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落日落雲 錯誤的忘
盧慧玲身旁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白衣白發的女子。
“你是誰?”
“褚柔。”
“你為何要滅……”
“將死之人無須問。”
褚柔抬手,無掙紮之力的盧慧玲被吸了過來掐住其脖頸。三道禁製打入其體內,隨後朝後山紫煙瀑布挪移而去。
盧慧玲有些無法氣喘,麵色更加青紫。
一道禁製封住了金丹運轉,防治金丹自爆。沒了法力抵禦毒素侵染加速,她成了個連武者都不如的凡人。
一道禁製封住石海,防治自毀紫府和神識力外放。
一道禁製封住心脈,防治自斷心脈。
好歹毒,盧慧玨內心顫抖,連死都不能如願。
瞬間,兩道身影挪移到瀑布前。
褚柔斜眼看了看玥亭裏,嘀咕道:“這對狗男女。”
說話同時抬手虛幻出一隻大手掌,往玥亭一拍。
李玉郎此刻正與盧慧玨搭訕。
他見褚柔斜眼看向自己,內心有些發慌。
不好,要下殺手。
他口說不好,一手摟著盧慧玨腰肢,另一手一拍儲物袋,一張遠遁符燃起。
就在玥亭華為齏粉前,金光一閃,李盧二人消失不見。
褚柔眯了眯眼,嘀咕道:“好高級的遁符,就讓你倆多活幾天。”
她說著,一步跨入瀑布內。
褚柔看見馬駒兒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倒有些驚訝。
隻是片刻,她徑直走到盧青翼屍體旁。
“啪嗒”,盧慧玲丟到一旁。
褚柔揚手,一條藤鞭出現在手中。
鞭頭卷了個圈“啪”一聲抽打在屍體上,“啪啪啪”一連抽打了十八下。
盧慧玲的眼淚瞬間簌簌而落。
鞭屍!她咬牙切齒,但咬牙根本無氣力。
褚柔丟了藤鞭,隨後一塊磨盤朝盧青翼屍體上不停猛砸。隻是片刻,除了頭顱屍體已是爛泥。除非煉體沒了法力加持的修士身軀,其肉體和凡人之軀沒什麽區別。
一團火焰出現在褚柔手指尖,她陰惻惻地看著盧青翼的頭顱,嘴唇蠕動,似乎在說什麽。
片刻,“噗”。
火焰包裹住盧青翼屍身燃燒起來。
盧慧玲看著沒有溫度的幽蘭烈焰默默流著眼淚,好霸道的火焰。這女人好殘忍,竟然還將屍體挫骨揚灰。
“啊!”
一聲不大的淒厲聲從岩石壁中傳出,但聲音顯出痛苦無比。
褚柔撇嘴一笑,自言自語道:“好狡猾的老賊,果真修煉了邪術。玩燈下黑,還是燈下黑中黑。殊不知最危險的地方說是最安全,其實更是危險。看不出其中的道道,那是碰到了些腦殘或自以為是的家夥。玩金蟬脫殼,玩替死,玩奪舍。還玩李代桃僵,就你這點神魂能孕育出新的花樣來!嗬嗬,不愧是老而彌堅!”
她一抬手,往那聲音傳出的地方用力一拍。那裏瞬間亂石紛飛,凹陷進去。
隨著她五指一抓,一個小玉鼎懸浮在石室裏。
“你是誰?你倒底是誰?為什麽要滅我全族!”
“哼,一樁舊怨而已。我隻是奉命而來。”
“你……唉,這事……太久遠了。上代恩怨,道友你能否放了慧玨,我死不足惜。她隻不過是小輩……啊……我詛咒……”
“玩花樣,沒門!”褚柔一彈指,幽蘭火焰包裹住盧青翼的神魂灼燒起來。
“啊啊”慘叫連連。
盧慧玲的眼神逐漸暗淡,還煉魄,真狠!
褚柔輕彈幾下收了火焰,仰頭“咯咯”輕笑。
盧慧玲青紫麵容不自覺地扯動,即使此地唯她獨尊,她依就壓抑著自己。沒想到這女人比自己還邪魅,自己為了提升修為,常色誘一些別有用心的男人。自己卻不壓製自己,沒想到她此刻開懷舒暢中還在壓抑自己,這對自己要多狠!
褚柔笑完,來到馬駒兒身邊。
馬駒兒麵無表情,目中無神,依舊屹立不動,腦海裏卻思潮澎湃。
人心是什麽?
人心是道嗎?
人心或許是人間最大的道理。
又如雙手就如同修道的道法,無論雙手怎麽擺動,人身子都在身子的中間。雙手分兩邊,身子在中間就是正,雙手朝一邊,身子就會斜。身不正,影就斜,這就是正與邪?
