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白切黑學霸不好惹(19)
某廢舊倉庫的監控室裏。
傍晚在樓頂監視澤希和嘉樹的中年男子看到一邊無聲的亮起的手機,挑眉,拿起,看到上麵的備注。
草莓?
中年男子摸了摸他光潔的下巴,想起這幾天嘉樹的奇怪行為。
每次見那位敏感的小姑娘時,都會帶點和草莓相關的東西送給人家小姑娘。
嘴角不經翹了翹。
看了眼監控,在監控的另一麵,嘉樹正被人抵在牆壁上,無盡的窒息正朝他逼來,死亡和絕望的一念間。
中年男子可以看到嘉樹的手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隻黑色的圓珠筆,一個反手。
血液四濺。
濺到了鏡頭,監控一花。
與此同時,幾聲壓抑的肉搏聲響起,伴隨著金屬物件劃破夜晚的破空聲,隨即就是什麽插入血肉的悶聲。
中年男子深深歎氣,好像錯過了最精彩的演出,但又很滿足的舔了舔嘴唇,:“這麽美妙的時刻,錯過了真可惜。”
但臉上卻沒有可惜的神情。
他從新把目光轉移到嘉樹的手機時,對麵已經打了三個電話後又自己掛掉了。
等了許久,並沒有等來第四個電話,中年男子很是不悅的豎起眉頭.
但看到澤希發給嘉樹的短信,豎起的眉頭又挑了挑。
“這小姑娘怕是不一般的敏感。”
另一邊,監視著澤希的手下打來了電話。
“佬大,這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講,就是那個嘉樹家的那個女娃子出門了。”
“噢,帶了武器嗎?”中年男子想起傍晚,澤希那警覺的一回頭,有人監視這小姑娘,被這敏銳的小姑娘察覺了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警覺過頭又不自量力的小兔子。
要是她什麽都不知道,又或者她察覺了,但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可能就逃過一劫了。
但要是好奇心過了頭,可就不好說她還有沒有命回家了。
“沒,沒帶武器,那女娃子穿的很少,應該是披著一件外套就出門了,手上帶著一個手機,還有兩張……卡紙?”
監視匯報的人這會兒也呆了呆,出門帶兩張卡紙做什麽?
“沒帶什麽武器,她好像是往便利店走去了,可能是去買東西。”
“嗯……她有什麽特殊的舉動嗎?”
“買了兩包衛生巾算不算。”
“嗯……繼續監視……如果她沒有什麽動作就不要打草驚蛇,監視住那兩個狙擊手。”
“是。”
淩晨五點。
陰鬱冷灰的天在狂風大作中下起了雨,一大滴,兩大滴,傾盆而下,打在牆上,屋簷上,劈啪作響。
忽然冷灰的烏雲中間劈下一條紫雷,轟隆大作,好像在警告,在威脅。
澤希緊抿著唇,隔著被雨霧澆的朦朧的窗戶望著,沒有焦距,手臂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像是原本已經愈合的皮肉被沿著原身的傷口被人用小刀細致的扒開,痛的鑽入骨髓,深鉗靈魂,澤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卡紙,歎道:“果然。”
“澤希,你別太在意,排外是每個世界的正常反應,過了今晚就好啦,畢竟是天道,能管的東西其實不多,他們也怕自己插手過多會擾亂本世界的秩序。”
白澤小心翼翼的勸說,瞧了眼澤希的臉色,好吧,麵無表情。
“無妨,受點天譴而已,嘉樹如何了?”
“不大好,原本這個世界給嘉樹按排的結局就是反派,如今是給他變成反派塑造性格最好的時候,肯定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所以。”
“所以嘉樹如何了?”
白澤鋪墊了一大段,被澤希這麽一截斷,感覺鋪墊那麽多好像也沒什麽意義,直接說,“所以他昨天差點就死了,雖然還活著,但精神有點混亂,這會兒又下著雨。”
“他現在,在哪?”澤希突然披上一件外套,拿起另一件稍大的外套和雨傘喊道。
“在……樓下左邊五百米的地方。”
沒等白澤說完,澤希就看到了嘉樹。
嘉樹在雨中艱難的走著,臉上身上都是傷,很是狼狽。
澤希把外套套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撐著傘走了兩步,傘就被巨大的風吹走了,吹呼啦休間,澤希聽到了撬動扳機的聲音。
有人在對著他們開槍,不對他們要殺的人是嘉樹。
澤希的手中,兩張卡紙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好像從來沒在她手中呆過,但白澤卻看的真切。
“澤希,你瘋了嘛?”
大雨漫天,正是天道施展懲罰最好的時機,澤希在這個時候使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不就等於殺人犯把自己殺人的證據明晃晃的拿出來擺給警察看。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不會讓他們殺你。”澤希在嘉樹的耳畔道,聲音很小,在這吵吵嚷嚷的雨聲中,不仔細聽可能就像一陣風吹過一樣小聲。
但嘉樹聽到了,他的嘴角勾了勾,縹緲的呼吸聲中,呢喃了一句好啊。
可能嘉樹自己也沒聽到自己說的這句話,可能嘉樹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是一句夢囈。
當他恢複理智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上了,被人扒了衣服被裹進被子裏。
嘉樹發現自己裏麵什麽也沒穿的時候,臉一下的羞赧的紅成了熟蘋果。
顫了顫睫毛,看到給自己的頭上藥的人,更是害羞的縮成了一團,像是被強奸的小姑娘,羞答答的看著強奸了他,還麵不改色的流氓。
流氓澤希正麵無表情,很是正經的給他的額頭上著藥,發現自己上藥的對象溜了,眉頭一豎,把人一把揪到自己身邊道:“別動,傷口裏還有一點玻璃碴,要取出來,不然在傷口裏會發炎潰爛的,到時候要去醫院挖死肉,更難受。”
澤希有理有據的說著,像是捏住了小姑娘嘉樹有苦難言的痛處,一本正經的調戲良家婦女。
嗯.……應該是良家婦男。
“呲!”
“痛?我輕點。”流氓澤希放柔了動作,輕輕的,但卻專業的處理著傷口。
讓嘉樹一腔害羞湧上心頭,卻無處訴說,直嘚繼續漲紅著臉,繃著身子一動不動。
但眼睛卻不由注意著澤希,澤希的臉泛著冷白,頭發微濕,長長的披在外套上,大大的眼睛裏一片清明。
這片清明不由得刺痛了小姑娘嘉樹的心,他突然覺得不公平,很不公平,為什麽自己臊的內心小鹿亂撞,渣男澤希卻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