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祖師爺,弟子不肖,借您的寶貝用用
“嘭——”
小院之中唯一的石凳被三尺金色劍光斬成兩段。
斷口平整光滑,就像一麵鏡子。
“好寶貝啊……”
徐海手持金色光劍在小院裏胡亂舞動,帶動四周的光暈流轉,仿佛是手舞一柄撥火棍。
牛筆了。
真沒想到,破落至此的通天觀,還有這等好寶貝。
徐海打定主意,這兩天一定要把通天觀好好搜羅一下,萬一有什麽鎮觀至寶被糟踐了,豈不是可惜?
“啪——”
再一劍劈在麵前的石桌上,金光四濺,光劍消散,石桌,完好無損。
乖乖不得了!
難道,這石桌,是寶貝?
他趴在石桌上細細打量,沒看出什麽特別之處。
要不,再劈一下?
他手握桃木劍,將渾身力量凝聚。
然後,沒有了。
桃木劍上一根毛都沒有冒出來。
艸!
原來,是自己剛才那幾下,直接把苦苦修來的一日修為給揮霍掉了。
心疼啊!
頓時,徐海覺得自己手腳發軟,連忙躺倒搖椅上喘氣。
這靈力也太不經用了。
他想好,往後,除非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浪費一絲一毫靈力。
靠在躺椅上,按照腦海中的練氣訣的行功路線,徐海開始小心搬運起氣血。
雖然這黃級下品的功法帶來的靈力修為微乎其微,可跳蚤大腿也是肉不是?
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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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首山下,沉著臉走在前方的廖凡忽然腳步一頓。
“鶯鶯,你先回城,我去大元寺一趟。”轉過身,廖凡一臉鬱悶的開口。
大元寺?
廖鶯鶯茫然的看向看著他:“你要去求簽?是為了我的姻緣?”
“我——”廖凡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惱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傻丫頭,這蝕骨妖狼可是後天淬體中後期的戰力,能殺它的,我長河縣治下可不多。”
“又是在這龍首山下,九玄道長已經坐化,那隻能是大元寺的幾位高僧了。”
他搖搖頭,低聲道:“玩歸玩,鬧歸鬧,可不能拿妖獸開玩笑。無盡森林的妖獸這一次跑出來不少,我得去找幾位高手,想想法子來除妖。”
不是為了賞錢?
廖鶯鶯心裏嘀咕,當然沒有直接說出口。
這是質疑廖凡作為長河總捕頭的職業操守,會翻臉的。
廖凡自去大元寺,廖鶯鶯健步如飛,施展輕功,直奔長河縣。
她要回去給徐海洗袍子。
眼見到長河縣城外,忽然有人喚她名字。
回頭一看,一架青木馬車的窗簾撩開,一位少女伸出頭來,向著她招呼。
“靈霜?”
廖鶯鶯哈哈一笑,身形一個轉折,如飛燕投林,直接一頭紮進馬車。
馬車之中,身穿素白長裙、麵色白皙的少女羨慕看著颯爽的廖鶯鶯。
“鶯鶯你又去城外捉強盜嗎?真厲害。”
少女眉眼間都是向往。
紅衣快馬,長劍烈酒,整個長河縣的少女,又有幾個不羨慕“長河女神捕”廖鶯鶯呢?
“靈霜你這又是去大元寺祈福回來?伯父的身體有沒有好點?”
