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亡

  墨色的街道上，一輛保時捷馳騁而去。


  坐在副駕的金發男人叼著煙，輕吐一口氣，“伏特加，把下周的那場交易安排到明，我要親自去。”


  正在開車的男子被這毫無感情的聲音嚇了一跳，但很快便回神了過來，“是，大哥。”


  金發男人看著窗外，心中暗忖：看來明得由你來試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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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黑的巷子裏，一位手執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正左右踱著步，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他頭頂蒙著一層細汗。


  突然間，一隻手悄悄的搭在了中年男人的肩上，愣是將他抖了一哆嗦。他戰戰兢兢的回過身子，隻看到一位麵容清秀的少年正邪笑著望著他。


  “山本先生，你在這裏做些什麽呢？老年人晚上來這種地方可是很危險的哦。”


  少年的聲音很撩人，但在山本聽來，隻有無盡的寒意。


  這時，另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也來到了山本的麵前。當他看到自己的獵物正被不相關的人所控製，不禁怒火中燒，並且這所謂“不相關”的人，正是他的宿敵。


  少年顯然察覺到了一位老熟人的到來，他默默走到山本的前麵，帶著一絲戲謔出聲：“喲，這不是冷麵冰塊——琴酒嘛，許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呢？”


  被稱呼為“冷麵冰塊”的琴酒身上的寒氣更是加重了一層，他飛快的抽出自己的愛槍伯萊塔，指向對麵那個不斷挑釁他的人。


  山本在這樣的威壓下不禁忍不住跪下，他顫抖著將手中的箱子放在了地上，“各位……大，大哥，錢我放這了…我，我先走了……”罷，逃命似的離開了這個他認為恐怖至極的地方。


  “切，沒用。”少年嘟囔了一句，一腳把麵前的箱子踢給了對麵的琴酒。“諾，你的東西，我不跟你搶。”


  琴酒將腳尖微提，十分輕易的截住了箱子的運行軌跡。他用那十分低沉的嗓音對著麵前行事張揚的少年沉喝到：“尼克羅尼（Negrni），你還要那麽狂妄嗎？”


  尼克羅尼輕挑眉毛，“那當然，不過我倒是挺好奇，忠心耿耿的琴酒大人，拿走那種藥是為了做什麽呢？”


  “嘁，那女人又多嘴。”琴酒收回自己的愛槍，從懷裏掏出一盒做工精巧的藥盒，“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麽選擇吧，是槍？還是藥？”


  尼克羅尼擺了擺手，一步一步走向琴酒，打開盒子拿出一粒藥，“嘖，琴酒。看來你是特地為我準備的藥物啊，你還記得我不喜歡見血呢。”

  琴酒張了張嘴，卻一字未出。縱然琴酒也不想讓少年就這麽去死，但琴酒還是選擇了遵從那位大人的意思。


  少年很快就將藥吞了下去，他最後像琴酒揮了揮手，那微張的嘴型正清晰的展現一句話。


  撒由那拉。【日語音譯：再見】


  “伏特加，走。”琴酒喊著自己的弟，轉身離開。


  不遠處，“噗通”一聲，正是人倒地的聲音。琴酒雙手攥拳，加快了離去的腳步。


  【巷子裏】


  尼克羅尼倒在地上，雙手緊攥著胸口的衣服，很顯然藥物已經開始起作用，他自嘲的笑了笑，也對，琴酒這種人永遠都不會違抗組織命令的。這次違規讓我服藥自殺，算是他最大的底線了吧。


  嘛，能留個全屍，也不算太遭。


  身體火辣辣的疼，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心髒處的絞痛席卷著每條神經，沒過多久汗水已經浸到了眼睛裏。嘶~不愧是組織，就算是毒藥也要讓人體會生不如死的痛楚。尼克羅尼緩緩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死神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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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這是什麽地方？尼克羅尼睜開眼，自己正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是一間房間，周圍隻有零星幾件擺設，尼克羅尼撐起自己的身子，站了起來。


  難道，人死後的世界，和現實世界很像嗎？不過這個視角有些奇怪啊。難道……


  看著僅有的一麵鏡子，尼克羅尼向那走去。


  這……這不是孩童時代的我嗎？？？我這是，返老還童？

  “吱”——門開了，隻見走進來一位男子。尼克羅尼轉過身，隨即全身警惕起來，即使是7歲的模樣也散發著冷氣，“赤井秀一。”他冷沉道。


  赤井秀一並沒有因為尼克羅尼的警惕而停住，反而更是隨和，“我趕到的時候你就變成這幅樣子了，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捉回FBI的。”


  尼克羅尼卻還是一臉戒備，“嘖，我可是FBI頭號緝拿對象，你怎麽可能放過我？”。


  赤井秀一來到尼克羅尼麵前，“首先，FBI內部沒有你的任何確認身份的信息，沒人會相信尼克羅尼竟然會從17歲的青年變成7歲的孩子。其次，我需要你的幫助。”


  赤井秀一半蹲下來，“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