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虛心討教
下午三點，莫如工坊的閣樓裏，秦禹霄從直達電梯上來的時候，發現小五正在跟比他寬一倍的小四下五子棋。
“就你們兩個？”秦禹霄有些好奇。
小五頭也沒抬回了一句：“不是啊，梓柔妹妹去洗手間了……”
秦禹霄愣了愣，這才想起裴梓柔不像他有雙休，好像裴老爺子恨不得天天都把她往莉姐這裏塞。
但忽然聽小五喊得這麽親切，他心裏還恍惚了一下。
五子棋這玩意兒算是所有棋裏麵最簡單的，當初在禾城也很盛行，跟小四在一起共事了這麽久，今天才知道他喜歡玩這個。
看著小五含恨敗北之後，裴梓柔小心翼翼地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剛看到秦禹霄時眼神失焦了幾秒，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霄霄哥哥好！”
秦禹霄一陣心悸，冷冷地回了一句：“都說了不要這麽叫我！”
裴梓柔低著頭輕咬下唇，眼眶裏開始閃爍：“可是……可是父親一定要我這樣喊，否則就……”
“哎呀哎呀，也就是一個稱呼，有必要那麽在意嗎？”小五在一旁打起了圓場，轉頭對裴梓柔說道：“沒事的梓柔妹妹，你就這麽喊！”
秦禹霄墨瞳微斂，有些不悅。
“過來坐啊！”小五繼續招呼裴梓柔坐下，又朝秦禹霄說了句：“聽莉姐說秦少爺做咖啡的手藝越來越好，要不給我們也整點唄？”
秦禹霄心裏想著，我是過來找你幫忙的，怎麽還使喚上了。
接下來，小五和小四繼續廝殺，裴梓柔乖巧地坐在離小五隔了個身位的地方，一言不發地看著兩人你來我往殺地難舍難分。
秦禹霄跑到吧台後麵，熟練地打開機器，選豆子放進研磨器裏。
趁著機器工作的時間，他抬眼望了望，裴梓柔穿著一件奶白色的連衣裙，長發如瀑布般披散下來，雖然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好，但眉眼裏寫滿了聽話和溫柔。
其實，她是個挺好看的姑娘。
但比起顧舟來，總覺得差了點意思，具體是什麽，秦禹霄又說不出來。
咖啡豆的香氣被高溫逼了出來，頃刻間，整個閣樓裏都彌漫著陣陣幽香，聞多了這股略帶苦味的香氣，慢慢的也覺得沁人心脾。
剛好，做一杯卡布奇諾帶回去給顧舟，再順手拿幾個麵包。
也不知道小五他們喜歡喝什麽口味，就做了幾杯最尋常的摩卡，像模像樣地放在餐盤裏端了出來。
小五喝了一口，一陣猛誇：“可以啊，比原來咱們做的奶茶要給力！”
“……”秦禹霄將信將疑，你確定？
裴梓柔端著咖啡杯小口小口地喝著，嘴角也微微揚起但沒有說什麽，垂著頭似乎不太敢直視秦禹霄的眼睛。
咖啡也喝了，牛也吹了，秦禹霄偷偷用手機發了個消息給小五：【差不多了吧，咱們到陽台上去，我有話問你！】
發完消息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到了露台上，拉了個戶外藤椅坐下來等著。
小五又輸了一局，有些掃興地揮了揮手：“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出去透透氣！”說完也跟了過來，順便關好了門。
“幹嘛啊？”小五半眯著兩隻桃花眼，神色跟顧衡一模一樣：“是不是昨晚有進展了？”
為了讓聊天更高效，也為了不讓自己再表達錯誤的意思，這次秦禹霄決定直接坦白：“昨晚我抱著顧舟躺了一會兒，後麵……她把我踢出來了！”
“啊？”小五手裏還拿著咖啡杯，滿臉詫異：“這就完了？”
“嗯！”
“不是，你被踢出來之後，就沒有再進去？”
“都被踢出來了，為什麽還要再進去？繼續找打嗎？”秦禹霄愈發不能理解。
小五竟然被秦禹霄的直男思維懟的啞口無言，這底層邏輯就有問題，該怎麽去教啊？
秦禹霄有些失落：“所以，我到底應該怎麽做？”
小五把杯子放下，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麵，開始嚴重質疑當初司空大人對他的評價，明明說的是屬相相合，術法高超且儀表堂堂，情商智商雙雙在線，一定能圓滿完成這個任務。
那怎麽到了處對象這一塊的時候，就缺根筋呢？
憋了半天，小五兩隻手一直在胸前比劃著什麽：“你就……沒有點……作為男人該有的衝動嗎？”
秦禹霄一聽，立馬站了起來，言辭否決：“怎麽可能沒有！”
小五繼續苦著臉：“那你為什麽要壓抑自己呢？”
“……”
這個問題著實把秦禹霄給難住了，人跟禽獸的區別，不就是在於懂不懂得壓抑內心不好的衝動麽？
難不成要……
秦禹霄越想越絕望，索性把頭一仰，修長的脖頸上青筋凸起，喉結一上一下似乎異常煩悶。
“哎！這麽簡單的事情，怎麽到你身上就變成洪水猛獸了！”小五也是被急得抓耳撓腮，想了半天，忽然拍案而起：“聽我的，今晚直接上！”
“……”
秦禹霄差點把桌子都掀翻：“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怎麽會呢？”小五現在是恨鐵不成鋼，要不是司空大人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讓他把秦禹霄留在這裏，而且要完全自願的，死心塌地的那種。
否則，手把手教一塊木頭怎麽去談戀愛，這算是什麽事兒啊……
還不如讓他耗盡靈力去給人家洗腦呢！
想到這些，小五收起了自己苦大仇深的臉，歎了一口氣眼神柔和了下來：“聽我的，信我！兄弟，你就直接上吧！”
秦禹霄把自己那杯加了雙份糖漿的咖啡一飲而盡，壓低聲音決定虛心討教：“那……我具體該怎麽上？”
“啊……”小五仰天長嘯，恨不得當場變成紙片人隨風飄走算了！
這個任務不接了行嗎？靈丸他不要了，太傷腦細胞了……
“親嘴會不會？脫衣服會不會？”小五急了：“上次給你那個U盤呢？實在不行的話，我手機再給你發點兒？”
秦禹霄摸了摸後腦勺：“U盤不見了！”
早上他也想打開電腦學習一下技巧來著，但是找了半天完全找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小心落在了哪裏。
“哎……忘記那些小電影吧！”小五板起一張臉，這輩子自從被司空大人賦予思維以來，還真的沒有教過別人這個：“你就遵循自己內心最原始的欲望，不要壓抑，就行了！”
秦禹霄似乎聽懂了，摸了摸下巴繼續問道：“你怎麽知道人內心最原始的欲望是什麽？難道你也會……”
“靠！”小五直接不能忍：“你這是看不起誰呢？大人給我們植入的可是一整套思維原型，而且我跟你講，作為紙片人最大的好處，就是肉身可以隨意塑形！”
“隨意塑形？”
“嗬嗬！”小五頗為得意地揚起了頭：“不用羨慕啊，這個你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