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腦子壞了
兩個大男人離開之後，屋子裏瞬間就冷清下來了，顧舟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最近閑著無聊下載了個消消樂，玩得不亦樂乎。
“姐姐！”徐渺苗把糊掉的眼線擦了擦，小小聲地喊了一句。
“啊？”顧舟沒有轉頭：“怎麽了？”
“我想和顧衡結婚……”
“……”這冷不丁的一句殺過來，簡直措手不及。
“什麽！！！”顧舟一屁股坐了起來，把手機甩到一邊，大喝一聲嚇得徐渺苗哆嗦了好幾下。
徐渺苗穩了穩情緒，雖然是嘟囔著嘴，但看過來的眼神卻格外鑒定：“我想和他結婚！”
顧舟拍了拍腦門，這莫不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
剛剛兩人還吵得不可開交，火星撞地球似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才幾分鍾就呼喊著要結婚？
“渺苗你腦子沒壞吧？”顧舟完全不相信。
徐渺苗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她早就猜到姐姐會是這樣的態度，像是念台詞一般接著說：“我想了很久，真的，我很喜歡很喜歡他，我從來沒有這麽喜歡一個男人！”
“姐姐，你相信緣分嗎？”
“在遇見顧衡之前，我總覺得男人不過是用來消遣和套路的，可是他是個例外，我總是忍不住想要對他付出對他好，但是又特別沒有安全感。”
“所以，我想和他結婚！”
……
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把顧舟講懵了：“你……你今年多大？”
“21了！”徐渺苗抬起頭，眼裏是壯士赴死般的決絕：“姐姐你放心，我已經到了法定的結婚年紀，我父母也不差錢，你們家彩禮什麽的我都可以不要。”
顧舟嚇得連連後退，恨不得把兩隻手都搖壞：“等等你等等，怎麽好端端的都說到彩禮了？這會不會進展有點……太過迅猛？”
“怎麽會呢？”徐渺苗眨著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我就想趕緊把顧衡給鎖起來，最好拿根繩子綁在我身邊！”
顧舟吞了口唾沫，暗自想著這姑娘怕不會是……有什麽精神上的問題吧。
兩人認識都不過個把月的事情，就愛到這種程度了？
顧衡那小子真有這種毀天滅地的能力？
“姐姐你覺得怎麽樣？”徐渺苗步步緊逼，臉都要湊得貼了過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就找個時間去領證！”
顧舟越聽越覺得離譜，但渺苗這一臉憧憬的模樣卻不像是騙人：“我說了不算啊，跟你結婚的是顧衡，我這個沒什麽話語權。”
“況且，我們家的情況你了解多少？”顧舟頓了頓，也不知道顧衡那小子給她吃了什麽迷魂藥，隻能把家裏的情況說一說。
“我們家，條件可不太好……”
“我知道的！”可還沒等顧舟說下去，徐渺苗就打斷了她的話：“我都知道啊姐姐，叔叔的腿不好，走不了路，阿姨也沒什麽靠譜工作一直在家照顧他嘛！”
“……”顧舟更懵：“他都跟你說了？”
“嗯嗯！”徐渺苗點了點頭，看起來格外淡然：“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本來我就是我們家最不受待見的一個孩子，我父母除了給我錢，其他的都懶得管我，他們才不會去在意這些呢。”
“可是結婚，畢竟是大事啊，你們還這麽小，沒必要急於一時吧！”顧舟已經想不到什麽理由去反駁，隻能拿年紀來擋槍。
“我已經很成熟了！”誰曾想徐渺苗竟脫口而出：“如果不是年齡太小，17歲的時候我就想把自己嫁出去了。”
“……”
顧舟隻覺得腦瓜子嗡嗡響，此刻無比後悔，就不應該嫌麻煩留在家裏，早知道還不如跟秦禹霄一起下去扛飲料呢，好歹不用麵對這種窘境。
“還是再考慮考慮！”顧舟清了清嗓子，這種事情她一個做姐姐的也不好表態：“我說了真不算，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
反正家裏父母那一塊，要是知道顧衡娶個媳婦還不用給彩禮，估計嘴巴都要笑歪了，恨不得第二天就把事情敲定。
回頭可能還要跟街坊鄰居吹牛，說我兒子多厲害多厲害，能找個倒貼的兒媳婦。
想想都覺得可怕！
徐渺苗並不氣餒，反而扯著嘴笑了笑：“隻要姐姐不反對，我相信顧衡遲早有一天會答應我的！”
顧舟滿臉錯愕。
搞了半天，這小妮子是一廂情願在這臆想呢……
秦禹霄他們扛了一箱啤酒和幾瓶椰汁上來，剛想把酒放進冰箱凍一會兒，外賣就到了。
“你……還是不要喝酒吧！”顧舟連開三瓶啤酒，唯獨在秦禹霄麵前停了下來，像模像樣地送去一杯椰汁。
“……”秦禹霄眉頭收緊了一下，也沒說什麽。
徐渺苗剛剛劍拔弩張的樣子如今180°大反轉，整個人又變回了熟悉的小綿羊狀態：“衡衡你少喝點，下午還說鬧肚子呢！”
顧衡雖然也想順著這個台階下來，卻還是嘴強：“下午鬧肚子那因為吃了你煮的黑暗料理，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給我下毒！”
“我沒有~~~”徐渺苗帶著哭腔，撒著嬌拖了長長的尾音。
顧舟剛塞進嘴裏的牛油粒忽然就變得難以下咽，這玩意兒本來就膩，配上徐渺苗的語氣瞬間化身人間油物之首：“嘔……”
一個莫名其妙的幹嘔嚇得顧衡一激靈：“靠！姐，你不會是懷上了吧？”
顧舟又不好解釋說自己是因為你女朋友才吐的，隻能抄起桌上的啤酒幹了小半瓶：“懷個錘子，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狗嘴！”
顧衡翻了個白眼：“嗤……都說了要保護好自己，還罵我！”
一旁安心吃著肥牛的秦禹霄表情十分複雜，杵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算了算：“應該沒那麽快吧……”
原本大家也就是當成個笑話，沒過幾秒就繼續享受夜宵了。
隻是一旁啃著燒烤簽的徐渺苗忽然就沉默了下來，她揮著胳膊搖了搖眼裏隻有肉的顧衡：“喂，今天幾號啊？”
“25號吧！”顧衡頭也沒抬的，繼續在一堆肉裏翻找著肥牛。
“啊？”徐渺苗冷不丁地喊了一聲，滿臉的驚慌失措，顧舟抬眼看去這孩子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了。
“你幹嘛啊？一驚一乍的！不吃就自己回去睡覺……”顧衡毫不客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氣還沒消，總覺得話裏寫滿了不耐煩。
顧舟腦子轉得飛快，剛剛跟自己說想結婚，現在又算日子……
難道……
“我可能懷孕了！”徐渺苗雙目無神，跟個機器似的一字一頓地說了句。
顧衡手裏的燒烤瞬間落地，瞪著眼睛反問道：“誰的？”
徐渺苗的臉上看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原本還麵無表情的樣子，被顧衡這麽一問，眼淚忽然之間就躥了出來：“你說是誰的？還能是誰的？”
“我……”顧衡支支吾吾：“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