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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白切黑學霸不好惹(11)

  “你醒了。”嘉樹輕輕扶著澤希坐起身道。


  “嗯。”澤希點頭,微垂著頭,對嘉樹輕輕去扶她背部的手有些抗拒,但抵上澤希背部的是一個綿軟的白色枕頭。


  澤希的眼睫毛微不可查的輕顫了顫。


  “澤希你醒啦,我帶了你的書包過來,今天的作業我也幫你收拾了。”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打破了了這一刻的凝滯。


  “謝謝。”澤希感激的道,不僅是感謝周非非突然出現把她從尷尬中解脫出來,還因為周非非的細心周到。


  要是普通的學生,難得病倒可以不做作業,要是朋友給自己帶上書包來的同時還把當天的作業帶來了,哪怕臉上沒什麽情緒。


  心裏也會哭喪著一張臉抱怨到,你怎麽把我的作業也帶來了呀。


  但原身不一樣,在無數個不眠夜裏,能消磨慢慢長夜的唯一慰籍就是作業。


  她寧願做作業,做到第二天淩晨,也不願意孤零零的睜著空洞的眼睛感覺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她卻始終無法入睡。


  “這裏這裏,都要做,我給你折起來了,還有這幾張試卷,這幾天有兩個台風登錄,聽天氣預報說明天後天可能有暴雨,真希望明天的雨可以大的把老師吹走,這樣,我們就不用上學呐!”


  周非非一邊和澤希講老師布置的作業,一邊異想天開的道。


  周非非和澤希聊了一會天就告辭了,天色不早。


  周非非前腳走了,澤希就瞧見天苟後腳跟上了周非非,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麽,不過有天苟在周非非身邊,澤希也放下了一點心

  這幾天和周非非上下學回家,她總能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們,即使沒有跟蹤也定然在不遠處監視著,她真怕周非非在路上出什麽意外。


  “澤希,醒啦,現在的小女生真是嬌氣,好點了麽?”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壓來,隨後就是一隻大手沒輕沒重的拍在澤希的頭上。


  澤希黑著臉側過頭,不說話。


  來人正是原身的父親。


  日記裏反複出現的“那男人”


  那男人看起來很年輕,四十多歲了,乍一瞧,卻隻覺成熟穩重,不覺得老態。


  眼角有很深的魚尾紋,笑起來像是一個和藹卻不是威嚴的老幹部。


  不笑的時候,瞧著就是哪哪都欠揍,人也不難看,可以說是長的相當年輕,不知道他歲數的人都會覺得他應該三十出頭。


  但澤希一看到他就是一肚子火,可能是受原身的影響,對這個父親一則很是留戀,希望他多關心自己,二則很厭惡,因為從小到大這位父親大人一回家都總沒好事。


  工作忙從不顧家,不守信用,大男子主義,是原身對這位父親最簡了的評價。


  沒一句好話。


  “怎麽能這樣拍孩子的頭,她可是女孩子。”一個溫柔的聲音帶著一股淡淡的茶香,澤希很喜歡這個味道,不由多看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兩眼。


  “是,是,女孩子,哎,看我,老忘記了自己生的是個閨女。”


  澤希聽到這句自嘲,詫異的轉頭看向說這句話的人,這是原身的父親嗎?


  澤希瞧見原身父親,甘爸那雙透亮開心的眸子,頓時了然。


  回頭在看那個溫柔聲音的主人,她已經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了,嘉樹的母親。


  未來她的繼母。


  “中午的飯團好吃嗎?”


