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爹太凶了
坐著老舊的電梯,來到了六樓。
看兄妹幾人的租房裏,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蕭銘心中直泛酸。
他的孩子們,竟然一直住在這麽簡陋的環境裏。
尤其是,他看到姐妹二人所穿戴的,都不值什麽錢時,他的心裏更難過了。
不過,他快速將這些小心思給收了起來。
值得欣慰的是,房屋裏設施是簡單,不過收拾得趕緊利落。
看得出來,孩子們都很熱愛生活。
“還不錯。”
蕭銘淺淺笑道。
一進屋,他雙眼就到處的搜尋著。
溫靜柔和溫雨純自然明白他為何會有這反應,高興的跑到靠近廚房的那房間,拍了幾下門。
“哥,哥你趕緊出來,咱家來個很重要的人。”
溫雨純和溫靜柔高興的拍著門。
姐妹兩知道,哥哥溫雲哲,這些年也很期待能和父親相逢。
若是看到親生父親就在眼前,他定會和姐妹二人一樣高興的。
“溫雲哲?你趕緊出來。”沒人回應,溫雨純又拍了兩下門。
“溫雲哲?”
蕭銘暗自在心裏把這名字默念了一遍。
溫雨純,溫靜柔,溫雲哲!
溫芷涵這個做媽的,給幾個孩子取名倒是挺用心的。
姐妹二人,拍了半天的門,房子裏都始終靜悄悄的沒什麽反應。
“不好。“
溫雨純神情忽然一變,驚慌的看向溫靜柔。
“咋了?”
蕭銘久經商場,察言觀色是他的強項。
“怎麽回事?”
蕭銘忙追問道:“你兩的哥哥,可是最近碰上了棘手的事?”
“爹爹。”
看父親的臉色,姐妹兩就清楚,說謊是沒法蒙混過去的,溫雨純歎了口氣,解釋道:“爹爹,是這樣的,我哥在半年前,做了個投資,結果錢都被騙光了,還欠了不少債,這半年來,他整天都頹廢的不成樣,說他沒用,連累了我兩。”
“對啊,我兩想讓他振作,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溫靜柔說著,眼裏都是無奈之意:“他總是沒事就把自個兒關起來,不是喝酒,就是發呆,也不怎麽吃飯,我兩都擔心他會尋短見。”
“你兩讓讓,等我先把門給撞開。”
聽了姐妹兩的話,蕭銘頓時也擔心了起來。
溫靜柔和溫雨純忙往後退了退,蕭銘上前,鉚足了勁,打算把門給踹開。
在他抬腳的前一秒,門,忽然開了。
從裏麵走出來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滿臉的胡渣,頭發亂的跟雞窩似的。
整個人看起來要多頹廢就有多頹廢。
“他就是我的兒子?”
“混蛋玩意,也太沒出息了,給我找根棍子來。”
蕭銘氣得,滿臉鐵青的看著從房間裏出來的溫雲哲。
“幹嘛了這是?”溫靜柔擔心的問。
溫雲哲無力的晃了晃身體,站不穩似的,他苦澀笑道:“柔柔,雨純,我,我想死,讓我去死吧。”
他眼眸中,盡是絕望之色,沒半點這個年齡的小夥子該有的色彩。
溫雨純和溫靜柔尚未開口說話,蕭銘上前,一耳光甩了過去。
幹脆利落。
兄妹三人,當即傻眼。
蕭銘態度凜冽的看著溫雲哲,慢慢收回那隻打人的手。
見蕭銘上來都揍溫雲哲,溫雨純和溫靜柔二人,被驚得大氣都沒敢出。
老爹太凶了。
“你是誰?你居然敢打我?”回過神來後,憤怒的朝蕭銘吼道,摸了摸被打得生疼的那邊臉,臉上的絕望一掃而盡。
雙眼惡狠狠的瞪著蕭銘。
對麵這個男的,長的倒是人模人樣的,看著挺年輕,還偏成熟,是他兩妹妹都中意的款,但是穿著打扮也太普通了,身上那些穿的,加一塊兒也不過才幾百塊。
很明顯,是大叔款的,就長得有那麽一點好看,沒別的可取之處。
溫雲哲仔細看了看蕭銘後,暗自猜測道。
而蕭銘,雙眼也在盯著溫雲哲,眼裏滿滿的不悅之色。
對麵這小夥子,是他兒子?
聽兩個女兒所說,這臭小子,是做投資做失敗了,敗了錢還欠了債,所以這麽頹廢?
用得這麽頹廢嗎?
男子漢大丈夫的,失敗了再奮鬥就是了,這尋死膩活的,還沒兩個女兒堅強,太丟他的臉了。
即便他沒陪伴孩子們長大,但畢竟都是承載著他的基因呢,頹廢,是他蕭銘的孩子該做的事嗎?
蕭銘無語至極,從幾個孩子的表現看來,還是那姐妹兩懂事得多。
“哥。”溫雨純和溫靜柔,無奈的看著自家哥哥。
這溫雲哲假如是被別人給打了,她兩鐵定得找那人拚命,可打人的是她們的老子,她們可沒膽子去拚命。
“靜柔,雨純,這人誰呀?是不是雨純剛找的對象?那怎麽滴也得喊我聲大哥,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我?”溫雲哲氣急,氣呼呼的想要上前去找蕭銘打架似的。
但多日的頹廢,讓他沒那本事反抗,隻能用眼神抗議。
“哥,你趕緊閉嘴吧。”溫靜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蕭銘,苦口勸道。
才相認沒多大會兒,她還不清楚他們兄妹三這位老子是什麽脾性,看到父親那麽凶猛的甩了大哥一巴掌,她被震撼得大氣都不敢出。
但也能理解。
父親剛回來,和兒子才見著麵,就看到孩子尋死膩活的,做父親的怎能不氣?
“爹爹,你先消消氣,我哥以前不這樣的,他是受的打擊真的太大了。”
溫雨純一臉心疼的為自家大哥辯解道:“我哥,他去做投資,也是想掙錢,讓我們都過上好日子,本來,他和他女友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結果這麽一鬧,錢沒了,愛情也沒了。”
“他才會那麽頹廢,而且,他還沒和你相認呢,才會說話那麽沒大沒小的。”
溫雨純邊說著,便小心翼翼的看向蕭銘,觀察著他的反應。
她挺擔心,蕭銘會在一起之下就扭臉走人。
這爹找回來可不容易,不能再丟了。
“敗了錢,沒了對象,就至於讓他這麽尋死膩活的?”蕭銘將溫雲哲上下打量了一遍,盡量讓語氣溫和些。
但內心,卻氣得恨不得再給這臭小子補上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