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讓韓柏義更加受不了了。
眼前的裴瑾瑜,哪裏還有一點清高的樣子,她眼中的光芒,分明就是把他當成了獵物的。
“韓區長,要說話算話哦。”
裴瑾瑜撐著床附在了韓柏義的身上,舌伸出來,舔了舔上嘴唇。
就在韓柏義樓上裴瑾瑜纖細的腰肢時,突然感覺不對勁。
她的身上,冷冰冰的,就像是被凍在冰櫃裏過,這手感,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的活人啊!
“你!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韓柏義大驚一下就要蹦起來,但卻發現自己全身竟然仿佛被床板牢牢吸住那樣,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說話要算話哦。”裴瑾瑜又一次說了一遍,聲音更加甜膩誘人了。
啊啊,救命啊,救命……
韓柏義張嘴就想喊,但她發現可怕的是,他長了半天嘴,口型也做到位了,卻就連一點氣音都沒發出來。
“我是誰?你現在才想起來問?”
一個小時候後,韓柏義才悠悠轉醒的,慢慢有了意識:“救命,救命啊!”
一句話喊完後,他才聽到門外傳來的急促腳步聲。
最先感受到的,是渾身疲憊和虛弱,好像身體被掏空了那樣。
麵前,是一個驚魂未定的女人,看穿著應該是酒店的服務員。
還有一個衣衫淩亂的妹子,蹲在角落裏,很明顯是嚇壞了的樣子。
隨後,酒店房門被踹開,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喝了一聲:“別動,警員。”
本來晚上值班值的好好的,萬兵突然接到鴻騰酒店的報警電話,說是鴻騰酒店中突然傳來大喊救命,並且發出慘叫的聲音。
他馬上帶著人,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鴻騰酒店,直奔案發地址。
踹開房門後,萬兵就看見一個老男人躺在床|上,腿根黑黢黢的,讓人作嘔。
妹子看到警員後,也全然不顧及自己的現狀了,戰戰兢兢的從椅子後麵站起來,尖叫著往警員後麵躲。
“這不是,韓……”
跟著萬兵進來的第一個人,看了一會兒,才認出來躺在床|上男人是誰。
隻是不可思議的是,韓區長明明剛四十出頭,正式意氣風發的不惑之年,可此時看上去,白發從根生,臉上的皺紋也多出了許多,怎麽看都好像蒼老了。
難怪連萬兵他們都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這個人是韓區長。
“噓,別嚷嚷。”說完後,就對著跑過來的女人喊道:“你,把衣服穿好,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不,不是她,是皇後集團的的裴瑾瑜幹的!”
韓柏義用最後的力氣,說出這句話後,才的虛弱昏了過去。
又一次看了一眼韓區長腿部時,萬兵也打了個激靈。
那樣子像是被人用硫酸澆上去了一樣,就連幹刑警的萬兵看到,都幹嘔了一嗓子。
作為男人,他立馬感受到了這個案件的惡劣。
可是,會是一個女人幹的?
好吧,就算有可能。
但,皇後集團的裴瑾瑜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能吧?
“趕緊叫救護車,快點!”
萬兵實在不忍心多看一眼老韓,衝著身後喊了一句。
再看到警方和酒店人員忙活了好一陣之後,終於把老韓送上去醫院的救護車,躲在黑暗中的裴瑾瑜這才冷笑了一聲,走了。
至於那個妹子,可是陳老板足足花了自己現在所有的家當才雇來的,他相信人家有自己的職業素養,肯定會把陳飛教她的話一絲不漏的說出來。
為了給姓韓的增光添彩,他也是下了血本了。
黑暗中,裴瑾瑜緩緩走向陳飛,可那張臉在笑了一下之後,竟然完全變了樣子。
“小子,姐姐我還是勸你不要這麽玩,畢竟現在煞氣反噬的可是你而不是我剛才幻化的這個女人。”許慕青說完之後,手上立馬出現了一股火,隻用了兩秒,就把裴瑾瑜身上穿過的將近五萬塊的名牌燒成了灰燼。
“謝了啊姐姐,我是萬萬沒想到,你現在竟然能幻化出人形了。”陳飛臉上帶著笑容,挑了挑眉毛。
“嗬,可笑,作為回報,我吸了那家夥五年的陽氣,你不會介意吧?那麽剩下的我就不管了阿。”
許慕青說完之後,身影一閃,化作一道淡紫色的光華就鑽進了陳飛的身體。
“哎,可惜那身衣服了,要是拿到二手市場去賣的話,應該也能賣不少錢呢。”
想著剛才許慕青手裏的火焰,陳飛就有點扼腕歎息。