  “看我這腦子,忘了小希不能吃魷魚了,都怪我。”


  “哪能怪你,是我那會兒看你弄,都沒叫住你,是我不對。”甘爸忙道。


  “這次我做了點玉米粥,不會像白粥這麽沒味道,也能補充點營養,嘉樹有沒有欺負你,他欺負你,我替你打他。”


  澤希張了張口,想說什麽,但是還是沒叫出聲來,隻是把頭垂的更低了,手大力的捏著被角,指尖泛白。


  那個溫柔的聲音過了許久,輕輕的歎道:“要是你不願意叫我.……,可以叫我阿姨的,我不介意的,真的。”


  澤希望著嘉樹的母親許久,抿著嘴,輕輕點了點頭,“我餓了。”


  “餓了?怪我,這嘴一直說的沒完,這粥不涼不熱,剛剛好,來,阿姨給你舀一碗。”


  嘉樹的母親笨拙又質樸的表示著自己對澤希的善意。


  原身情緒在澤希的肺腑翻湧,從極度的憤怒緩緩傳化為了一種複雜的情緒,愧疚,迷茫,難過卻又釋然。


  原身其實一直都知道,父親不喜歡母親,母親也不喜歡父親,兩人本身就沒有什麽感情可言。


  又加之兩人的在一起的初衷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澤希的父親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嘉樹的母親,但嘉樹的母親上了大學後遇到了嘉樹的父親,畢業後兩人就結婚了。


  澤希放父親一點機會也沒有,他覺得取的人竟然不是嘉樹的母親,那是誰都無所謂。


  這有點小說男二的味道。


  如今嘉樹的父親突然失蹤,留下這孤兒寡母,澤希的父親哪裏忍心讓嘉樹的母親受委屈,於是就有了原身知道的這一出父母離異,母親找了男朋友,父親找了繼母。


  嘉樹的母親明顯很喜歡澤希,而且是一個溫柔到骨子裏的人,要是原身慢慢認識這個人,不難心軟,緩緩的認可這位新的母親。


  但澤希的父親太操之過急了,又加之原身的情緒本就不穩定,於是才有了後來的事。


  嘉樹的母親走後,原身的父親又找借口出去上廁所走了。


  澤希知道這位是想找嘉樹的母親說會話,也沒說什麽,繼續拿著筆做著作業。


  “澤希,好點了麽?”一個聲音由遠及近,一隻手在澤希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觸上了澤希的額頭,“沒什麽事,一點都不燙,肯定是孩子想你了,在這裝病呢。”


  澤希的身子下意識的往後縮,感受到身後被人墊高的枕頭,心才緩緩放了下來,隨即淺淺的對著身邊的人說道:“謝謝。”


  嘉樹沒說話,他隻是默默的放下筆出去了。


  “這個小男孩誰啊,不會是想泡你女兒吧。”這個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看起來挺光鮮亮麗,但說起話來比澤希的父親還欠揍的男子。


  澤希看了眼原身的母親,原身的母親聽到這個人這樣說話,皺了皺眉,卻並沒有嗬斥這個人,更沒有一點要維護澤希的意思,隻是不斷的詢問著澤希好點了嘛。


  “我好多了,沒事請不要來,我要做作業。”澤希拚命壓下原身憤怒悲傷的情緒,冷冷的道。


  說著,拿起筆繼續做起作業。


  原身的母親尷尬的看了看澤希又看了看男朋友。


  那男朋友啐了一口,拉著原身的母親走了。


  澤希自此自終都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但聽到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到最後在也聽不到,澤希吸了一口氣,忍著把作業放到一邊,把折疊桌折疊好放在一邊,才捂著被子,鬆下那一口氣。


  原身的情緒隨著眼淚奪眶而出。


  嘉樹看到澤希的母親帶著一個男子進去了一會就出來了,那男子一直臭著臉,說話都帶著刺,好像不刺一下身邊的人就不舒服一樣。


  等兩人走後,澤希就把做到一半的作業放在了一邊,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裏,縮成了一團。


  嘉樹緩緩靠近,隱隱能聽到被極力壓小的抽泣聲。


  澤希像個受了委屈的兔子,縮到自己覺得安全的窩裏無聲的宣泄。


  小小的惹人憐。


  嘉樹的手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最後隻是沉默的泡了一杯豆漿,留下一個紙條。


  澤希從被子裏爬出來,看到那紙條的時候,不由噗呲一聲笑了。


  嘉樹真是一個很暖心的男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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