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堂上報案
卓本賢聽完，緩緩低下頭，心裡特別不舒服，無力道：「我知道了，爹！」
「你去休息吧，我在想想明天怎麼向皇上說！」卓太傅甩下話，轉身向書房走去。
「那爹也早些休息！」卓本賢叫道，卓本賢見他爹揮了揮手，嘆氣道：「希望小弟不要惹麻煩了。」
早朝路上，卓太傅看著古相爺和那些官員談笑風生，意氣風發的樣子，嘆了嘆氣。
一旁的禮部尚書聽道：「太傅大人，這是有心事？」
「哦，金尚書怎麼這麼問？」卓太傅歪著頭道。
金尚書小聲道：「我是瞧著太傅從來都愛搭不理……那邊，怎麼今天這麼感嘆？」說完向古相爺那群人看去。
卓太傅看了他一眼：「你的眼力勁倒是不錯，一會兒朝堂上，你就看著我，來個火上澆油，越燃越好，明白？」
金尚書聽到他誇自已，高興還來不及，後面就垮著臉道：「太傅大人，你可別害我！」
卓太傅給了他個白眼，他怎麼就聽不懂他的話呢？眼力勁倒是不錯，耳朵倒是不好使。
卓太傅：「你想哪裡去了，一會兒啊，你就跟我反著來，明白？」
他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金尚書在聽不懂，給他根繩子，上吊去吧！
金尚書呵呵一笑，「太傅大人，我明白了，我是禮部尚書，添油加醋的事，我最合適不過了！」
說著話，到了金陽大殿，就在大殿的耳房，等待內侍傳召。
古相爺後面進來，等待的那些官員立馬問好，包括金尚書。
卓太傅就坐在一旁喝茶，反正每天都這樣，他還不至於賤骨頭。
古相爺見到大家熱情問安，笑道：「各位同仁，你們也早，我們大家都是為國盡心儘力，說不得辛苦。」
……
金尚書回來，見卓太傅一臉的嫌棄，笑呵呵道：「太傅，你老可別和身體過不去，笑口常開啊！」
卓太傅看了他一眼，「我看，你嘴巴都到耳朵後面去了！」
金尚書摸了摸耳朵，笑道：「你就諷我也沒關係，我不生氣，真的，好心情一天是過，糟糕的心情也是過，你朝我發泄就好，可別讓那～嗯，影響你心情，是不！」
金尚書當初當上禮部尚書，就是因為古相爺那邊發生矛盾，被卓太傅這邊人撿了個漏，填補了上去，氣了古相爺好幾天。
說著話，內侍就來了，「小的來請各位大人上朝。」
各文武百官急忙整理衣帽，排好隊，在內侍的引導下，向大殿去。
如今的大周朝皇帝，天啟帝韓明霖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聲音威嚴：「平身。」
「謝陛下！」百官拜道。
天啟皇帝五十齣頭，身強體壯，不是想像中的濃眉大眼，也不是想象中的俊美，長相不出眾，氣勢霸道。
天啟皇帝的內侍大總管孫內侍，向前一步走，高聲道：「各位大人，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各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無本奏。
古相爺接收到他們的意思，上前一步道：「陛下，朝中無大事，朝外也無大事，無本可奏。」
天啟皇帝點頭，「無事，盛世和平，很好。」
卓太傅見古相爺說無事，忍不住想到：西邊戰事不平，北疆異士來襲，如今周侯爺不在了，武官誰敢輕易披掛上陣。
他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反正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孫內侍剛要張嘴，卓太傅立馬走出來，哭道：「陛下，老臣有負皇恩，老臣對不起陛下。」
一邊假裝擦淚，觀察周圍的情況，一邊等著皇帝的問話。
天啟皇帝笑道：「太傅大人是大周有名的大儒，這哭哭啼啼的，天下學子還以為孤欺負了你不成。」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古相爺非常鄙視，嘲笑道：「卓大儒，你也不是愛吃糖的孩子，在陛下面前，文武百官面前，丟不丟臉？」
卓太傅懶得搭理他，看向天啟帝道：「陛下憐愛老臣，給了小兒一個知府奔前程，小兒新官上任三把火，接了一個案子，又是抄家又是滅族，老臣無顏面對陛下，嗚嗚！」一想到卓本知，老淚縱橫。
天啟帝正視道：「太傅，你先說個清楚，在求情不遲。」
卓太傅擦了擦眼淚，跪下來，慢慢說道：「小兒到知州上任，接了一個殺人的案子，小兒………」
卓太傅絮絮叨叨的說完，天啟帝笑道：「卓本知是按大周律法來處置罪人，何錯之有，太傅為何這般模樣，太傅應該高興，為他感到自豪！」
卓太傅跪拜道：「陛下，老臣慚愧，那縣衙林撿，殺人償命是不假，但他無功無名，利用女兒買賣官職，牽扯到官職，事關重大，老臣不敢有一丁點隱瞞。」
天啟帝聽完，忍著怒氣道：「怎麼回事？」
卓太傅看了古相爺一眼，不說話。
天啟帝立馬看向古相爺，有點迷惑。
古相爺見皇帝看過來，立馬看向卓太傅：「卓大人，有事你就說，看我幹嘛？」
卓太傅這才抬頭看向天啟帝道：「陛下，無論朝中，還是地方官員，都是朝廷指令，皇帝下旨，小兒幸運，得到陛下抬愛。」
「而這樁殺人案，牽扯到官職買賣，那源頭，小兒查詢到了古相爺家。」
說完，立馬看向古相爺，「古相爺，恕罪了。」
古相爺立馬跪下，向天啟帝道：「陛下，老臣鍋從天上來，老臣冤枉。」
天啟帝沒理他，看向卓太傅道：「太傅，你可明明白白說清楚了！」
「是，老臣絕不冤枉古相爺。」
於是又看向古相爺，問道：「古天霸，可是古相爺的兒子？」
眾人看著古相爺，皇帝也看向他。
古相爺鐵青著臉，答道「是」。
卓太傅立馬看向天啟帝道：「陛下，小兒查殺人案，那縣衙本是商人，後來買官，過了明路，做了師爺，又賣了女兒給古天霸，做了縣衙老爺，小兒查出，古天霸手握十幾條少女人命，搜刮百姓，府中有無數金銀財寶，老臣惶恐。」
天啟帝聽完，面色不顯，「古天霸可有遭卓本知毒手？」
卓太傅立馬道：「小兒辦案，初生牛犢不怕虎，但他也知曉買賣官職是大罪，又因古天霸是古相爺兒子，送回京都，現押大理寺，等陛下發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