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袁天罡之墓
白驛大怒之下強行衝破了南宮蟬衣的蠱術,他這輩子還沒受過這種恥辱,“白佐康,背叛東密社的人都得死,還有你們這群人,也都去死吧!”
“老大,你們看他狗急跳牆了。”
江寅武也跟著嘲笑道:“這家夥還有點本事,你們看他手裏有兩張小紙人,陸星耀,他也喜歡玩紙人,你倆的癖好差不多啊!”
“別把我說的像變態一樣……”
指桑罵槐誰聽不出來,白驛氣不過迅速祭出手中那兩張小紙人,它們在半空中幻化成兩個仙女飛天姿勢的式神,玄法護體,看上去要比白佐康召喚的螣蛇和勾陳厲害點,但也就厲害一點而已,至少陳長青完全不放在眼裏。
“東密社除了式神以外就沒有其它能耐了嚒?”南宮蟬衣、魘魔和柳玄素也沒有把這種小孩子玩意放在眼裏。
風聲大雨點小,魘魔化作一道黑影瞬間擊穿那兩位式神仙女,兩張小紙人頓時燒成灰燼,白驛重重地咳出一大口鮮血。
麵對絕對力量的時候,一切花架子都是多餘的。
江寅武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師父,你們快看這家夥的臉色簡直比吃了屎還難受,真是笑死我了啊哈哈……”
陸星耀一本正經道:“小武,你怎麽知道吃屎是什麽表情,難道你有相關經驗?”
“陸星耀,你大爺的不會說話就閉嘴吧,我沒有吃過,咱們這裏唯一有可能會吃屎的隻有天霸!”
“滾!我是黃皮子,又不是狗!”
陳長青和張珞蕪無奈地扶著額頭,還好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也不是特別丟人,否則拓蒼山的臉都被這幾個丟完了。
白驛以血祭大法一掌拍在地上,頓時周圍狂風大作,寒流襲來,隻見一頭巨大的白色冰鳥從天而降,其體型遠在紫焰金烏之上,那雙蒼勁有力的翅膀向外撐開足足有二三十米,冰鳥周身縈繞著一股冰涼透骨的白霧,而且它的飛行速度極快,一眨眼已近在咫尺。
“這麽大的鳥可以吃多久?”黃天霸摸了摸肚子。
陸星耀笑話道:“如果是小武,他應該可以吃十年,如果是你,恐怕可以吃到你成為黃大仙。”
冰鳥一聲咆哮,萬千冰淩刺向陳長青等人,但是張珞蕪的地化骨靈化作一麵巨盾抵擋住冰淩,魘魔化作一條白練奔向冰鳥,冰鳥身法迅捷在空中來回衝刺,一一避開了魘魔的攻擊,並且扇動翅膀召喚出一些遮擋視線的白霧,白驛看樣子想借機逃跑,可是陳長青祭出玄微劍一劍刺穿冰鳥身體,白驛受到反噬噴血倒地。
冰鳥衝著陳長青大聲咆哮,陳長青收回玄微劍,人劍合一化作一道金色雷光衝向冰鳥,冰鳥揮舞著兩隻巨大的翅膀,激蕩開一陣陣凜冽的寒風白霧,透骨寒意侵襲著每個人的身體,可惜它麵對的是陳長青,一劍貫穿,冰鳥碎成了無數冰渣子。
白驛徹底倒在地上,“這怎麽可能?”
“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嚒,何況這裏還是中原,”白佐康蹲在白驛身旁,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東密社在東瀛稱王稱霸,但在臥虎藏龍的中原最好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否則你就是最好的下場。”
“這些人是什麽來曆……”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東密社惹不起,”白佐康起身朝南宮蟬衣拜道,“南宮小姐,這些人就交給南宮府了,至於中原地區的東密社我會好好管理,不會再來打攪幾位。”
南宮蟬衣吩咐道:“全部帶下去。”
最後這群來自東密社的陰陽師全被南宮府扣押了,有南宮府的蠱毒輔助,他們沒有解藥也休想活著逃出去,而陳長青等人為了尋找下一塊陰土息壤已經前往天宮院。
多日之後,陳長青一行人來到了閬中天宮院。
據說天宮院由袁天罡一手創立,而袁天罡又是一位傳奇人物,精通麵相、六壬、五行和預言之術,有傳言武帝晚年召集天下奇人異士為自己選陵,最後還是由袁天罡幫忙定穴,所以袁天罡在風水上的造詣也相當高,放到如今依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比如江寅武家裏掛的祖師像也是袁天罡的畫像,當今還有不少風水學派都奉袁天罡為祖師爺,這樣一位奇人異士手裏有陰土息壤似乎也不奇怪。
傳聞袁天罡晚年時期在閬中天宮院擇地觀天,著書立說,死後也埋葬在天宮院之中,所以這裏是絕無僅有的風水寶地,不過一千多年過去,天宮院已經變成了風景旅遊地,但是傳承至今還是有不少像薑旭那樣的天宮院玄門弟子。
一開始天宮院道士還不許大家住在天宮院裏麵,後來在張珞蕪捐了兩百多萬香火錢的情況下,那些道士才同意他們住在觀裏,甚至還收拾了間上等客房。
不過天宮院從來不留女眷,張珞蕪、南宮蟬衣和沈櫻等人隻好去山下小鎮居住,所以陳長青、江寅武和陸星耀在山上道觀住了下來。
時值深夜,月明星稀。
“師父,這地方還真是個風水寶地,你看今晚星象,對應此處幾乎是萬象匯聚之地,”江寅武雖然是個半吊子,但還是懂一些天星風水術皮毛,“感覺此地不亞於聖王墟的風水呢。”
“天宮院所處地形名為九龍捧聖。”
陳長青所說的九龍捧聖,意為天宮院四周有九天山脈朝向這裏,這是一種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而且袁天罡墓所葬的觀稼山像一隻麒麟,又名“麒麟奔日”風水局,也是極品中的極品,陳長青這次上山的目的就是這個墓,如果袁天罡真的有陰土息壤,那他會怎麽保存?
很有可能是像白毛僵屍墓那樣封印起來,天下之大,封印在哪裏最合適,陳長青認為還是袁天罡自己的陵墓裏麵。
“幾位施主這麽晚了還不休息?”一名年輕道士從連廊裏走來,他客氣地向幾人行了個拱手禮。
陸星耀回敬道:“玄易道長,你不是也沒睡嗎?”
“剛看完經書正準備回去。”
江寅武冷不丁地問道:“請問道長你可認識一個叫薑旭的道長,他好像也是天宮院弟子,我們和他是朋友。”
“你們認識我師兄?”玄易稍顯驚訝,但又大大方方地點點頭,“原來你們是師兄的朋友,不過我這位師兄他常年在外遊曆,鮮少回到天宮院,但下周天宮院會舉行傳度法會,他或許會回來,如果你們不著急可以多住幾晚。”
“傳度法會?”
玄易耐心解釋道:“幾位施主可能不知道,所謂的傳度法會其實就是一些參神謁社、傳度集福、講經說戒和傳戒發牒的過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你們若是有興趣也可以來聽聽。”
陳長青突然來了興致,“道長,不知可否討教一二,道門修士奉行天道,何來男女之分,為何天宮院不留女眷?”
“一陰一陽之謂道,然而同類易施功,非種難為巧,施主覺得呢?”玄易說的高深莫測,江寅武和陸星耀聽了個寂寞,而且他們也不明白陳長青突然莫名其妙問這個幹什麽。
“好一個陰陽合道,不打擾了。”
陳長青笑了笑,領著兩個迷迷糊糊的徒弟回客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