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白切黑學霸不好惹(13)
月考的成績下來了,不出眾人所料的,澤希成功擠進一班,英語照舊滿分,這場月考,唯一對澤希頗為不滿的恐怕隻有語文老師呢。
天氣轉涼,大家都穿的很厚,教室裏暖烘烘的,但語文老師一進教室,大家看著語文老師的臉色,瞬間鴉雀無聲,好像被什麽凍的一個激靈,下課的時候還吵吵嚷嚷的同學好像嘴裏被硬塞了一塊冰,冷的不敢吱聲。
這位語文老師其實長的還不差,要是真花一句容貌,大家都會不害羞的誇她一句風韻猶存,但要說脾氣,一班沒一個不怕她的。
“你們看看,你們考的是什麽成績?我給你們估的題都能出錯,腦子進水裏呢?我就不說那極個別同學啦,自己主動反省。”
語文老師這裏的主動反省基本上就是把錯題抄一百遍去辦公室交給她的意思。
雖然語文老師這麽說了,但班上大多同學都不覺得自己會放這種低級錯誤,畢竟他們是一班人,他們骨子裏就帶著傲氣,
“我給你們畫的重點,你們到底有沒有認真看,閱文理解寫的個什麽,台風放一天假就把我布置的作業忘的一幹二淨呢?”語文老師說著,眼神惡狠狠的瞪了澤希一眼道:“某些同學覺得自己數理化考的好,語文作文就開始胡來了,以前不寫作文就算呢,現在給我亂寫算是幾個意思,這個人我就不說是誰了,誰心裏清楚。”
二班剛上來的同學不明白語文老師在說什麽,但一班的同學都很默契的看向了澤希,誰成績好到一傲嬌起來就不寫作文不要那作文的五十分的,老師不說,大家都知道這個人是澤希。
澤希回一班,大家都不意外的緣故就在這,澤希的成績是出奇的好,除了語文,老是和語文老師對著幹,他們常常想以後語文老師老了,得了海默斯綜合證恐怕都不會忘記澤希這個叛逆的好學生。
畢竟澤希把語文老師氣得不知道掉了多少黑頭發。
“澤希,我還以為你會收斂一點呢,沒想到你現在還是這麽狂。”說著周非非在桌子底下給澤希樹了一個大拇指。
從新排座位,周非非如願以償的和澤希做了同桌,嘉樹默默的選了一個在澤希身後的位置。
即使天氣巨冷,還是有同學一下課就想去籃球場打一兩場,即使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
每每這個時候,一班的男生就會勾肩搭背的叫上嘉樹,嘉樹有時會答應,有時會拒絕。
籃球場要是兩三人對著搶球打的話,大家都喜歡選嘉樹,因為嘉樹投球百發百中,而且在組織戰術的時候也不多說話,全力配合,很是哥們,隻要誰的隊選了嘉樹,基本上就是誰的隊一定會贏。
嘉樹出去打籃球的時候,澤希就在教室外的長廊上和周非非閑聊,時不時能瞧見有女同學紅著臉給嘉樹送水,嘉樹都很禮貌的拒絕,然後轉頭去看倚在三樓長廊上的澤希。
其他女同學看到這,都以為嘉樹名草有主了,黯然神傷的走了,但一班的人都知道這兩人是兄妹,因為澤希姓甘,嘉樹也姓甘,兩人上下學,父母走在一起更是像極了一對老夫老妻。
“嘉樹,你這樣讓人家小姑娘很傷心的。”一個哥們打趣道。
“現在是讀書的年紀,不宜早戀。”嘉樹皺著眉,一字一句認真的道。
這表情古板又可愛,引得一旁和嘉樹聊天的男孩笑的前仰後額,“嘉樹你這也太古板了,說是不宜早戀,但我們學校有多少對情侶呢?當我知道的,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別板著個臉,像是人家欠了你一百萬似的,這樣未來可討不到女朋友。”
放學,按照慣例,周非非都會和澤希一起走,而嘉樹就在後麵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路上遇到同學也會偶爾聊兩句,放學,隻要澤希和周非非要走了,嘉樹就會主動告辭回家,不管誰勸都不好使。
打籃球的男生不由打趣嘉樹,“跟你妹妹那麽緊,不是怕你妹妹早戀吧。”
男生打趣隻是圖個樂嗬,嘉樹這悶葫蘆,有些時候說什麽都不搭理人,他們都習慣了,誰料,嘉樹輕輕“嗯”了一聲。
等嘉樹走後,籃球隊的同學麵麵相覷,“我覺得要是誰告白澤希,嘉樹很有可能暴打那個男生一頓。”
“我也覺得,這事很有可能。”
“也不知道誰會被揍。”有人不嫌事大的想著,“話說澤希長的確實挺好看的,長頭發,瓜子臉,眼睛大大的。”
“你這什麽眼光,那麽安靜的女生我才不喜歡,我喜歡周非非那樣的,活潑。”
“啊湫!”周非非揉了揉紅腫的鼻子道,“感冒呢,嘿,回去又要被我媽數落一頓了,不是說我晚上踢被子就是說我出門肯定沒穿夠六件衣服,真不知道我小時候是怎麽熬過來的,一到冬天就被逼著穿整整六件衣服把自己裹的像粽子一樣,澤希你穿了幾件?”
“三件。”澤希一邊把剛買來了一杯熱乎乎還冒著熱氣的豆奶遞給周非非一邊接話道。
“三件,那麽少,也是,嘉樹也隻穿兩件,他去打籃球的時候我見著呢,要是我能像你們這麽抗凍就好啦,這樣我就不用被逼著穿成粽子還要忍氣吞聲呢,”周非非回頭疑惑道:“嘉樹呢?”
澤希看了眼身後,把給嘉樹買的豆奶打了一個小結道:“他有些東西要買,要我們先回去,走吧。”
“真的?我怎麽沒聽到,不會是你們打手勢說的吧,澤希你這樣不行,你們有秘密都不告訴我,我也要和你有暗語,不讓嘉樹知道,我最近在小紅書看到這個,可以當暗語,特別有意思。”周非非的腦回路跳轉的極快,剛剛還在講冬天要穿幾件衣服,現在已經在和澤希比劃她剛從小紅書裏學來的暗語,一邊比劃一邊喋喋不休的道“不要和嘉樹說,這是我們兩之間的秘密。”
澤希聳肩,送周非非到她家樓下,看著周非非上了樓梯,才緩步離開,邊走,邊認真聽著後麵跟蹤者的腳步,手裏握著的撲克牌在昏暗的橙色路燈的照應下閃著微不可查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