一雙手加人身就是三,三生萬物,人心穩固與道法中。那就是正身正氣,所謂萬化聲呼與身。
此刻他猶如大堤決口,一下通曉透徹。
本逆而道生。
短短幾個字,窮盡解答直達了修真最根本的問題,最本質的道理。
馬駒兒似乎明白了什麽。丹田處本是液態狀的靈力莫名的如同堅硬物質碎裂如沙。
他此刻麵容肌膚青一塊紫一塊,有些肌肉時而凸出,時而內陷。體內靈力往丹田處湧去,隨之飛速旋轉,形成一個高速旋轉漩渦。那些細如綿沙的物質在旋轉中聚合,似要凝結。
人心,本心。有本心,才有本我。
他有些悟通,隨之更加堅定。
“在此地結丹,還會選地方!上次讓你逃脫,這次,哼哼哼!”她細看馬駒兒,嘴角扯動邪笑道:“咦,似要凝結道心?嗬,這可是能成仙成聖的道體,萬年難遇。隻可惜,看你不順眼!”
隨著,抬手排向馬駒兒天靈蓋。
盧慧玲原本即將閉合的眼簾突然睜開,雙眼炯炯有神。
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馬駒兒眉心突然伸長一隻毛茸茸的獸爪,竟一把將褚柔抓進了馬駒兒眉心中。
但馬駒兒依然站立此地,一動不動。
寂靜,盧慧玲想吸氣,但她沒了那氣力。她眼神潰散,嘴角抽動間烏黑的血液流個不停。
她在笑,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哈哈,老祖你錯的離譜。奪舍這人的身軀,你是嫌命長。老祖,你千般算計,倒頭來家族中的凡人修者都死了,就剩慧玨了。估計那傻丫頭也夠嗆。不知這褚柔背後之人是誰?幸好,好歹這褚柔也活不了了。”
或許,這是她的想法。
她微笑著沒了氣息。
馬駒兒依然站著,他木然不動。
盧慧玨醒來,她有些迷離。
剛才,好爽。那是個叫人身心愉悅,欲仙欲死的爽。
是夢?是幻?
但此刻全身酥軟,有氣無力,這是真實的。腦海裏一直活躍的那種爽快至極的那種感覺揮之不去,想自己和馬駒兒可沒那種欲仙欲死激情四射的狀態。
手指觸感到絲滑柔軟的絲被褥和溫潤的玉床,回想那時自己嬌喘聲不斷,瘋狂的不得了有些臉紅。
那時,一個白發元嬰女修扣著半死的盧慧玲站在玥亭不遠處,她嚇壞了。
那時,那個男人一下摟住自己的腰,自己本想反抗可身體動彈不了。
一道金光裹挾著二人憑空穿梭,隨後就出現在這裏。
那時,她聞到了男人身上別一樣的氣息,隨後有些迷離更有些亢奮。
這裏,螢石,夜明珠,五彩晶,光亮折射出五光十色,讓整個洞府炫麗夢幻。
那時,她和他不自覺的都寬衣解帶。
那時,她動情的尖叫、抓咬。主動,非常主動。
那時,他喘息如牛,但動作行如流水時而勻速時而加速,讓人欲仙欲死妙不可言。
激蕩中自己有淚水,更有汗水。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如此瘋狂,更有些癲狂。竟沒了羞澀,沒了矜持。
自己知道,那膚白俊美玉樹臨風男人撩人手段高超,激情招式令人咋舌更能高潮迭起。
很不一樣,很不一樣。完全是實力,不是藥力,不是秘術。
自己著魔了嗎?和木頭般的馬駒兒在一起時間太久了,悶了,壓抑了自己?還是自己內心原本就有這種浪蕩的魔性?
抓絲被的雙手緊了緊,斜眼瞄了一下不遠處正坐在玉凳上自斟自飲的李玉郎,他那風度翩翩樣有些心癢難耐。
她輕輕呻吟了一下。
李玉郎放下酒杯,笑盈盈的站起走來。
他本想要些手段要些動情言語,沒想到自己說出自己是闐天城雯靈齋少東家,家父是元嬰修士。這麽一個大美人竟毫無保留的從了,還很投入。
剛才激情四射的場景讓他事後嘖嘖咂舌,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那時那麽威猛。
那一聲呻吟,對他這花叢的采蜜蜂自然懂其意。
盧慧玨有些迷戀,她想忘掉一切,想從此足不出戶,就此老死。
李玉郎也是樂此不疲。
以前,玩的女修是單身,所謂的單身或許早已殘花敗柳。野花雖香,但老野花事後卻有種食之無味的感覺。
而這盧慧玨卻是新婚燕爾的小媳婦,還是初懂的那種。
這洞府位於喬山,李玉郎精挑細選的幾座洞府之一。
這裏有飛流瀑布,紫氣升煙彩虹斜跨,坐看磅礴奔騰,賞心悅目。
這裏有火紅成片的槭樹林,紅勝火,綠猶蔥,置身其間融為一體。
這裏有蜿蜒曲折的流水,九曲十八彎,流入亮如明鏡般的褶湖。泛舟其間,靜而遠眺,山水宜人。
李玉郎撫琴高歌,琴聲悠揚,歌聲跌宕。
盧慧玨會情不自禁的的翩翩起舞。
二人郎情妾意,彼此纏綿,不分你我。猶如相戀很久的戀人終成眷屬,比翼雙飛情濃意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