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章 上門來威脅
喬進心裏知道,黃臨現在是想方設法掉自己的麵子,給自己心裏不痛快。
嘿嘿,你越是那樣,我越是不當一回事,我今天還就在你這個屋簷下低頭了,不過我低頭的次數是有限的,我不會一直呆在你這個屋簷下的。
“黃校長,有什麽指示嗎?”喬進憋著一肚子怒火,對這位二中的校長說著違心的話。
“嗬嗬,我們之間還談什麽指示呀。”黃臨打著官腔說道,“你今天幹什麽去了,一直沒有見你。”
“奧,我有些急事。走的突然,沒有來的及給你打招呼。”喬進如實說道。
黃臨看到喬進對自己說話客氣的態度,心裏十分滿意,不過你為什麽沒有說什麽事情呢?隻是用急事代替,再急的事情還有宣布我當正校長的事情急嗎,分明你就是給我作對,分明你就是嫉妒我。
想到這裏,黃臨不滿的問道:“到底有什麽事情啊,那麽匆忙。”
喬進心想,你這不是打聽別人隱私嗎,我怎麽告訴你呀,況且告訴你隻能壞事。於是說:“急事很急,沒有來的及給你打招呼。”
小心眼的黃臨心道,喬進,你不告訴我到底什麽事情,你就是故意躲著我,故意不接見方局長,故意不接受我當校長。
於是假仁假義的說道,“咱們弟兄可都是好兄弟了,無論誰當校長,都是為平海教育做貢獻的。不過,我得提醒你,可不能因為女人影響了仕途呀。”
喬進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不冷不地說道:“我倒是沒有你那豔遇。”意思是指黃臨因為無意睡了展穗,而成了展自貢的女婿。
一句話刺痛黃臨的軟肋,他頓時如一隻瘋牛一般咆哮著:“喬進,你說什麽,我怎麽有豔遇了?我和展穗是真心相愛的。”
又是蓋彌彰,喬進雙手一攤,“我可沒有說你因為娶了展穗才當上校長的。”
黃臨聽到這話已經忍無可忍,因為這是他的短處,最怕別人揭他的傷疤,說道:“你還說我呢,你剛才和鍾楚紅在房間裏幹什麽了,從實招來。作為一個校長,總想沾女老師的便宜,我要是局領導,也絕不允許你這人麵獸心的東西當校長。”
喬進一直客客氣氣,誰知黃臨給自己潑髒水,的確,剛才自己對鍾楚紅做的有些過火,但是你情我願,並沒有發生實質性問題,你小子要想在這方麵做文章,我不答應。
“你不要噴人。”
黃臨正愁著沒有理由把喬進趕出二中的,嗬嗬,終於找到了。
黃臨看著喬進,心中一場陰謀已經成型,一定要把你趕出二中,原因有兩點。
其一,你有作風問題,和女教師保持著不正當關係;其二,你嫉妒我當正校長,公開頂撞領導。
“嗬嗬,喬進,你以為你還說了算嗎?我可告訴你,如今二中的老大是我,黃臨。”黃臨終於撕破臉皮,說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說的話。
喬進想揍黃臨這個小人兒一頓,手中的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最終還是忍下了。他告訴自己,不能因小失大,絕不能讓黃臨這小人抓住自己把柄,自己一定不會甘願認輸的,一定要讓他知道今天在自己麵前做的事情,十倍的奉還。
一旁,黃臨在那裏偷偷的笑著,他最願意看到的就是喬進生氣的模樣。
麵對刀疤的人間蒸發,羅傑的失手被抓,慕容水的傷心欲絕,陳大同可謂是眾叛親離。他現在隻剩下一個光杆司令了,並且是一個即將宣判死刑的光杆司令。但他不能輕易放棄,他要做垂死掙紮。
突然,陳大同如同發現黎明的曙光一般,嘴角出現了一絲微笑,他從保險櫃裏拿出一份檔案袋出去了,這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裴若冰縣長辦公室。
陳大同坐在裴若冰對麵,依然沒有放下自己那平海“老大”的架子,說道:“裴縣長,我現在被小人陷害,成了一隻落地的鳳凰,平陽的老虎,唯有你才能救我。”
裴若冰嘿嘿一笑:“陳董的光輝事跡我也略知一二,不過小女子才疏學淺,能力有限,恕難從命。”
裴若冰一口回絕了陳大同,因為她知道陳大同說的是哪一回事,無非是想拉攏自己幫他一把,可是現在的陳大同已經成了燙手的山芋,誰也不敢摸。
肖誌寬書記和馬子幫縣長為什麽選擇離開,不就是因為得了你陳大同的好處沾了一身腥,而選擇提前離開的嗎?還有已經落馬的幾位局長們,都在仕途的黃金時期,不都是因為沾了陳大同的好處,而結束令人羨慕的政治生涯嗎?
我裴若冰以前沒有得過你的好處,現在更不會與你同流合汙,即使你說的是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動心的。
陳大同看到裴若冰一口回絕,並不覺得驚奇,好像正如他預料一般,他不慌不忙的從包裏拿出一份檔案袋放在裴若冰麵前,嬉笑著:“裴縣長,請過目。”
陳大同等著裴若冰出現一種驚恐的表情,然後再向自己討饒。可是,陳大同想象的鏡頭竟然沒有出現。
裴若冰伸出玉指輕輕打開檔案袋,看到一份褶皺的整改書,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陳大同。這份整改書為什麽褶皺呢?就是昔日陳大同用這份整改書想威脅喬進,結果喬進竟是書法大家,竟然用了書法中的移花接木的筆法,將“喬進”二字寫了“不準”。
當時陳大同氣得是七竅生煙,把整改書揉成紙團,扔在地上。可是等喬進走後,陳大同又把那份整改書撿起來,抹平了,重新放起來,因為上麵還有裴若冰的簽名和蓋章,還有可用的機會,裴若冰可不會移花接木呀。
陳大同內心一陣高興,雖然你沒有驚恐,但是你畢竟疑惑了,於是說道:“裴縣長,這份整改書可是有您的簽名呀,您違整改期限之規定為我簽名,如果您還記得,這個簽名可是我用十萬換來的呀,您應該不會不記得吧。”
裴若冰認真看了看自己的簽名和蓋章,疑惑的表情變的淡然,微微笑道:“我還以為什麽大事情呢?原來就是一個簽名呀,敢問陳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親自簽名了?再問陳董,這三個字當中又有哪個筆畫是我的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