廖鶯鶯伸手拉住少女的手,關切的開口。
少女名叫趙靈霜,是長河縣主簿趙申之女。
長河主簿趙申三年前在追捕流寇時候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
趙家尋遍周邊名醫,也沒能讓趙申傷勢轉好。
廖鶯鶯因為廖凡和趙申的同僚關係,她與趙靈霜是從小玩到大的閨蜜。
她知道,為了趙申的傷,趙靈霜也是心力憔悴。
聽到她話,趙靈霜搖搖頭,然後道:“不過我舅舅已經請了京城的名醫來,那位可是曾在太醫院供職。”
“太醫院的神醫?那救治伯父的傷一定不是問題。”廖鶯鶯連忙出聲安慰。
太醫院裏出來的,每一位都是醫術精湛,起死回生都不是不可能。
“嗯,鶯鶯你是從何處來?這衣袍,尋人的證物?”不願再談自家的傷心事情,趙靈霜看向廖鶯鶯手上的衣袍問道。
“這?這是我徐海哥的袍子,他一個人在通天觀,沒個人服侍,袍子都這麽髒了也不知道洗。”
廖鶯鶯的臉上罕見浮現一絲紅霞來。
“我帶回去給他洗呢。”
“就是那個俊俏的小天師嗎?”趙靈霜眼睛一亮,雙目之中透出八卦之火來。
廖鶯鶯紅著臉低頭,滿臉嬌羞模樣。
“鶯鶯,你會洗袍子?”趙靈霜笑著開口。
“呃……我見過……我家衣服都是……隔壁吳姨……”廖鶯鶯喃喃低語。
她真的隻會舞刀弄劍,她爹廖凡也不管她,還說往後讓她接長河縣總捕頭的位子。
“好了,這袍子給我吧,我幫你洗幹淨再送你。”趙靈霜伸手去拿袍子,廖鶯鶯手中一緊。
“放心,上次你讓我幫你做的長裙,我剛好一塊送你啊,不然,廖叔叔可看不得我送你長裙啊……”
聽到趙靈霜的話,廖鶯鶯鬆開手,點點頭。
穿上長裙,去勾引徐海,這是她早就想好的。
等馬車到城中,廖鶯鶯自下車去,趙靈霜伸手按在長袍上,麵上神色逐漸凝重。
她的手順著道袍的衣襟往上,按在被撕爛的肩膀位置。
“妖獸……”
“那小天師能在妖獸爪下逃命,通天觀,看來不像表麵上這麽簡單啊。”
忽然,馬車一震,緩緩停住。
“小姐,有獵戶昨晚在龍首山下獵殺了一頭蝕骨妖狼,百姓都去看縣衙前廣場上的妖獸,將路堵住了。”趕車的馬夫轉過身,向著車廂低聲說道。
龍首山。
蝕骨妖狼。
趙靈霜目光落在手中的道袍上。
“去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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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一天,從簽到開始。
第二天一早,徐海穿著個大褲衩,來到前院。
“叮!恭喜宿主簽到通天觀前院,連續打卡第二日成功,獎勵兩天修為。”
一股比昨天稍微粗壯那麽一點點的熱力在身體之中湧動,然後,沉寂。
打卡獎勵的修為,竟是疊加?
按這麽算,等一年後,一天豈不是就獎勵一年的修為?
一天一年,十天十年……
這是要逆天啊!
就是不知道這種獎勵方式,是不是需要連續簽到才行。
當然,這種事情,徐海是不會去試驗的。
他已經打定主意,起碼三年內,絕對不離開通天觀。
就算臨時離開,也不在外麵過夜。
就算在外麵過夜,第二天也一定會歸來。
徐海心中歡喜,在院子裏握著桃木劍手舞足蹈。
別說,自從吃過了洗髓丹,他感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眼聰目明,身輕如燕,力大無窮,飯量都大了許多。
好好活動一番,他開始繼續搜羅通天觀裏的各種看上去有點怪異的物件。
祖師像前的那對燈台,看上去古樸非凡,還有一道道花紋,說不定是寶貝。
中庭左側墊桌角的那塊方磚,烏黑沉重,非鐵非石,很可能是好東西。
那杆挑著長幡的大杆子,沒注意,竟是一杆大槍,握在手中沉重無比,定是不凡。
……
十幾樣各種形狀的物件擺在小院的石階上,徐海抬頭,看向中庭那斑駁的祖師木像。
祖師爺一手捏訣,一手持拂塵,雙目平視,看向前方。
“祖師爺,弟子不肖,借您的寶貝用用哈——”
徐海一步跨上供台,伸手去抽祖師木像手中的拂塵。
剛抬手,他的眼睛看向祖師像平視的雙目。
“轟——”
仿佛炸雷直接在腦海中轟開,徐海眼前,開了醬油鋪一般,五彩斑斕。
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長須道人從醬油鋪中走出,冷著臉,定定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