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背影
聽到鍾浩晗對手下小弟的吩咐,清若寒有些慶幸剛才的那個電話,她快速的起身,來到窗前,清晰的看到鍾浩晗已經跳上他的那輛跑車飛一般的衝出去。
清若寒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稍微有些放鬆,但是她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雖然沒有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現在鍾浩晗已經拿到了證據,大概也不會輕易的放她出去,她不能在這裏等他回來。
否則這一世豈不是又讓他圈禁起來而失去自由。
她的衣服已經不能在穿,打開衣櫃卻沒有女人的衣服,好在房間的櫃子裏還有鍾浩晗的衣服,管不了很多看,合適不合適的能套在身上讓她足以遮蓋住私密的地方就可以了。
鍾浩晗身高一米八多而且身材魁梧,他的襯衣穿在她身上簡直就是一件袍子,直接遮蓋到了膝蓋,看來完全不用穿褲子了。
她將袖子向上挽起,否則連手都出不來。
下身怎麽辦,他的褲子實在太長太寬大,穿上去完全會掉下來,而且長的根本不能走路。
不過她還是想著辦法,必須將褲子穿在身上,這樣才讓她有些安全感。
從衣櫃裏扯下一條那個男人的領帶作為腰帶,將褲腰打了幾折之後,用領帶係住,然後將褲管一層層的挽起來,最後在用領帶固定住。
低頭看著自己的形象,穿的不倫不類,清若寒不禁一番苦笑,看來自己又要繼續上一世的逃亡。但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順利的逃出去。
她逃出去的願望格外迫切,因為心中一直在擔憂著沈逸帆,逸帆好像被鍾浩晗傷的很重,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畢竟逸帆是為了保護她才受傷,所以她才格外揪心。
清若寒穿好衣服之後,坐在床頭,一時間有些發愁,怎麽才能出去呢,不用開門都知道,門口肯定有保鏢,她想從門口離開,幾乎是插翅難逃。
她靜靜的環視一下房間,除了前麵的窗戶,臥室裏在沒有別的出口,臥室的左麵是衛生間,清若寒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衣服,悄悄的進入衛生間,抬頭驚喜的發現裏麵有一扇後窗,要爬上後窗需要登上旁邊的浴池,而浴池光滑的水晶石砌成,清若寒的腳剛上去,就被滑下來,身體重重的摔在浴盆裏,膝蓋著地,頭被碰到牆上,發出“咕咚”的聲音。
而門外的保鏢顯然是聽到了不正常的聲音,立刻警覺的敲響了房門,大聲的喊著:
“清小姐,你怎麽樣,要不要我們進去幫忙?”
要你們幫忙?清若寒跌坐在浴盆裏,聽到保鏢的話,不由的哂笑,你們怎麽會幫我的忙,如果你們肯幫忙,我也不用這樣爬窗戶了。
“我沒事,想好好睡一會,你們不要打擾我。”
清若寒這樣回了一聲,靜靜的聽著保鏢的聲音,
“好的,清小姐,我們就在門外,你就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們?”保鏢顯然也不敢冒然進入房間,畢竟是少爺的女人,誰敢隨便的進入。
清若寒當然也已經將房門死死的反鎖,即使保鏢要進來,也要費一番功夫。
清若寒聽著保鏢的回複,心下也坦然看許多。再次登上浴池,已經將高跟鞋丟在了一邊,光腳感覺更能在這上麵站的牢固一些。
清若寒在浴池上終於可以緩緩的站直了身體,向著外麵望去。
透過高高的窗戶,清若寒向下望了一眼,十樓好像還不是太高的樓層,但是距離地麵的距離卻是那麽的駭人,不由的讓清若寒有些心驚膽戰,從這裏跳下去,自然是凶多吉少,即使死不了也會摔個半死。
窗戶的外麵就是小區的街道,有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清若寒還是搖搖頭,有些猶豫。
但是她還有別的辦法嗎?
從上一世的逃跑經驗來說,想從正門逃脫勢比登天還難。但是她堅決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如果鍾浩晗回來,恐怕連這個想死的機會都不會給她。
她無奈的閉了閉眼,臉色蒼白,她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盡管她知道從這裏跳下去將是九死一生,但是她還是要賭一把自己的命運,這一世既然上天安排她重生一回,就一定會給她一條活路,她身上有異能,或許會幫助她護住本體,隻要跳下去沒有立刻死去,她就有辦法讓自己恢複。
這樣想著,清若寒的一隻腳已經邁上了窗戶,窗戶很是狹小,但足以容得下她嬌小的身軀。
不知道當初的設計者是不是想過,這個地方可以容納一個人跳下去,但是這種為了通透的設計真的給了清若寒一線機會。
在那一瞬間,清若寒真的好絕望,原來生與死的距離是這樣切近,一腳邁過去,這個世界也許不再屬於你,所以的憧憬和夢想也都隨之消失,這一世好像她根本就不應該重新來過。
這一世的重生好像並沒有逃出這個男人對她的淩辱和摧殘,而她所有的計劃都還沒有來得實現,卻要在這樣的逃亡中付出生命的代價。
是命運的不公,還是自己天生就沒有擁有幸福的資格。
清若寒不禁狠狠的抬眸,眼前好像有看到那個男人邪惡的嘴臉,他霸道的身體,無盡的蹂躪和摧殘,眼角不由的浸出淚水,模糊的視線中,她又看到逸帆那張清俊的臉龐和關切的目光,讓她不由的留戀著這個世界上僅有的溫存,但是幸福來得太遲,而又走的太快,她好想握住,但是她還有機會嗎?
“鍾浩晗,這一世的痛和無奈都是你給的,你要死多少次才能讓我滿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清若寒閉上眼睛,帶著她對鍾浩晗的刻骨的仇恨,帶著她對這個世界的眷戀,縱身一躍,她的身體就想雨後美麗的彩虹,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然後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也隨著一種“撲通”的一聲落地的聲音,清若寒的身體周圍瞬間便暈染出血跡,並且在慢慢的擴大,直到流淌成一朵淒豔冷絕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