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殺人

  第207章殺人


  沈暖暫時將幾位老先生安頓在製造庫後院的房間內,為了監督匠師們有沒有還錢,沈暖索性就在製造庫住了下來,眾人對於沈暖的這番手段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甚至還有不少人在背地裏準備看沈暖的笑話,這群人想的也很簡單,任憑你如何有手段,落到實處上去,終究還是個外門漢,這製造庫可不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夠幹涉的事務,沒了這些匠師,倒要看你到時候如何整頓製造庫。


  對於這些人幸災樂禍的想法,沈暖並不清楚,其實即便清楚了,對於沈暖而言也無關緊要,兩天的時間悄然過去,有的人忙著將銀子還回去,有的人渾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不交,更有甚者呢,還暗地裏讓孫諾代為傳話,願意以沈暖馬首是瞻,可以說短短兩天的時間裏,沈暖可是見了不少新鮮事。


  不過,就這麽在製造庫裏待了兩天,這製造庫院子裏爬牆的人可越來越多了,人人都想一睹沈暖的容貌,那日參加拍賣的公子哥兒都對沈暖念念不忘,人人都好奇能令這些早看慣了江南女子的公子們都讚歎的容貌到底是什麽模樣。


  沈暖聽聞這件事也隻是微微一笑,她自覺長得並不好看,至少不如陸顏好看,若僅僅隻是自己就可以被稱為驚豔,那陸顏來到江南,是不是要被稱為天仙下凡。


  這日早上,按照規矩,沈暖要看看這些人到底還了多少,誰料還沒等傳人將眾人叫來,便聽到趙副將急急忙忙跑來。


  “公主殿下,不好了!匠師們都要不幹了!還帶走了不少匠人,現下正鬧著呢。”沈暖這時還在後院,根本不知道前院發生了什麽,聽到趙副將這話也隻是挑了挑眉。


  “殿下,您看這日子是不是在寬限幾天,飯要一口一口吃才是,眼下馬上就要開始甲類競拍,這個時候匠人們不幹了,可不是什麽好事。”眼下沒有外人,趙副將自然為沈暖擔憂,沈暖若是得到了製造庫,那麽就等於是主子得到了製造庫,他怎麽能不為製造庫擔心。


  “一個個都給臉不要臉,既然這樣,本殿也不用給他們留臉了。”沈暖並不意外這些匠師們會公然跟自己叫板,畢竟一個個都被銀子衝昏了頭腦的蠢貨。


  到了前廳,十二匠師連著素日裏跟著匠師們為虎作倀的匠人們,此刻站在院子裏,冷眼看著沈暖帶著天樞處的一行人走來,院子裏的火爐裏還燒著火焰,可是前廳裏卻一片寂靜。


  而不遠處,趙副將帶人將周圍包圍的水泄不通,每位將士都神情嚴肅,手握刀劍,也正是因為有這些將士在,局麵才得以控製。


  “你們這是在對我示威?”沈暖走上前去,匠師們還沒有徹底瘋狂,對著沈暖行禮之後恭敬的說道。


  “大人,我等無能,恐怕我等不能在承擔製造庫的工藝,還請大人另請高就!我等就此離開!”王匠師帶著怨恨的目光盯著沈暖。


  “我看你們這些小腦袋瓜,真是熱昏頭了。”沈暖輕輕一笑,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一件什麽大事。


  “既然諸位都不想幹了,那就別幹了,放棄了製造庫的事,那你們就是普通百姓了,將天樞處這些天收集的罪狀,一樁樁一件件都給我算清楚了,以為辭工我就沒辦法了?”沈暖不明白為什麽王匠師一行人居然這麽有膽量跟自己較勁,這背後到底是有什麽力量讓他們如此囂張。


  也許這些匠師希望與沈暖談判,但是他們忘記了,他們擁有的東西在沈暖看來都不過是可以複製的東西,既然技藝都存在,那麽人就不重要了。


  “既然一個個都說自己才疏學淺,那就不用留著,來人,將王匠師處以極刑!”沈暖冷冷的看著王匠師,對著天樞處的暗衛們說道。


  王匠師似乎沒有聽懂,下意識楞了一下,隨後不敢置信的看著沈暖的方向,他剛剛聽到了什麽,沈暖說要殺他?沈暖要,殺他?

