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同流合汙
第38章:同流合汙
“沒什麽。”花若瑾莫名的笑了一下,這一笑,老夫人感覺到了不對勁。
“麒玹怎麽了?”
在老夫人看來,花若瑾變了很多,她對自己這個孫女的看法也不太一樣了。
至少現在既然她提到了麒玹,那肯定不是平白無故的。
鄧夫人可不這麽想,本來聽到花若瑾提起那個三少爺的時候,她就有點慌了。
現如今聽到老夫人也開口問了,鄧夫人更加擔心自己的事情敗露。
於是她著急替花若瑾開口道:“玹兒能有什麽事?難道是花府不夠安全嗎,瑾兒肯定是在說笑了。”
老夫人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轉向了花若瑾。
雖然她偏愛鄧秀,不過是因為她是自己掌控這個花府的一顆棋子罷了。
現如今聽到關於嫡子的話,那她不得不關心一下,雖說不喜歡蕭夫人的家大業大,但是花麒玹可是花府唯一的嫡子。
不過可惜的是,花麒玹兩歲就患了一場大病,也是這件事讓老夫人愁白了頭。
後來她就沒有再過度關注過這個孩子了,不過聽自己兒子提起過。
花麒玹文學造詣極高,如果不是因為那場大病,他花家肯定會再出一個狀元。
恍若間再聽花若瑾提起,她也關心起了這個孩子。
“瑾兒,說。”
這一聲,把花家掌權人的威嚴展現的淋漓盡致。
也讓還想再說些什麽的鄧夫人將話咽了下去。
花若瑾才不會被她這個氣勢嚇著,準確的說,麵前這個老太婆和自己可沒有半點關係。
花若瑾低著頭,心底冷笑了一聲,平常的時候不聞不問,現在裝起大善人來了。
“我今天去看望了三弟弟,誰知他都咯血了,病的如此嚴重,怎麽還會把藥停了呢?”
花若瑾一字一句如實的說著,甚至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的心疼。
也正是這些毫不摻雜謊言的話,讓鄧夫人心都涼了。
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怎麽有轉機呢?
誰知老夫人聽完這話之後,反而語出驚人。
“這孩子,都病成這樣了,怎麽還不好好吃藥呢!”老夫人略帶責怪的說著。
她暗地裏看了鄧夫人一眼,意味不明。
花若瑾聽完這一席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整個花府都是老夫人一個人掌權,她想護誰,想罰誰,隻是一開一合之間罷了。
“嗬。”花若瑾的嘴裏發出了一聲冷笑,但卻沒有再說什麽。
“祖母,瑾兒都說了沒什麽,您非要聽,你看是沒什麽吧?”
“時辰不早了,瑾兒告退了。”
花若瑾笑嘻嘻的說完,便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在出去之前,花若瑾停了下來,說了一番話。
“無論花府怎麽樣,蕭府從來都不是弱的,煜王府也不是。”
花若瑾一句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這是給鄧夫人的警告,也是對老夫人的威脅。
這句話提醒著她,看清楚人,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整鍋粥。
花若瑾看似虛張聲勢,但是也隻有她能把三個大家族放在一起。
無論怎樣,她現在還是煜王府,哪怕是為了臉麵,皇家也不會讓煜王府出什麽丟人的事。
這對老夫人來說才是最大的威脅。
鄧夫人要在一旁的座位上嚇呆了,她想走,但是又不敢說話。
於是花若瑾走後,整個房間裏就剩下了鄧秀跟老夫人。
老夫人一口一口的喝著茶,也沒有說話。
而鄧夫人卻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這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有什麽要說的嗎?”老夫人淡淡的說著,連眼神都沒有分給她一點。
“沒……沒有。”鄧夫人嚇得嘴都不利索了。
但她轉念一想,隻要她不說,便就沒有人能拆穿她。
老夫人將手裏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嘣”的一聲。
杯蓋應聲而裂。
“嬤嬤,杯蓋碎了,就換一個,別讓它影響了茶。”
老夫人看似說的是杯蓋,實則話中有話。
鄧夫人那麽精明,怎麽可能聽不懂老夫人的話外之意。
她也正是因為聽懂了,才更加害怕。
“秀兒,你是怎麽進的花府?”老夫人突然變了一種口氣。
她好似嘮家常一樣的跟鄧夫人說著。
鄧夫人一聽,換了話題,於是心也放了下來,便朝著老夫人笑臉相迎。
“姑母,是您送秀兒進來的,秀兒一輩子也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鄧夫人拍馬屁的話信手拈來,但是這次的馬屁卻拍到了馬身上。
“我既然能送你進來,就能送你出去。”
老夫人擲地有聲的說著這番決定一個人命運的話語,而這也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姑母,你饒過我這一次吧,絕對不會有下次!”
本就膽戰心驚的鄧夫人突然跪了下來,祈求著饒她一命。
而她的話卻將自己事和盤托出,老夫人不禁看了她一眼。
自己當時怎麽看中鄧秀這個豬腦子,真是後悔極了。
“說。”老夫人擲地有聲的話語給了鄧夫人一種壓迫。
本來她還想著隱瞞下去,現在這一聲,卻讓她沒了膽量。
“三少爺他…身體日漸衰敗,甚至打翻了藥碗,不願喝藥…我作為他的姨娘。也心疼他,便給他停了藥。”
鄧秀這一番話可謂是真假難辨,除了她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沒人能說清楚其中的細枝末節。
“無論你在花府怎麽折騰,別牽扯到蕭府,和煜王府,都隨你的便。”
“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把花府置於不仁不義之境,那我確實要考慮考慮自己當初選人的眼光了。”
老夫人說完之後,眼睛直直的盯著地上的鄧秀,再也沒了往日的包容
“是是是,秀兒謹遵教誨。”
鄧秀麵上誠誠懇懇,實際上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她的心裏去。
她暗地裏唾罵著花若瑾這個小賤人,要不是她,自己不會置於此境。
鄧夫人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花若瑾身上,怪她提起了花麒玹。
卻從來沒有仔細的想過,所有事情都始作俑者是誰。
也正是現在這種不思進取的想法,在後來的某個時間,全部反擊到了她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