事情全部處理完後,陳飛皺了皺眉頭,想到一會兒還的去那個連被子都長毛的招待所睡覺,就一陣頭疼。
淩晨的時候,天下了一陣小雨後,就展現了萬裏晴空的趨勢。
還不到八點,夏可欣就站在了裴瑾瑜的辦公室裏,頂著兩個熊貓眼轉悠。
邊轉還邊往裴瑾瑜平時上班的路上看去。
可能對夏可欣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在焦慮的時候,有一個細微的小動作。
就像小女孩兒那樣,兩個手指會不安的攪在一起。
畢竟上千皇後集團的員工裏,隻有她一個人知道,裴總昨晚上到底去幹什麽了。
像一朵白蓮花一樣純潔的裴總,為了整個皇後集團,居然主動投懷送抱給那個道貌岸然的韓區長,一想到這個,夏秘書的心裏就像被人狠狠擰了一把一樣難受。
為此,她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一直很擔心的盯著手機看。
她當然希望,裴總在赴約之後,還沒進門就已經後悔的給她打電話。
但夏可欣就那麽盯著手機等了一晚上,依然沒有動靜,所以她才來這麽早,希望能在第一時間見到裴總後,給她最大的安慰。
畢竟,她知道自己那樣的柔弱,除了安慰,她什麽都做不了。
夏可欣手足無措,心裏更是難受,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想到了那個一手把裴總推進不義之地的人陳飛。
這個人渣混蛋,在裴總自己去受苦的時候,竟然一個人躲回了老家。
這不是小人,還能是什麽?
老天爺要是開眼,這種人就應該被車撞死,死無全屍那種才好。
夏可欣恨恨的想著,絲毫沒有發覺一個平常善良柔弱的自己,什麽時候竟然變得這麽殘暴了。
就在夏可欣的焦躁感快要爆棚時,辦公室的門瞬間被打開了。
她猛地朝後轉身,眼淚就在眼圈兒上打轉的時候,卻發現,來的人,竟然不是裴總,而是自己剛才還詛咒他被車撞死的陳飛!
他來幹什麽?
不,應該說,他現在還來幹什麽。
陳飛喘著粗氣,手裏拎著一個棍字,掃了辦公室一眼。
隨後,把眼睛釘在夏可欣的臉上:“裴總呢,難道還在姓韓的手裏,你等著,老子現在就去廢了他!”
陳飛說完,轉身就要出門。
可手腕子,卻被夏可欣拉住了,轉身剛要問一下,這孩子為什麽拉他的時候,一個大耳光就扇在了他的臉上。
我靠,老子演的太入戲了,竟然沒想到女人都會來這一手!
捂著被打紅的腮幫子,陳飛對著夏可欣投去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夏可欣自己也不相信,她會對人做出這麽暴力的動作來。
隻有手掌紅紅的還帶著痛意,仿佛在提醒她剛剛她確實動手了。
本來嘛,這個混蛋這麽做事情太不人道了,昨天的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百般推諉,說什麽自己來也沒之類的屁話,結果人家裴總已經隻身犯險的時候,完事兒了你丫回來了,又是罵人又是提刀的,顯得你牛逼還是怎麽的?
而且,陳飛不去還好,要是真去了,裴總昨晚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麽。
說不定人家還會變本加厲的找皇後集團的事兒。
到那時,就得不償失了啊。
平常看著挺精明的人,這麽大的個子,就不張腦子麽!
還是說腦仁兒太小,一個噴嚏就給打出去了?
看著夏可欣憤怒的小臉兒,陳飛瞬間就感受到了作為一個秘書,她對裴總有多忠心耿耿的了。
“夏秘書,息怒,我該死,都怪我!”
“息你個大頭鬼啊,不過,你確實該死!”夏可欣很激動。
陳飛深吸一口氣,放在身前搓了搓說:“夏秘書,你看,昨天雖然我嘴上那麽說,但我能是那麽沒有良心的人麽,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快馬加鞭的坐車趕回來了,我家偏僻,牛車都用上了,這不,到了之後第一時間就上這兒來了?”
聽到陳飛這麽說,她才發現,陳飛的眼睛確實已經熬紅了,看樣子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這家夥可能是日夜兼程的趕過來的。
想到這個人渣為裴總擔憂的樣子,夏可欣的心也稍微軟了一些。
可是她哪兒知道,陳飛這滿眼的紅血絲可真不是日夜兼程造成的。
突然,裴瑾瑜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陳飛和裴瑾瑜都是一激靈。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