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采集樣本
給司空大人留了好幾天的飯菜，小五收拾收拾準備離開基地，對著玩手機的小六呼喊著：“公交車，走了……”
小六翻了個白眼，扯著他的手搖身一變，兩張紙片人瞬間消失。
畫麵一轉，兩人穩穩落在了顧舟家的窗口，來之前特意看過，知道兩人還在外麵熱乎乎的吃著麻辣燙，索性懶得走大門。
“喂……”小六扭了扭脖子，在陽台上不願進來：“我先走了，待會再過來接你。”
“急個錘子，他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不是在這待過挺久嘛，怎麽一點感情都沒有？”小五看了看沙發，又瞄了一眼顧舟的床上擺著兩個枕頭，扯了扯嘴角。
小六踱著步子走進來：“都是些工具人，談什麽感情。”
“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倒是覺得這些人挺有趣的，必如……小舟舟！”小五在屋裏盤桓了一陣，最後坐在了沙發上。
小六不以為然，靠在陽台的門框上：“那個女人也就是運氣好，被大哥選中，要不然怎麽可能有如今這種好事！”
“哎呀……那也是她的命嘛！”
“哎，也沒有多少時間給她開心了，凡夫俗子！”小六不想在這裏多待，當初和小八整天趴在這個窗子外麵監視裏麵的一舉一動。
也不知為何，對顧舟總有些不好的印象。
跟小六道了別，小五悠悠地吐了一口氣，嘴裏念叨著：“開心一天算一天唄！人嘛，反正也就活個幾十年罷了。”
說完就給秦禹霄發了條消息，大概的意思是有事找他，已經在顧舟家候著了。
沒過多久，兩人一身麻辣燙的味道撲麵而來，惹得小五連連皺眉：“你們這是把麻辣燙吃肚子裏還是抹身上了？臭死了……”
顧舟崩了一天的神經看起來舒緩了不少，看見小五更是開心：“你怎麽一聲不吭地就跑過來啊，上次發消息給你你都不理我！”
“哪次？”小五抬了抬眼皮。
“就那天晚上，我滿世界找我弟弟那天……”
“有嗎？可能沒注意看吧！哎呀你有秦少幫忙，還需要我嗎？”小五盼著兩條腿，笑得一臉燦爛。
顧舟頓了頓，反正都過去了，再提也沒勁，索性翻篇，從冰箱裏翻了幾瓶酸奶扔了過去：“家裏也沒什麽吃的，秦禹霄就愛喝這個！”
“嘖嘖嘖……這都開始秀恩愛了？”小五接過酸奶，朝秦禹霄挑了挑眉。
秦禹霄輕笑一聲，滿臉滿足。
小五也不磨嘰，拉著秦禹霄坐下：“手拿給我！”
“幹嘛？”秦禹霄有些懵，但沒有多想直接就把胳膊伸了過去。
“采血！”小五相當不專業地掏出針管，對著他的胳膊一陣比劃，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卻遲遲找不到下針的點。
秦禹霄麵無表情的喚出了匕首：“血？要多少？”
小五拿了個小瓶子，湊近看了看：“上麵寫著20毫升，估計裝滿就行了吧……”
顧舟去廚房洗了幾個蘋果，剛端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秦禹霄毫不猶豫地朝自己胳膊上劃了一刀。
一刀直接切在了血管上，瞬間鮮血潺潺地往外冒……
“靠！你慢點啊……”小五掏出瓶子趕緊去接，不一會兒那個20毫升的瓶子就裝滿了。
秦禹霄握緊拳頭，像是暗暗發了下力，剛剛還血流不止的傷口瞬間止血，他壓根沒再管它，扯了幾張濕紙巾出來把地板上散落的血滴仔細擦趕緊。
小五更是平靜，麵上毫無波瀾，旁若無人地扯了紙巾把瓶子外麵的血漬擦了擦。
一波操作下來，直接把端著蘋果的顧舟看懵了：“你們……你們在幹嘛？”
“采樣！”小五頭也沒抬，把剛剛收集起來的鮮血放進了保溫箱裏，嘴裏念叨著：“大功告成，行了秦少你自己收拾吧！”
“嗯！”秦禹霄瞥了一眼早就止血的傷口，好歹也有幾厘米寬的口子在他眼裏，仿佛就是吃小龍蝦的時候被紮了一下手。
連包紮都直接省了，他把衣袖放了下來，沒事人一樣繼續問道：“怎麽忽然要我的血？”
小五遲疑了一陣：“額……幫你擋災！”
顧舟越想越不對勁，把蘋果往茶幾上一扔，衝上來就要扒秦禹霄的衣袖：“你剛剛是不是出血了？沒事吧？不是說在這裏不能出血嗎？出血就會……”
秦禹霄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裏，敷衍了一句：“沒事！”
轉背又繼續問小五：“什麽叫幫我擋災？說清楚點……還有，我到底什麽時候能見司空大人，我的任務到底應該怎麽完成？”
一連串的問題直接把小五給問倒了，他撓了撓頭發，臉色不太好：“你一下子問這麽多，我都不知道要回答哪一個。”
秦禹霄坐直了：“一個一個來，你先說幫我擋災是什麽意思？”
小五有些為難：“哎……這個，你能不能別管，這都是絕密的事情，大人不讓說！”
“……”
秦禹霄表情越來越嚴肅，跟剛剛進門時完全不同，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那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司空大人？我想當麵問！”
“不可能……”小五這次回地斬釘截鐵：“司空大人不會見你的！”
“為什麽啊？”秦禹霄雙拳緊握，努力壓抑著內心的狂躁：“都這麽久了，我到底還要等到幾時？故土戰火未平，我卻隻能躲在這裏做縮頭烏龜嗎？”
顧舟在一旁也有些慌，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秦禹霄發火的模樣，那雙眸子裏騰起的怒氣像野火般蔓延開來，仿佛一點就著。
小五歎了一口氣：“秦少你冷靜點！”
“我怎麽冷靜！”秦禹霄怒目而視：“一開始掏空了我原本的靈力，又用靈丸吊著我，遲遲不給我正麵答複，我怎呢冷靜？”
話音剛落，廚房裏的刀叉震得嗡嗡作響，這次他來真的了。
小五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啪嗒一聲打了個指響，川流不息的時間再次被按下了暫停鍵。
原本跑走了的小六此刻也竄了出來，一副吃瓜群眾看熱鬧的模樣：“都說了直接把他打暈，抽點血就走了，何必搞這些出來！”
“哎呀……失誤失誤！”小五拍了拍腦袋，相當懊惱。站起身對準沙發上兩人的額頭輕點了一下，嘴裏念念有詞。
小六繼續打趣他：“都是十一當初惹出的禍，早就應該聽我的，把秦禹霄喚過來之後就應該直接幹掉，一不做二不休，還折騰這麽老半天，累不累啊！”
小五瞪了他一眼：“好歹人家是一條人命，能救的話，為什麽不救？”
“切……”小六癟了癟嘴：“為了一個凡夫俗子，值得嗎？反正星天鏡已經改不回去了，他這個盒子存在的意義本來就是跟靈器同生共死，還做這麽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閉嘴吧你！”小五匆匆收了尾，心裏默念著希望秦禹霄胳膊上的傷口，能被他做的記憶糊弄過去，轉身看了他們一眼，除了擔憂更多的是愧疚。
“走吧……”
“走咯……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