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愛成家

  過後的幾天裏，莫憂幾乎都跟席奕舤在一起，自從席奕舤發現莫憂身邊男人很多後，他又把莫憂“接回”了山上。不過他們喜愛小爺攤的熱鬧，更喜歡跟老伯扯卵談，聽老伯講這條街的王二嫂的烤雞又被哪個小混蛋給偷了，李老板的麵攤又被哪個喝醉酒的人給掀了等等。雖然都是些芝麻大小的事可卻讓莫憂覺得很滿足，所以這幾天兩人相處得還較融洽。


  現在想起起先的相遇，老伯就隻是笑眯眯的說，那天啊，小莫呢，穿個透露露的小裙子，阿舤穿著小西裝來俺這要吃串串，哎喲我的乖乖，真是嚇死俺家了，你倆那裝扮我都怕城管看見了還以為我做啥不長命惡事呢!哈哈哈哈！老伯將肉串放在他們的桌子上，笑談了幾句便去招呼其他人了。都隔五年了，生意依舊這麽好，老伯的笑聲也如開始般爽朗。隻不過現在都是老伯的兒子在經營這個小爺攤，老伯已經年過六十經不起折騰了。


  “老伯，還是老樣，30串羊肉，30串兔肉。”席奕舤向老板招了招手，話裏連間處處布滿幸福。


  “好嘞，兩位請稍等。”老伯笑容裏是歲月的痕跡，雖是滿臉的皺紋，卻依舊生龍活虎。


  說起跟老伯這個小爺攤發生的故事簡直是說個幾天幾夜都無法道明。


  莫憂看著桌子上這些肉串，再抬頭望了望席奕舤。這六月天可真冷啊，鼻子酸酸的，風可真大，吹的眼睛疼。她抑製住自己的眼淚，隻好拿起肉串吃了起來。


  “丫頭，這五年你，你過得好嗎？”席奕舤自從回來到現在一直不敢問出這句話，現在鼓足勇氣想要知道沒有自己的日子他的丫頭生活得怎麽樣。


  莫憂看著眼前這一身黑色西裝的成熟男人，她是多麽想告訴他自己其實過得一點都不好，每天有那麽多的臭男人想著她的身體，又有那麽多的同行人想要她的酒吧關門，她每天都說違心的話，跟人勾心鬥角，她真的好累。回到自己的家她才覺得放鬆，可是心裏卻又覺得空蕩；在每個自己獨處的夜裏總會想到如果自己的爸爸媽媽還在，自己就可以跟他們撒嬌，可以無憂無慮；我是多想你能在我身邊，抱著我親吻著我，告訴我你在。可是，莫憂隻是苦笑著告訴他，“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隻是……”隻是很想你，想的心都崩潰了。這句話他卻沒有告訴她，隻是放在心裏默默念了一遍。


  簡單的幾句交談後便無言以對，各自吃著肉串，喝著燒啤酒。等兩人都吃的差不多了，結賬後，席奕舤想要走一走。


  深夜，在柏油路上並排行走的兩人各懷心事。跟第一次兩人相逢時一樣，姬舞依舊是一身黑裙。而席奕舧則從休閑裝轉換成西裝。冷風徐徐，兩旁的柏楊樹發出颯颯的聲音，周圍一片寂靜。


  “丫頭，很晚了咱們回去吧！”席奕舧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莫憂的身上。莫憂隻是點了點頭，便開始走。


  時間隻會加深傷情的吻痕，愛人心裏的悸動會像幼蟲般長大，然後撕扯著對方的心。


  “奕舧，你又要把我關在這山上幾天。”到了別墅，莫憂在進門時突然站住，拉著席奕舤的手問他，眼睛裏疑惑帶著期待。


  “你就這麽想離開這嗎？”


  “是，請你告訴我多久才能放我回家。”


  席奕舤眉頭緊皺，眼睛瞪著莫憂，“你家在哪？是那個隻有三十平方米的房子，還是租的還是哪裏？”


  “不管在哪，我隻知道這不可能是我的家！”莫憂收回拉著席奕舤衣角的手　，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席奕舤這話是在說她無家可歸、沒有人要嗎？他怎麽可以這樣說，怎麽可以這樣糟蹋自己，揭露自己的傷疤。


  “我告訴你，從今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這個家裏有你唯一的家人，那就是我！這樣你還要離開嗎？”席奕舤快被莫憂逼瘋了，難道這三天的相伴隻是他的幻覺嗎？她明明有很開心的笑，為什麽卻還是時時刻刻想著要離開這，離開自己？席奕舤雙手抓著莫憂的肩膀，盯著莫憂的眼睛，他要告訴莫憂他是真的知道錯了，真的希望能給她一個家。


  莫憂的胸前一起一伏，吸著鼻涕，流著眼淚，委屈無辜的看著席奕舤。


  “丫頭，你要相信我。我席奕舤曾諾這一輩子隻做你一個人的丈夫！”一直壓抑著自己內心情感的席奕舧一把把姬舞拉進懷裏，緊緊的抱著她，拍著她的背，舒緩她的情緒，對著她的耳朵用溫柔的語氣說著誓言。


  莫憂就好像忘記了席奕舤離開時帶給她的傷害，這三天她真的很開心，可是這樣她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很容易就被席奕舤給收服了。可是現在她知道她再一次的沉浸在席奕舤的溫柔鄉裏，她對他的愛在心裏深不見底。


  兩個人兒緊緊相擁，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顧慮，忘記了呼吸，甚至忘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