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把魔頭大佬燃翻天(28)
齊國大敗,澤希從長公主榮身為新皇後。
新皇力排眾議,向全國宣誓他隻喜澤希一人,隻娶澤希一人,愛她入骨。
所有人都說澤希紅顏禍水,遲早霍亂朝綱。
白澤聽了這些消息,口中五味雜陳,他法術已經練的差不多了,掐指算修仙者的命還做不到,但掐算凡人的命數確是可以的。
但他那日,他把手都算麻了,也沒算出澤希的命運走向。
百天後,一個大雪紛飛的清晨,澤希穿著一身薄衣,手握一把軟劍,獨獨她一人殺出了長安。
沒有人能想到就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如何毫發無損的在這皚皚大雪中殺了新皇帝,滅了百來精兵,躲過千萬重兵的把守,逃離長安城的。
也沒有人能想到這樣一個奇女子,會在一條吊橋上望著前來救援她的親哥哥癲狂大笑,握著已經被鮮血染紅的鐵劍決然自刎墜崖。
白澤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後來在懸崖之下,他救下了澤希。
被他救回來的澤希呆呆的,雙目無神,像是被奪了魂的軀殼。
“你不是一般的妖怪吧,有沒有辦法,讓我忘掉一部分記憶。”
他說,“有。”
他請來了夢魘,讓夢魘吃掉澤希想忘記的記憶。
但一向貪吃的夢魘兄卻對著他搖了搖頭道:“這女人是禍水,別管她,不然你會很慘的。”
白澤聞言尤為不悅,直接把好兄弟夢魘踢出去了。
白澤變成係統後時長想,要是自己那會兒聽一句勸,可能也不會淪為現在這般境地吧。
但從來一次,白澤覺得自己還會忍不住會被澤希吸引。
走上這條不歸的老路。
即使這樣,會被噩夢盯上,也在所不辭。
在後來,澤希喝了忘川水,忘記了所有。
“這些前程往事,可能隻有我一個人記得了。”白澤這麽想著。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稚氣的聲音。
“不巧,我知道了。”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澤希。
“你來做什麽,不是說不想要我這個係統了嗎?”
“我是不想要係統,但你是係統嗎?”
白澤一噎,通紅的臉頰撇了撇,氣鼓鼓的。
“你不是一隻醜鹿嗎?”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白澤仙君。”
“是,我們翩若驚鴻,麵如冠玉的白澤仙君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
向來對係統嘴硬的澤希突然一服軟。
白澤原本一肚子的火就消了,不僅如此,還自我反省的道:“我知道你一向對自己的記憶尤為較真,是我不該擅自篡改你的記憶的。”
“你還篡改過我的記憶?”
白澤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白,澤希不是因為這件事生氣?那現在.……白澤心虛的抬頭就對上了澤希黑的像一鍋粥的臉。
“你怎麽在這?到處亂跑,可把我找到你了,你在泡什麽?”白銀不敢像對待臭小子一樣拎著澤希的後領,畢竟是女孩子。
但臉上卻依舊故作古板,隻是喝了一口澤希泡的冰心荷葉茶後,那麵皮上的鄭重就欲裂了。
澤希這茶泡的極好,不多一分溫度,不少一分火候,香氣恰到好處的從茶葉中溺出來,三兩下就泡出了他練了百年的泡茶水準。
“你會泡冰心荷葉茶?”白銀明知故問。
澤希搖頭“不會。”
“你可知撒謊在長白山可是要挨戒鞭的。”
“喝多了,便會品了,見別人泡多了,便會泡了,這原本就不是什麽需要技巧的東西,我何故要撒謊騙師叔您?”澤希不卑不亢的皺眉道,聲音中帶出的生氣和不解也不似作假。
白銀聽到澤希說,這原本就不是什麽需要技巧的東西時,手就氣得發抖,但生氣歸生氣,換位思考一下,澤希的不解也是能理解的。
這泡茶就是一門玄而又玄的學問,有人從未泡過,第一次就能泡的很好喝,比如當年的程燃。
“走吧,我帶你去茶室,泡茶,到時候領你去你師傅那請茶,得了戒詞,你以後就是這山河嶺的一份子了。”白銀歎道。
百年前,澤希給了白紙戒詞多思,百年後,白紙果真如戒詞一般,思慮周到。
隻是澤希怎麽也沒想到,白紙會因此被人做了文章。
澤希望著白紙如墨的眸子裏噙著的溫潤的笑,緩緩道:“師傅請喝茶。”
這世間有一種咒術,叫思想囚籠。
被施法者會對原有的思想深信不疑,從而執拗的堅定,不允許其他思想的介入,這對修道者無疑是危險的,容易走火入魔的。
但解決也簡單,那就是,殺了那個對白紙設思想囚籠的人。
那個人,澤希心念一想就知道是誰。
那位曾經的南宮門家主,傀儡幽靈騎士的牽線人,那位眼結陰翳的老伯。
夜晚,電閃雷鳴,澤希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扇子,一道白光從中探出。
“你喚我出來做什麽?”白澤不解。
“當然是修煉。”書上雲,這種空氣潮濕的環境最適合白澤修煉。
“修煉?”白澤咀嚼這個詞匯,他多久沒修煉過了,它自己都不記得了,他心中恍惚,嘴上卻硬道:“我現在連本體都沒有怎麽修煉,你是不是傻啊?”
“鬼修不也沒本體嘛?照樣能修煉,怎的你就矯情呢?”
白澤聽道這不開心了,要和澤希理論。
卻不想,澤希把扇子在桌子上一擱歎道:“雖然你現在已經是係統了,能有超乎法則的力量和搜集各個世界的八方途徑,但沒有功力在身,也是容易處處受製天道,你甘心?你就算甘心,我都替你不值,這法器不是尋常物,如果你現在無法修仙,進去這扇子裏試試,沒準可以。”
白澤張了張嘴,原本一肚子火又被澤希忽悠沒了,隻感覺澤希說的好有道理,每一句話都說在了它心坎裏了,又加之對澤希有悔愧,也沒在和澤希理論,直接進了扇子裏修煉。
澤希見白澤進扇子裏了,又用靈力探了探扇子,確認白澤在穩定的修煉,才抽出識海,把扇子遞給天苟,“小心點,別傷著他了。”
天苟接過扇子挑眉,“邪了門了,你不是一向最討厭這係統的嘛,怎麽現在如此寶貝了,發生什麽了和我說說。”
“此事說來話長,其中細節,我也有許多不明白,回頭在與你說,”澤希從袖子裏摸出一盒子藥丸道:“這是給他的,雖然不能緩解病情惡化,卻可以減緩疼痛。”
“澤希,殺那南宮門的老頭簡單,但這白紙怕是……對你的孽情可不是被思想囚籠幹擾那麽簡單。”天苟意有所指的道。