  天樞處的暗衛沒有給王匠師反應的機會,兩名暗衛同時鉗製住了王匠師的兩條胳膊,另有兩名暗衛抬了一張桌子放在了王匠師不遠處,一名出身五部的暗衛走到桌子前,將一個卷軸緩緩打開,卷軸裏麵是各種各樣的刑具,小到剔骨刀,大到匕首,沈暖素來知道五部出身的暗衛都是變態,但是能夠將這麽多刑具隨身帶在身上,這位也是個牛人。


  “把他捆上,後麵掙紮失了準頭就不好了。”那名暗衛慢條斯理的將刑具一個個擺好,隨後看著兩名暗衛鉗製王匠師的模樣,不讚同的說道。


  沈暖手中寒氣凝結,一張寒冰床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兩名暗衛會意,將王匠師摁在了寒冰床上,寒冰凝結,輕鬆的製住了王匠師。


  五部暗衛滿意的點了點頭,拿出最小的刑具,抹上了一層毒藥之後,緩緩的割下了王匠師的一塊皮肉,動作之流暢,神情之虔誠,簡直可以被稱為藝術。


  傷口處傳來不同尋常的劇痛讓的王匠師此時徹底的清醒過來,他終於在這一刻明白,沈暖並不是想嚇唬他,她是真的想殺了他!


  “大人,大人,饒命啊!!”王匠師拚命掙紮著,可惜這所有的掙紮在沈暖的力量麵前都是徒勞的,王匠師痛苦的哀嚎,不過隻會讓人增加恐懼。


  “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幾名一把手激動的站在了沈暖麵前,著急忙慌的勸說沈暖收回成命。


  “世間每多愚癡之輩,自以為能夠螳臂當車,不過都是徒勞罷了。”沈暖搖了搖頭,突然說起一句前世小品裏的台詞“晚了啊,車撞牆上你知道拐了,股票漲了你知道要買啦,犯錯誤判刑你知道悔改啦,孩子長大你又開始喂奶了?”


  隻可惜這個世界沒有春晚,也沒有小品,更沒有賣拐的故事,眾人聽到沈暖這句話也隻是一愣,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可以猜測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拚了!”之前用惡狠狠目光盯著沈暖的匠師,猛地從靴子裏拔出匕首,朝著沈暖衝了過去。


  可惜剛衝了一步,就被暗衛們輕鬆製住,甚至都沒有在暗衛們手裏堅持過一招。


  “意圖謀害皇室,殺了。”沈暖慵懶的看了那人一眼,隨意的揮了揮手,暗衛手起刀落!

  一道寒光閃過,剛剛還在呐喊的人瞬間失了氣息,一顆頭顱骨碌碌的在院子裏打著轉。


  一瞬間的寂靜過後,是驟然爆發的叫喊,可是無論這些人多悲痛,多痛苦,都沒有一個人敢於站出來,甚至都沒有一個人敢於看向沈暖,他們不想死。


  “現在,還有誰要動搖軍心,鼓動罷工?”沈暖看了一眼院子裏聚集在角落裏,滿臉驚恐害怕的匠人們,在極度的驚恐之下,他們下意識的想要尋找周圍可以防身的武器,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沈暖將要做什麽。


  就連那些有官位在身的一把手們,也下意識的向後退去,想要與沈暖甚至天樞處保持距離,隻有王匠師痛苦的哀嚎響徹天空。


  “都緊張什麽,我不是那種隨便殺人的變態,那人自然有我殺的道理,無辜之人,本殿自然不會去動他。”沈暖柔聲說道。


  “你,就算你是應劫之女,可你濫殺無辜,就真的不怕上天怪罪嗎?”一名匠師忍不住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活像死了的那位匠師是他爹一樣。


  “是啊,殿下,就算你是應劫之女,難道您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嗎!您這是動搖製造庫的根本啊!”一名花甲年華的官員站了出來,他不理解,沈暖為什麽會對製造庫的匠師出手,製造庫最根本的就是這些匠師腦袋裏的知識,你是應劫之女,你了不起你偉大,就算你今天能把這裏的人都殺了,日後呢?

  日後誰還敢在製造庫做事,製造庫的手藝怎麽辦,梁國的未來怎麽辦?難道到時候還要來一波屠殺嗎!


  “都安靜!”沈暖夾雜著靈力的聲音在每一個人的耳朵裏響起,下一秒孫諾走上前,一字一句的將天樞處請報上的消息盡數念了出來。


  這份情報很長很細,孫諾足足念了兩個時辰,請報上的消息也才念了一半。


  “別念了,現在念到名字的站出來吧,”孫諾的情報解釋了沈暖殺人的原因,沈暖擺了擺手,讓人將情報和信息糊在了兩邊的牆上。


  “我雖然脾氣不好,但是辦事天樞處講究證據,我不會做那種濫殺無辜的事情。”沈暖揉了揉手腕,那些底層的匠人聽到孫諾念的事情,以及沈暖貼出來的證據,已經是相信沈暖了,而王匠師和那名試圖對沈暖出手的匠師所犯的事情,在這些匠人看來,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即便如此,這也是知府應該管的事情,公主殿下身為女子,私自治罪處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匠師中還是有人咬牙怨毒的看著沈暖,還是有人不服氣。


  “好笑,讓本殿救天下的時候一口一個應劫之女,一口一個神諭至上,而本殿不過是殺了一兩個有罪之刃,就開始一口一個身為女子了?”沈暖冷笑一聲,並不理會,一個個吃飽了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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