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來我往
隔天上午，李姨娘笑容滿面的來到了琳琅院。
一夜不見，覃兮看著李姨娘像變了個人似的，嬉笑道：「姨娘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不像兩個姐姐的娘呢，像十八歲的姑娘，嘻嘻！」
李姨娘聽著覃兮誇自已年輕，得意的笑了笑，「瞧你小小的人兒，說的話就是甜。」
覃兮笑了笑，看著小蟬道：「小蟬，給姨娘上茶？」
小蟬見覃兮叫自已上茶，懵了一下，「小姐，沒有茶啊，上什麼茶？」
覃兮正視道，「叫你上茶就上茶，說什麼沒有茶，這不是叫姨娘笑話嗎？」說著看了李姨娘一眼。
小蟬硬著頭皮，淚眼汪汪的低著頭，小聲道：「小姐，我們連吃的都沒有，那有茶給姨娘喝啊？」
「你你你，我叫不動你了是不，我……」覃兮還沒說完呢，李姨娘就開口了，「覃兮啊，姨娘不喝你這兒的茶了，姨娘來呢，是有事給你說呢！」
覃兮賠笑道：「讓姨娘見笑了，是覃兮管不住丫鬟。」
又看了小蟬一眼，道：「還不下去，污了姨娘的眼睛。」
小蟬從沒見覃兮這樣過，心裡難受的跑了出去。
覃兮見了，低著頭，「姨娘別見笑，這……不是自已的丫鬟，就是叫不動。」
李姨娘聽著，「叫不動，就換一個唄！」
「姨娘說笑了，」覃兮擦了擦眼，抬起頭，看著李姨娘，問道：「姨娘剛剛是要給覃兮說什麼事嗎？」
李姨娘這才說道：「你昨天不是說要出去避避嗎？我和老爺說了，不用出去避著，去禪山寺給你……你弟弟誦經祈福，早日找到你弟弟，老爺已經同意了。」
李姨娘說完，一臉心疼的樣子。
覃兮點了點頭，道：「謝謝姨娘，覃兮去為弟弟祈祈福也是好的，覃兮身上帶著孝，呆在府上，確實，是有點說不過去，畢竟二姐姐這是喜事！」
「那是，那是，」李姨娘立馬接道。
見覃兮盯著自已，立馬換了個口吻，道：「姨娘不是那個意思，姨娘的意思是你去一個月，等你二姐姐出嫁了，在接你回來，老爺是這麼說的。」
覃兮點了點頭，這是變相的囚禁她啊。
「表小姐，今天下午，會有人來送表小姐去蟬山寺，表小姐收拾收拾行禮吧！」阿梅在一旁說道，然後第給了覃兮一個荷包。
覃兮拿著荷包，「姨娘，這是……」
李姨娘笑了笑，「這是一點心意而已。」
覃兮點了點頭，臉色有點不自然，「姨娘，你也瞧見了我的……我的丫鬟，不是以前的貼身丫鬟，伺候的不盡心，姨娘能不能幫幫覃兮，覃兮會記得你的好。」
李姨娘聽著，心虛道：「覃兮啊，姨娘沒有權利去跟換丫鬟，幫不到你呀，姨娘剛才，也就說說而已。」說完，臉紅了紅。
覃兮「啊」的一聲，「這樣啊，」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想了半天。
「姨娘，那你能給我那丫鬟的賣身契嗎，這樣出門，我也能約束約束她，要不然啊，她都能做小姐，我做丫鬟了。」覃兮自嘲道。
「這個沒問題，姨娘幫你要來，你去收拾東西吧。」李姨娘站起身來。
「姨娘滿走，那覃兮就不送你了。」
李姨娘走後，覃兮半天沒見到小蟬，搖了搖頭，這丫頭，可能在生氣吧！
回房的路上，李姨娘問道：「阿梅，你說，這賈覃兮，是不是變了，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呢？」
見李姨娘問自已，阿梅想了想，道：「奴婢沒覺得啊，可能是表小姐突然沒了父母，又沒了弟弟，沒有了靠山，變得乖巧懂事了。」
李姨娘聽了，點了點頭，「也是，以後都要靠著舅舅生活了，這寄人籬下的日子，真可憐。」
想想她以前，不也是這樣嗎？
「走，不回房了，去羅姨娘哪兒先。」李姨娘想著什麼，立馬說道。
阿梅「啊」的一聲，「不去看二小姐了嗎？」
李姨娘道：「一會兒再去，去羅姨娘哪兒，要那個小丫鬟的賣身契。」
阿梅：「奴婢還以為姨娘只是應著，沒放心上呢？」
李姨娘：「我是那樣的人嗎？找打。」
「姨娘饒命，奴婢錯了，」阿梅笑嘻嘻的求道。
覃兮看著小蟬手裡的茶葉，臉上心疼道：「半天不見你，是去要茶葉去了？」
小蟬點點頭，「奴婢問王媽媽要的，就這一點。」
覃兮道：「辛苦你了，你去收拾收拾行李，我們下午出門了，記住，把衣服都帶上。」
「啊，小姐，我們要去哪兒？」小蟬問道。
「禪山寺。」
「喲，這風今天怎麼把姐姐刮來了，還是說姐姐這是上門來炫耀來著？」羅姨娘見李姨娘春風滿面的樣子，氣的要死。
李姨娘見羅姨娘說話酸的要死，心裡那個高興啊，道：「瞧瞧，妹妹這話說的，姐姐沒事，就不能來妹妹這兒嗎？」
羅姨娘「嘁」的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姐姐說吧，妹妹聽著呢？」
李姨娘聽著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心情更好了，笑道：「這不是二小姐要嫁好人家了嗎，我想著，那賈覃兮這麼一個不詳的人，衝撞了喜事不好，就求了老爺……」
瞧了羅姨娘一眼，繼續道：「老爺說啊，把那賈覃兮送到寺廟去，喜事過了，在接回來。」
停了停，喝了一口茶，繼續道：「我去了那院子，嗞嗞，丫鬟都上天了，妹妹，你要是管家顧不過來，我去給老爺說說，看能不能幫幫你？」
羅姨娘聽了，「呸」的一聲，「姐姐，你想的真好，說吧，你想要什麼？」
李姨娘呵呵一笑，「妹妹，我想要管家權，你給不給。」
見羅姨娘一副黑臉要發火的樣子，立馬笑道：「開玩笑呢，開玩笑，我呀，要那個伺候賈覃兮丫鬟的賣身契就好。」
羅姨娘：「噢，姐姐這是？」
李姨娘：「唉，那丫頭出門，震不住丫鬟，求我呢。」
原來如此，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叫來竹葉，去拿賣身契。
趁著這個間隙，羅姨娘道：「姐姐，如果你兩個女兒出門了，你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
羅姨娘：「我說的是，姐姐沒有兒子，這將來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