若寒看著他的狀態不知道為什麽卻多出一份好奇,在外人看來喬家少爺有著多麽優越的地位和無量的前途,然而他卻-——
喬千戴聽到她的問話,表情並沒有任何起伏,隻是怔怔的看著前方,喃喃的說了一句: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隻是彼此的心事不同而已,清小姐,難道你沒有心事?”
“我?”一語讓清若寒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的心事別人是無法明白的,在這個世上,她也從來沒有想誰傾吐過自己的心事。
上一世的經曆讓她對任何人有不會輕易的信任,而這一世她選擇了靠自己的力量打敗那個男人,卻是一敗塗地。
這些話她能對誰說,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這是件很無奈的事情。
清若寒默不作聲的坐在的亭子裏的石凳上,歐式的建築群卻能享受到古典的風韻美,憑欄而望,溪水咕咕流淌,嘩嘩作響,猶如天籟。
早有傭人在石幾上擺放了茶水和飲料,千姿殷勤的為兩個人倒著茶水,清若寒麵帶微笑,輕輕的向她點頭表示感激,目光流轉向喬千戴,卻是有些欣羨的說道:
“如果我有你一半的福氣,此生足矣!”
“你不是我,怎麽會知道我的感受。”
喬千戴淡淡的說著,然後將千姿遞過來的飲料握在手裏,依舊是愁眉緊鎖。
“而且,你現在好像已經好了,為什麽不走?”
喬千戴慣有的憂鬱而冷冽,清若寒微微一怔,沒想到喬千戴如此的排斥自己,他好像是一隻害怕受到傷害的刺蝟,隨時對別人有著防禦,即使是受傷的弱女子,也充滿著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